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查起来比沈易北和谢橘年想象中好像更快一些,不到一日,这追风就已经递过来消息了。
追风来的时候脸色还不太好看,犹犹豫豫看了谢橘年一眼,才道“侯爷,小的已经查到消息了”
这沈易北一直以来都是极讲究规矩的,像那种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当着不相干人的面儿是一定不能说的。
特别是涉及宋家的事情,那就更不能说了。
可如今沈易北只是大手一挥,“说吧,将你查到的事情都说清楚”
追风瞥了谢橘年一眼,这才低声道“小的都查清楚了,昨日这东阳伯府压根就没什么人过去,唯一去过的一个人就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珠儿,当时珠儿来找小的,只说夫人有些咳嗽,要您回去看看。”
“当时小的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这人病了,是要请大夫,您又是头一次去东阳伯府,所以这才擅作主张将这件事瞒下来了而且小的还问过这东阳伯府前后门的人了,除了珠儿之外再也没有人去过了。”
谢橘年忍不住蹙眉道“可珠儿不过一个丫鬟,哪里能做下这种事她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沈易北冷笑一声道“像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本事才是大着了,别的不说,就说她偷偷潜入马厩之中,只怕也不会有人怀疑的更何况,这珠儿和知画一样,是宋家选出来的丫鬟,这宋家会选一般的姑娘过来吗”
言语之中是半点感情都没了。
谢橘年挑眉看了她一眼,可沈易北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只说,“更何况一个小丫鬟要想对马匹下手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施针还是下药办法多得很至于咱们走在路上车夫的那一箭,自然会有宋家人安排,哪里轮得上一个小丫鬟去插手”
说着,他更是站起来道“走,咱们去看看夫人吧”
这女人和女人之间有些争端是难免的,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了。
等着沈易北和谢橘年到了正院,守在门口的人见到他们来了,脸上一喜,直道“侯爷,您总算是来了夫人盼您都盼了好久了,您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夫人咳嗽了一夜,是一宿没睡,只念叨着您了,您怎么也不来看看夫人”
得,她还将宋云瑶当成沈易北心尖尖上的人了
沈易北面色不变,理都没理她直接走了进去。
内室之中,还是知画在宋云瑶床边伺候,知画一见着沈易北来了,忙站起来请安。
她这哪里是侍疾的样子脸上的胭脂是擦了一层又一层,恨不得一站起来这脂粉就簌簌往下掉,原先论相貌,她也就和宋云瑶差不多,可今儿盛装打扮之下,却是比宋云瑶略强一些了。
她将自己那修长的颈脖展露在沈易北跟前,“侯爷可算是来了”
宋云瑶当真是卧病在床,一张小脸惨白的像是宣纸似的,一见到沈易北便要挣扎着起身,“侯爷来了”
只是当她看到沈易北后头跟着谢橘年,面色却是彻彻底底变了,“我盼了侯爷一天一夜,侯爷如今才来看我也就算了,怎么还将她也带来了”
哟,这是不高兴了
她脸色难看,沈易北脸色比他更难看,阴沉沉的,“是不是你压根就没想到谢橘年还能活着来见你看到她觉得很失望”
“侯爷这话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宋云瑶面上一片惊愕,“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是谢橘年在侯爷跟前说了些什么”
谢橘年笑眯眯道“夫人,这事儿和我可没关系了。”
沈易北只觉得怒火中烧,只觉得宋云瑶简直将他当成傻子似的,这女人有些小心眼没有关系,毕竟是人都会有心眼的,可他却讨厌这种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受。
不管怎么说,两人也是有过真感情的,“事到如今,你还要同我装傻不成云瑶,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俩会走到这个地步昨天晚上我和橘年从东阳伯府回来的时候被人暗算了,车夫也已经死了,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你别和我说你一点都不知道更不要和我说这件事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宋云瑶是彻底慌了,忙道“我当真不知道这件事,从前天夜里开始我就一直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昨儿更是在床上躺了一天,哪里会听说这样的消息等等,回应也不会觉得这件事是我做的吧”
“除了你,还能有谁”沈易北眉宇间一片苦涩,看着跟前这熟悉的一张脸,从来没觉得这样陌生过,“对,或许不是你,是宋阁老也说不准前天我去宋阁老的书房中找到你们谋害东阳伯的证据,昨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不要和我说是巧合”
“更何况,昨日东阳伯府之中也就去了里身边的大丫鬟珠儿,难道你还想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顿时,宋云瑶那娇俏的小脸好像又苍白了几分,“昨儿,昨儿我的确是要珠儿去叫过侯爷,可这并不说明珠儿就是下狠手的那人啊珠儿,对,珠儿了”
“知画,你给我把珠儿叫来,让她给侯爷说清楚,这件事和咱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免得侯爷被那黑心肝的人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