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原谅,摇了摇头。
她一句都不想说什么。
在调监控前,沈西成只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
看见姜禾绿站在桥上。
看见她的车经常出现在陈清韵附近。
所以下意识认为是她做的。
然而调监控后才知事情真相并不是那样的。
是另一个女人先下的车,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捆绑得严严实实的陈清韵,然后丢入江中,时不时转动滑轮。
姜禾绿并没有参与这场事故,对于言辞的所作所为,只能在旁边看着。
车子离开之前,姜禾绿唯一能做的是把让绳子往上提了提。
滑轮转动的方向,和言辞截然不同。
这就是陈清韵没死的原因。
意识到自己误解之后,沈西成快疯掉了。
整个人如同陷入自我挖掘的深渊中,悔恨愧疚,自责到难以呼吸。
“对不起。”沈西成反反复复重复这一句话,“是我的错,阿禾,我想不到事情是这样的,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不好。”姜禾绿回的声调寡淡而疏离,“你不用自责,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啊。”她轻描淡写,“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你,我们两个只是交易,我哄你开心,你给我金钱,当初不还有合同作证吗。”
“那不作数”
“为什么不作数难不成,你拿我当女朋友看过”
除了花钱,其他的事情,他没有任何体现出爱她的意思。
既然是交易,就不应该谈感情。
哪怕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待她,有礼貌,态度温和,把她当成朋友一样,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是沈西成自以为心里有个白月光,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分不清自己到底该要谁。
“对不起,我”沈西成情绪激动得快不知道说什么,“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改的,我会
对你好的,阿禾”
他还想继续抓她的手,胳膊却被时怀见不轻不重的捏住了。
捏的位置恰巧在麻筋,沈西成不由得松开。
不到一秒的时间,他想要的人已经被其他男人拉到身后护着。
“沈西成,别忘了你来医院的目的。”时怀见淡淡道,“你不是来找她的。”
沈西成来医院的目的是找陈清韵。
他调查出害人的人就是陈清韵的主治医生,是十多年前就有过节的言辞。
但他此时并没有过去。
他害怕自己一走,姜禾绿就被时怀见带跑了。
电梯的门,突然开了。
言辞双手抄着白大褂口袋,黑框眼镜下的眼睛浓黑又清澈,看到他们后,步子顿了顿。
听到动静的沈西成回头一看,发现是她后,不由得怒恨,一个箭步冲过去。
在他抬起的手落下之前,言辞已经抓住他的胳膊。
她没看他,声调凉薄“你女人的命还在我手里捏着。”
“言辞你怎么还这么恶毒。”
“我希望这件事悄无声息地过去。”言辞淡淡道,“我自己无所谓名声,但有人在乎。”
她说的是姜禾绿。
她现在拿陈清韵的命,换这件事埋没。
其实就算她不说,沈西成也不会肆意宣扬出去。
“另外。”言辞松开手,继续淡然如斯的模样,“你最好做好你的女人入狱的准备,我会让她把当年的事情,一字一句地招供于外。”
她现在是陈清韵的主治医生。
抛开医德的话,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受姜禾绿启发,她决定让陈清韵接受法律的制裁。
当年的事情确实过去太久,涉事的人也被陈清韵搞掉,没有任何的证据。
然而,陈清韵本身就是证据,大可以用手段撬开她的嘴。
看着言辞此时的静然,姜禾绿总算放下心来。
被牵扯到当年的事情中,怪让人心烦。
沈西成也让人烦。
不过好在,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离开医院后,姜禾绿随着时怀见回家。
夜深了,身心格外疲惫,她往沙发上一坐,小口喝着保姆送来的姜茶。
室内温度适宜,时怀见帮她套了件舒适柔软的睡衣外套,叮嘱道“我上楼看看时妄,你喝完茶
后记得上楼。”
“嗯。”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和我说。”
“知道啦。”
她吐了吐舌头,有点嫌老男人啰嗦。
手机快被冻没电了,她一边充电,一边看于诗发来的信息。
她今晚不是迟到,是缺席了。
一旦缺席,第二天得加倍时长地补上。
绿绿,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