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罚,虽罪不至死,亦当剥夺爵位,追回丹书铁券封诰”
崇康帝看了眼宣国公一系人马吃人的眼神看着李道林,微微扬起下巴,吐出四个字
“依卿之言”
神京西城,荣国府。
荣庆堂内,众外姓诰命已经告退。
虽然镇国公府诰命郭氏是好意,但一来贾母等人着实不愿在丧期说亲事。
再者,她们也不愿这般劳师动众,让贾琮一人得了这般大的风头去
这么多诰命,目光全落在贾琮身上,却无人关注宝玉,这让她们极不适应,也不高兴。
二来,贾琮自己也婉拒了郭氏的好意,连她保媒的对象都没听,只道尚且年幼,且身负皇命,冠军侯乃“匈奴未灭何以成家”之典范,他不好过早成亲,成为青史笑柄。
郭氏闻言虽惋惜,却也不强求。
一众衙内见识了贾琮的风采后,便一一告辞了。
之前与贾琮有过言语冲突的王子腾夫人李氏、保龄侯夫人朱氏和对贾琮还算不错的忠靖侯夫人赵氏却留了下来。
贾母没有理会这些,等外人皆去后,她看着贾琮道“刚才有外客,一些话我不好说。我问你,你将你琏二哥外面那个女人和孩子一起摆放在灵堂是做什么给人看我贾家的笑话吗还是你打算让那个贱人和孽种,一并安葬进贾家的祖坟我告诉你,这种念头你想也别想那样下贱之人,也能进贾家的祖坟,我死后都没脸见贾家的列祖列宗”
贾琮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后,见贾母脸色硬实,绝无动摇之意,便缓缓点头,道“我知道了。”
“”
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利,贾母反倒不适应了,她皱眉看着贾琮,道“琮哥儿,这事你可不要弄鬼”
贾琮微微摇头,轻声道“那双母子的确不适合葬入贾家祖坟,与礼不合。”
贾母闻言,面色稍缓,道“我原虽不反对琏儿在外面混闹,那也是有缘由的。如今他不在了,这些都不说了,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你能明白这个就好。”
贾琮轻轻点头,并不多言。
见他如此,贾母也就没多指点这个孽孙的心思了,再看他半边身子都是血渍,愈发刺眼,道“行了,没事你下去吧,赶紧换身衣裳,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贾琮也不以为意,与高台上诸位亲长微微躬身一礼,就要告退,却忽然听到保龄侯朱氏喊道“哥儿先等等”
贾琮顿住脚,凝眸看去。
不过,朱氏却不似昨日那般端着长辈的身份叫嚣挑唆,而是堆着笑脸看他。
但贾琮的面色并未好多少,在这样的日子里,身为贾琏的亲族,笑成这样,合适么
果然,贾母也不大高兴,问她“什么事”
朱氏赔笑道“老祖宗,如今超哥儿和伟哥儿年纪也大了,比琮哥儿还大些,却还没个正经差使。老爷说,如今琮哥儿手下正是用人之时,何不请他两位表兄一起进那锦衣卫,就算当个千户,也能帮他一把不是都说上阵亲兄弟,打虎父子兵。琮哥儿与超哥儿、伟哥儿虽不是亲兄弟,可都是老祖宗的孙儿,与亲兄弟又有什么分别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母闻言登时心动了,自荣国公贾代善病逝后,因为史鼎史鼐两个娘家侄儿与贞元勋贵亲近,反倒和开国功臣一脉不近,两家渐渐走得远了。
可再怎样,史家也是她娘家,若是能亲近些,她岂能不愿意
贾母拿眼看向贾琮,问道“你觉得如何”
贾琮摇头道“官位乃朝廷名器,焉能私相授受”贾母脸色一下掉了下来,贾琮又道“当然,两位表兄出身将门,若果真有真才实学,德可配位,也未尝不可。除却江南六大千户,都中尚缺四大千户。如果两位表兄能在琮手下两位千户手中坚持十招,琮让他们做一个千户官又如何”
贾母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下来,道“这样也算有道理”说着,对朱氏道“那你就让超哥儿和伟哥儿去试试,他们俩长的那样高大壮实,断不会不行。”
朱氏闻言,眼泪差点没下来,道“老祖宗,他们只是外面看着好,内里虚着呢,和和宝玉差不离儿”
贾母闻言,心里就有些腻味了,道“身子不好那就在家好生养着,出去做什么”
朱氏委屈巴巴道“老祖宗,咱家是武侯府,想要传承候位,世子需要立军功才是。可如今天下太平,哪有军功可立老爷说如今也就锦衣卫这边有油水,这不是,琮哥儿才干了多大功夫,二等伯都升到冠军侯了”
贾母闻言,还真是这个理儿,又看向贾琮。
贾琮呵了声,目光冷漠的看着朱氏道“既然是保龄侯的主意,那就让保龄侯亲自来与我说,你一个妇道人家,参与什么军伍之事认清你的位置,守好你的本分。”
此言一出,朱氏自然羞愤交加,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贾母看起来却比她还气,颤着身子道“走走走,快离了我这地我这妇道人家,也该认清位置,守好本分,不然就该早早的去死,好给你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