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魏家孩子自小养成的习惯,但凡出门,自己的行礼自己收拾。
闻先生看魏宇这么小的孩子都这样懂事,笑同魏宇道,“无妨,你姨妈姨丈在南京有自己的宅子,并不住家里。”
魏宇毕竟年纪小,见祖父这样说,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便看向父亲。魏年自是听岳父的安排,对魏宇点点头。闻先生看向长女夫妇,常松笑劝妻子,“阿英,妹妹、妹夫都不是自家人,我们明天再过来是一样的。”
陈萱夫妇与闻雅英已是多年未见,岁月这样的无情,不可避免的在每个人的眼角眉梢留下些微痕迹,闻雅英除了眉宇间一些细小纹络,神色较多年前也没有和气多少,尤其在听到闻先生让他们回自家的话后,闻雅英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愤怒。不过,她到底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很快隐忍下来,咬咬唇,别开脸,未再说什么。
待闻雅英和丈夫告辞,魏年提着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魏年是真的有些怕了闻雅英的性子。
倒是常松给魏年的感觉还成,因为常松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哪怕闻雅英不来,他也会来,陪着魏家人说说话什么的。态度拿捏的也很好,既不过分亲热也绝不冷淡,待孩子们也很大方慷慨,极得魏金的夸赞。魏心也挺喜欢这位后大姨丈,不过,魏家孩子一向有规
矩,不能同长辈讨东西。魏金倒不介意得些好处,只是如今住在闻家,魏金也不想贪小便宜叫人小瞧,所以,强忍着没去占常松的好处。魏家人如此克制,倒是更另人高看一眼。
魏年同闻韶说起常松来,魏年道,“我听常姐夫说了好几遭孔夫人晚宴的事,不知道常姐夫的意思是不是”
闻韶委实头疼,捏着眉心道,“真是没有比大姐夫更会钻营的了,他竟然钻营到姐夫跟前来了。”
魏年悄声道,“这自是与我不相干,不过,常姐夫提了几次,都叫我拿话岔了开去。”
闻韶道,“这位大姐夫,真该把这钻营的心思用到正事上去。”
这几日的来往,魏年已知常松在经营关系上颇有一手,这人出身平平,与闻雅英认识后便宣称遇见了爱情,与家中原配离了婚。闻韶虽未直接把话说的太过明白,魏年也听得出来,闻氏夫妇对这桩亲事的态度是极一般的。何况,常松原不过是做些小生意的,如今攀上闻家,立刻将经营扩大数倍,时常承包些政府上的小工程来做。
闻韶道,“孔夫人的宴会都是上流人物,要是大姐夫过去拉生意攀关系,就不大好看了。”
魏年思量,岳父岳母瞧着并不是小器的人,常松听说话亦是干练之人,焉何对这个宴会持这样两极的态度。闻雅英回娘家,为的什么,不言而喻。闻先生仍是不置可否,想来常松所钻营者并非寻常事。
不得不说,魏年敏锐至极。
孔夫人的宴会,闻氏夫妇是举家出动,连带着陈萱魏年、闻雅英常松夫妻,都过去了。只是,在介绍时便有不同了。闻雅英显然与孔夫人早便相识,优雅大方的打了招呼。孔夫人是个圆团团的脸,很和气的妇人,只是眼睛略带三角,显出几分厉害。孔夫人道,“雅英和你女婿来了,好,只当自己家是一样的。”
陈萱魏年这里是闻夫人介绍的,孔夫人笑,“我可是闻名已久,听说阿萱你在国外做博士后的研究。”
陈萱道,“只是刚申请下课题,待回美国后才正式开始。”
孔夫人阅人无数,陈萱身上这种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知是做学问的。孔夫人点头,“真是个好孩子,我的女儿女婿也在美国,你们可多来往。”
陈萱不卑不亢,很自然的应下。
孔夫人与闻夫人道,“这孩子跟你真像。”
闻夫人相貌精致,相较之下,陈萱虽也是眉目清秀,较其母却是两个境界。不过,孔夫人这样说,自然有这样说的道理。闻夫人道,“当初我还没有怀上她的时候,就曾与她父亲说过,希望孩子以后能多念些书。这些年,阴差阳错,我也没能帮到她,全赖她自己争气。”
这是陈萱第一次听闻夫人在公众场合提及父亲,陈萱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已过逝,陈萱对父亲没有半点印象,只是想像中总是个厚道老实的父亲形象罢了。闻夫人有如今的地位不容易,陈萱也从不在她面前提父亲,岂不难堪
如今看来,倒是陈萱想错了。
闻夫人这样的坦荡,直接就说“她父亲”,完全不避讳自己二嫁之事。
由此看来,一则闻夫人与孔夫人交情极好,二则闻夫人不是第一次在公众场合说自己二嫁之事。
陈萱倒是一时愣怔,没接下闻夫人这话。魏年何等机伶,当下笑道,“我们在美国,多亏岳母朋友照顾,不然可没那样快投入到学习中去。”
闻夫人为孔夫人介绍魏年,“他们夫妻一个大学,阿年博士毕业就没有再念书了,如今做些小投资。”
魏年风度翩翩的一礼,孔夫人笑,“真个出众人物。我这里也有许多搞经济的客人,不妨畅谈。”
魏年连忙道谢,谦逊道,“正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