不见。连大蒋后都不敢对公主指手划脚,小蒋后又哪有胆子还不是公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大家也只是当做一件趣事来讲。不管是公主跋扈还是王后跋扈,只要不是大王跋扈就行。大王只要宽厚仁爱就是众人之福了。
再说,大王都没有发话,他们就别操心了。说不定比起小蒋后来,大王还更愿意让公主来养育小公子呢。
怜奴在姜元耳边细声说“大王,小公子还是应该送回承华宫,交给阿默养着更好。公主拿小公子当个玩具,一时兴起,若是小公子出了什么差错就不好了。”
姜元半昏半醒,怜奴说完后见他没反应,索性从他枕下掏出匣子来,拿出一颗丹塞到他嘴里。姜元吃到熟悉的东西,直接就给嚼嚼吞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怜奴看他眼睛睁开了,刚想再说一遍,蒋龙恰好进来了,连忙说“大王快来看看漳州今年贡上的稻米黄金足有四千余”
“真的”姜元立刻就把怜奴挥到一旁,坐直身看蒋龙捧来的竹简,他上上下下连看几遍,大喜大笑“好好好这才是孤的好臣子这漳州是何人所辖”
怜奴见蒋龙把姜元的注意力占去了,再不忿也只能退下。他就在殿外等着蒋龙出来再进去,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冯瑄和龚香来了,他只好打消了今天说动姜元的念头。
但接下来数日,只要他找姜元想说小公子的事,蒋龙总会出现。几次之后他就明白了,不忿的问蒋龙“难不成蒋公子真成了公主的裙下之臣事事都替公主出头。”
蒋龙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走了,把他给晾在当场,更把怜奴气得咬牙,可又无可奈何。大王已经越来越信服、重用这三人,也越来越不需要他,日后他还能替大王做什么才能赢回大王的信重呢
龚香有些出神,阿悟看他竟然把姜饮给毫无知觉的喝了就知道他这是在走神了。要知道以前文伯想让他在冬天喝点暖身的姜饮,明明放了糖,他非说辣,死活不肯喝,小小的年纪绕着龚嵋的床跑,让文伯追,龚嵋乐得哈哈大笑,气得文伯骂这对父子都是来讨命的
于是阿悟又替他倒了一杯,悄悄递到他手里,看他一口口不知不觉的喝下去。倒第三杯时,龚香才觉得热了。
阿悟帮他脱衣,再把暖箱移近些让他靠着,说“你看你现在虚的,喝三杯姜饮才发汗。”
“什么”龚香茫然抬头,再抿抿嘴,顿时眼睛就瞪圆了。
“瞪什么”阿悟非常坦然的问他,“说说,什么事这么让你为难啊”
喝都喝了,他也不能吐出来。不说还不觉得,一发觉他就觉得身上哪哪都是汗,他不爱喝姜饮就是因为这个,一出汗他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满头大汗的那都是街上背土驮石的粗人,他怎么能出汗呢太不雅观了。因为这个毛病,他日常喝汤喝茶都不爱喝热的,半温半凉最好。
然后就因为吃冷食多,又爱喝酒,就常常胃疼。
龚香拉开前襟,白了阿悟一眼,靠在暖箱上,叹道“有个人,说要送我一桩大礼。”
“谁什么大礼”阿悟问。
“公主。”龚香轻轻吐出这个名字,“至于是什么大礼,她的人说不日可知。”
阿悟点头,懂了,笑道“是不是觉得以前太忽视公主了对她一无所知现在她要做什么,你也毫无头绪”他从小就最讨厌龚香这种万事在握的德行,衬得周围的人全是傻子,大概因为从小在家里被关得厉害,很少出门,龚嵋又喜欢对他说话,把他教的从小就是个小大人一样的孩子,半点没有孩子的天真,阿悟小时候傻了巴叽的时候没少吃他的亏。不止是他,家里的大人当时就没一个喜欢龚香的,人们有时又不太会避讳一个孩子,不会提防他,结果就是什么都被他知道了。
被讨厌甚至被针对的龚香吃过一段时间的亏后,龚嵋就开始教他怎么从他知道的秘密中保存自身,获取好处,反败为胜。
龚香拿被圈在龚家这一方小天地里的人练手,不到成年,龚家里已经没有他的对手,留下来的全都是他的信徒。
阿悟不想承认,他虽然因为从小跟龚香一起长大,见惯了他的手段,还算能保持清明理智,但他对龚香也是很信服的,他所说的从来不会错,他想做的,从来都不会失败。
比起他来说,龚香的老婆孩子才是最倒霉的,都被他给教得除了他什么都不会信了。
想到这里,阿悟又笑了一下,坐下很想问个究竟。
龚香道“也没什么,只是昨天我回来前,公主遣一人来对我说了这番话。”但是公主为什么找他说是因为他和蒋龙相争有利可图吗她所指的大礼是什么莫非是姜将军要去的那个浦合公主想借他的手去插手浦合的事还是想替姜将军找一个在大王身边的支持者
从昨晚上回来后,这些念头就在他的脑袋里转个不停。可他既不能去找姜将军求证他怀疑姜将军根本一无所知,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个没脑子的。而如果他找上姜武,大王那边会先发觉,然后对他起反感姜武手中现在虽然只有一千军奴,但谁都看得出来,姜奔是个无能的家伙,半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