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盒来“朕想着既然是你送的贺礼,朕就拿过来让你给朕带上,免得你回头再说朕敷衍你。”
乔虞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方才的黯然消失无踪,“好啊。”她拉着他过去坐下,从他手中拿过盒子打开放在桌几上,纤指捻起大的那枚扳指,素白的小手向上一趟,冲着他扬了扬,“手给我吧。”
皇帝笑意柔和,顺着她的意将手递了过去,见她肃着脸,十分认真地捏着他的手给他套上戒指,温热熟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原本是指使她的意思,不知怎么,心头反而涌上一股奇异的暖意。
“好啦,”乔虞笑眯眯地欣赏着他手上的扳指,白玉色泽温润、凝脂细腻,衬在他的骨节处,恰到好处地中和了几分凌厉,“真好看。”
皇帝还没说什么,她十分坦率地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哝,轮到您了。”
皇帝挑了挑眉,念着她方才乖巧的模样,便也没计较,从盒中拿起小号的扳指同样套在她左手的拇指上,她的皮肤比起他来,不知白了几度,同羊脂色的玉相得益彰、浑然一体,连着她手指关节处细长的纹路也仿佛在玉色温和的滋润下化作无形。
乔虞笑弯了眼,凑近将两人的手握到了一起,“瞧瞧,果然很相配吧”得意洋洋的语气令人忍俊不禁。
也不知说的是玉还是人。
皇帝深眸底泛点宠溺“文宣夫人的生辰礼甚得朕意。”
“那下回我生辰的时候您要好好表现啊,”乔虞煞有其事地看着他,认真道“您堂堂帝王,可不能被我给比下去了呀。”
皇帝失笑,就这样看着她,笑而不语。
乔虞继续美滋滋的去欣赏自己的设计成果来,越看越合适,拿皇帝当手摸的,古往今来估计也就她这么一家了。
那厢弥心倒是在谢徳仪处适应良好,她只是隐晦地透露了一些过往夏婕妤对乔虞使过的小手段,就令谢徳仪相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坚信,她什么都没做就能引得乔虞赶尽杀绝,这么小心眼的人怎么会真心重用弥心呢
绕这么大圈子说不定就是故意离间她们,想让她跟弥心这个谢家安在宫里的人起内讧,自断一臂。
而弥心往日在夏婕妤处耳濡目染,蒙蒙谢徳仪这种金玉其外的傻白甜还是手到擒来的,麻烦的是谢徳仪身边的两个宫女,璇玑和玉衡,瞧着年纪不大却各有手段,不好糊弄啊。
乔虞倒也没要求她在桑梓阁传回来什么消息,故而弥心规规矩矩地待了几月,璇玑二人多少才对她放松了些许戒备,不过到底防备着,突然冒出来的人,谁知道是敌是友。
因而弥心所做的,也只是在偶尔谢徳仪召她询问当年夏婕妤或者文宣夫人的旧事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离间她和豫王妃的关系。
夏婕妤是真对豫王妃连着谢家没有好感,甚至还痛恨自己归属于谢家的这一半儿血缘导致她功亏一篑,所以这会儿弥心给豫王妃送起黑锅来一点压力没有。
说的左不过是豫王妃当年借着夏婕妤的手如何在后宫兴风作浪,最后拍拍屁股把自己摘了个干净,逼得只能背了全部罪名的夏婕妤赔上性命,可谓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谢徳仪听着眉头越皱越深“豫王妃不会觊觎着皇上吧”她想得很简单,作为王妃,整天想着在后宫里算计这算计那,可不是对皇上又遐想,所以她们这些嫔妃都成了豫王妃的眼中钉。
“”说实在的,弥心霎时完美的演技都崩开了一道裂痕,惊愕于谢徳仪不同于常人的脑回路,久久不能回神。
不是,你这时候不该怀疑豫王夫妇有谋逆篡位的野心,才汲汲营营把手往后宫里伸吗
弥心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豫王妃与豫王情比金坚,应该不能吧”
“什么不能”谢徳仪没好气地说,“没见着豫王同那北繇公主相处甚好嘛都说他对豫王妃怎么情深意重,我看也不过如此。”人心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别人得到,一生一世一双人,谢徳仪如何也不相信古代还有什么真爱的论调。
然而在弥心等土著看来,豫王专宠豫王妃这么多年,才有了个侧妃,还是被逼娶的,这是何等的痴心人啊。
至于北繇公主之前有孕一事那你把人娶进来总不能干放着是不是多羞辱人。
弥心忍不住抬眸奇怪地看了谢徳仪两眼说得这般肯定,难不成知道什么内情不成
好奇归好奇,弥心还是调整了面上的表情,将在心底打好的腹稿说完。
谢徳仪对豫王妃本就没有多少信任,加上弥心一句句暗示豫王妃是瞧着她有可利用之处才蓄意接近,若是任由她摆布,最终只会落得夏婕妤那般的结局。
最近豫王妃确实来的勤,她虽然不能随心所欲的进宫,但偶尔往宫里传几封信还是没多大难度的。
就在弥心在谢徳仪跟前上完眼药后,好巧不巧,第二天豫王妃的信就送过来了,信中的口吻因着急而显得有些严厉,质问谢徳仪到底犯了什么错才逼得皇上将她禁足了,对她在这种关键时候还为家族添麻烦表达了极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