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了。”
这个关头,凌大太太肚子里有一千个一万个想问凌二姐,却是来不及问,她扑上去抱着凌二姐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不与我说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啊”说着捶了凌二姐两下子,放声大哭起来。
凌大舅气得脸色都变了,指着许涣问,“二姐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许涣总觉着自己悄不声办事机密的紧,不想凌二姐样样都知道,如今被老丈人兼姑丈问到眼前,许涣也支唔起来,凌腾道,“不如我随许兄回去,问许大老爷个究竟”
许涣连连求饶,“姑妈、姑丈、腾弟,父亲知道,非打死我不可二姐儿,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说着就给凌二姐作起揖来,见作揖没用,许涣道,“二姐儿,我给你跪下了。”
凌大舅就想上前揍人,凌腾拦了道,“此事事关凌许两家,打骂无用。许兄也不必来这套,索性趁此大家说开了了事。许兄想一想,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瞒”
凌四姐就在外头听墙角,听到这一步,凌四姐也听不下去了,在外头喊一声,“天下没这样欺负人的,我这就去找舅妈评理”说着撒腿便跑了。凌四姐腿脚飞快,许涣想拦也拦不住啊。
凌四姐本是想先找许大老爷,不想这个时间许大老爷还在铺子里,便只得同许大太太说了。许大太太还吃惊怎么凌四姐突然上门,脸上还带着气的样子。许大太太问,“四姐儿,可是有事”
凌四姐似笑非笑,“正是有事,我母亲请大舅母过去,涣表兄有事情要跟咱们说。”
许大太太不大明白,“有什么事啊今天我特意叫涣哥儿去接你姐姐的。”
凌四姐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大舅母难道不知,涣表哥去了我家,口口声声要与我姐姐和离。说他在外头早有了心爱的女人,要与我姐姐和离,娶更好的”
许大太太险一口气没抽过气,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母亲也觉着不可能,就想请大舅母过去问个究竟呢舅舅在不在,舅舅在的话,一道请舅舅过去才好。”
许大太太也顾不上别的,衣裳都没换,叫家人备了车就急脚的过去了。过去才知是怎么一回事,凌大太太哭道,“大嫂子只当我是个聋子瞎子,涣哥儿家里一屋子丫头亲近了不算,莲花胡同外宅都有了,还与我商量什么纳不纳妾的事竟把我当个傻子糊弄”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二姐儿四五年无子,没法子才给涣哥儿纳小。我做姑妈的也没有看着侄儿绝后的理,大嫂说了这话,我可有说一个不字我怕二姐儿不懂事,还特意接了她家来开导她,就是不想给大嫂添麻烦。谁晓得,自前年九月到如今哪,整整三年,涣哥儿就没亲近过我们二姐儿,这哪里能有得孩子”凌大太太哭得双眼红肿,恨不能厥过去,“先时涣哥儿没功名尚且这般嫌弃我闺女,如今我也不敢高攀你们愿意纳谁就纳谁,愿意养外宅就养外宅我只恨自己心慈面软,只当娘家侄儿可靠,糊里糊涂了耽误了我的二姐儿哪”
许大太太也险些一口气上不来,猛得站起来给了许涣一记耳光怒骂,“你这不争气的混帐行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二姐儿”
许涣简直成了过街老鼠,他对三姐儿早无半分爱意,又受众人指责。若平日里忍也就忍了,偏生如今有了举人功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如何受得了这千人指万人骂,怒吼道,“我要怎么对她少她吃还是少她穿了肥得跟猪一样看一眼就倒尽胃口,我要怎么跟她好”
凌大太太听这话,直接气得厥了过去,许涣见势不妙,撒腿跑了。
闹成这样,日子还怎么过
就是凌二姐不和离,凌大太太也不能再叫闺女去受那个罪。凌氏听说后来瞧凌大太太,凌大太太流泪道,“我养了她们姐妹三个,大姐儿是老大,四姐儿是老小,就是二姐儿夹在中间,她又是个心宽的脾气,我疼她疼得最少。这傻东西,受了欺负也不知道回家说一声,只知道哑忍,可能忍出个什么呢我这心,跟刀绞一般。”
凌氏叹道,“儿女都是债啊。大嫂子想开些才好,二姐儿年纪又不大,你这样总病着,叫孩子心里也不好受。还是要打叠起精神过日子才好。”
凌大太太拭泪,“我知道。我就是后悔,当初总觉着亲上加亲好,总想着,亲舅舅家,总不会委屈到我的二姐儿是我误了二姐儿啊。”
凌氏又是一通劝慰开导,姑嫂两个正说话,许二太太许三太太两人结伴来了,凌氏见许家两位太太过来,就去了凌老太太屋里说话,又劝了凌二姐几句,未惊动凌大太太便告辞了。许二太太许三太太也是一幅愁眉苦脸相,许二太太道,“妹妹只管好生养着,昨儿大哥亲自带人去了莲花胡同,把涣哥儿抓了回去,把那个狐媚子也处置了。就是大嫂病了,起不得身,特意托了我们来跟妹妹说一声。还得请妹妹宽大为怀,年轻的小夫妻,有些磕磕碰碰也是难免。涣哥儿到底是妹妹的亲侄儿,妹妹以往疼他跟什么的。这次是涣哥儿的不是,待他伤好了,叫他过来给妹妹、妹夫磕头认错,给二姐儿赔不是。”
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