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北并不计较贾来福无理的态度,直接取出整个苍霄只有一块的青冥印,命令贾来福准备了两头御风灵兽,又朝禹天赶去。
有了灵兽,路程所需时间一下缩短了不少,冯夭夭却因为被灵兽排斥,只好放弃了一头,与程星北共乘一骑。
禹天在苍霄极南,风物与衡天尧天一类地方浑然不同。
此地到处都是地火,气候炎热,带着民风也十分豪放。
冯夭夭好奇地看着只穿着上下两节的禹天女性,道“她们怎地袒胸露乳的不羞吗”
“禹天太过炎热,哪里穿得住厚重衣服”程星北呼出一口灼热的空气,额角隐隐冒汗。
在禹天的地火面前,人人平等,就连修真者也不能抵御这炎热。
再看冯夭夭,穿着一身绫罗,面色苍白,一丝热意都没有的样子,程星北不由得有点羡慕起来。
他是很怕热的。
没去青冥商会,程星北找了一家对修真者开放的客栈,定了一个月的房,又令小二去把灵兽栓起来,自己出了客栈。
冯夭夭一转眼就没看见程星北了,却不知他去了哪里,只好站在客栈门口等他。
来来往往的男女皆以奔放的眼神打量冯夭夭,见她穿着一身飘逸又繁复的白衣,窃窃私语。
冯夭夭哪里见过这样明目张胆议论自己的人却见此地男性全都身材高大,都只着下装,赤裸着胸膛,女性则十分娇小,露着一节小蛮腰,人人都走路带风,十分洒脱的样子。
此时人群忽然一阵骚动,冯夭夭侧目看去,却看见了程星北朝这边走来。
他一头乌黑长发披散了下来,于发尾松松绑起,搭在胸口。
黑色的卷云纹锈金上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且只穿上了一半,露出一大片白皙胸膛,腹肌轮廓分明,腰间扣着一条鎏金皮质腰带,缠着未穿上的另一半衣袖,长长的绶带缀着美玉压着宽大的下装,随着步伐轻轻摇摆。
冯夭夭目瞪口呆地看着换了一身装束的程星北,等到程星北走到身旁来递给她一物,她才回神。
视线扫过周遭,禹天女人们的视线全都粘在程星北身上,互相交头接耳。
“你穿这样做什么”冯夭夭收回视线,问道。
程星北露出个不羁的笑容“入乡随俗罢。”
冯夭夭移开视线,嘀咕道“祸水。”再去看他递给自己的东西,竟然是一套禹天女子的装束。
抬头看看还舍不得挪开视线的禹天女子,冯夭夭挑挑眉,伸手挽住程星北赤裸的手臂,赖在他身上。
女人们纷纷露出惋惜的眼神,冯夭夭窃笑,却被程星北敲了一下额头。
“换不换不换我拿走了。”他道,却并未收回自己的手臂。
冯夭夭不满地嘟着嘴“换”
她钻进房间,盯着手里轻薄的布料许久,最终还是换上了。
程星北体贴地给她准备了一条遮面的薄纱,冯夭夭对着镜子看了看,把自己精心打理的发髻拆了下来,学着程星北的样子松松的扎起。
大红色的布料给她苍白的皮肤添了一点血气,此时的她,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左右瞧了瞧,冯夭夭满意地笑了起来,把铃鼓取了出来挂在腰间,开心地转了个圈才出门。
程星北正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道“你说的那个炼器师在哪咱们去拜会一下。”
“啊”冯夭夭愣住了,“我只是听说过其实我没来过禹天。”
程星北无奈地看着她“那你之前还说得如此言之凿凿”
冯夭夭却不恼,挽着程星北的手臂,笑意盈盈道“去问问不就好了”
两人在外面多方打听,才打听到那炼器师名叫管奉,就住在禹天城外的冶铜谷中。
稍作休整一夜,二人便朝冶铜谷出发。
越往那边去,气候便愈发的炎热,就连空气都似乎被烧得扭曲起来。
等到了冶铜谷,周遭的景色已经是赭红一片,因为太过炎热,这里的土地大都干燥得寸草不生。
前方大地上横贯着一道裂口,隐隐透出一片红光。
程星北呼出的鼻息灼热,道“想必这就是冶铜谷了。”
冯夭夭发觉程星北似乎很难受,便愈发朝他身上赖去。
程星北侧脸瞧她一眼,无奈道“又撒什么娇”
“哼。”
眼见着越走越近,程星北见那边火光喧天,只好取出一枚玉牒,注入灵力挥手掷出。
片刻后,一只火鸟从谷底飞了出来,优雅地悬停在程星北的面前,鸟喙中衔着刚才程星北投出的玉牒,只是这玉牒已经成了鲜艳的火红色。
昨日俩人就打听到了这冶铜谷主人的奇怪性格,此时他以火鸟送回玉牒,便是已经将这玉牒炼化过,二人可以持着这个进入冶铜谷了。
火鸟煽动翅膀,渐渐变大,匍匐在地上。
程星北踩上它的脊背,将手递给冯夭夭,将她拉了上去,两人乘着火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