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儿答应了,但是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夫人,你为什么不是带莲香姐姐来”她要问的就是,锦儿怎么会如此轻易的相信了她。
锦儿没有避讳什么,也没有隐瞒,直直的看着七儿的眼睛“因为,我没有其它的选择,希望你是可以信得过的人。我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总需要人相帮。”
她没有许给七儿什么,也没有要求七儿什么。
七儿看着锦儿用力的点下头去“夫人,婢子不会让您失望。”她也没有提自己需要什么。
主仆二人就这样许下了自己的承诺,她们之间的信任其实并不好,但是就如锦儿所说,她别无选择。
马车行到所说的拐角处,七儿所担心的就是锦儿的手脚不够麻利,如果换成是她当然没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锦儿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只是催她出去和车夫说话;七儿提心吊胆的和车夫说了几句话的后,依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忍不住回手打开帘子一条缝。
人,不见了。
马车里已经没有了锦儿,只有打开的那个座椅下的箱子。七儿马上找个借口脱身回到马车里,把车厢的门关好栓好,然后看着车箱犯起愁来。
她刚刚和锦儿两个人都忘了计议一件事情锦儿要自哪里回来,所以现在七儿不知道要不要把箱子盖好。
锦儿的裙子翻起束在腰上,裤角扎了起来,袖口也同样绑得很牢;全身上下除了沾满尘土外,只有头发歪了些她丝毫没有伤到自己。
因为左右无人,她很快的钻进小巷中,来到了看到秀儿的,有一对小石狮子守门的人家大门外。
她并没有叫门,而是轻轻的推了推门。
现在是大白天,一般人家白天都是不栓门的;而这户人家还真得没有栓门,锦儿就闪身进门,再反手把门关好。
不足半个时辰,小院子的门再次被推开一条缝,然后再推开大一些,锦儿的头探出来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后闪身而出再次把门带上。
她飞快的向巷子外走去,头也没有回。
路边有条狗儿看到锦儿,想要吠的时候,鼻子抽了抽低低的呜呜两声,忽然夹起尾巴跑走了。
“就这样走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锦儿快要离开小巷时在她身后响起。
锦儿一惊,然后身侧有轻风刮过,一个黑影一闪,然后她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男人。
月白的长衫,文士头巾,人长得也很平常,丢到人堆里你绝对一眼都不会多看。
只是这人就好像没有骨头,或者说是骨头太软出现的他倚在墙上,完全是墙的支撑才能让他立在那里。
他好像还没有睡醒,和那个懒洋洋的声音说不出来的般配;虽然没有面对着锦儿,但是锦儿却感觉他就在“盯”着自己,让她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来。
锦儿并没有开口喝问,只是后退两步看了看左右,发现只有这个男人后安心不少。
男人缓缓的转过头来“聪明。嗯,我喜欢聪明人。如果你受惊后问一声你是谁,我就会很伤心的。”
他的话很古怪,透着一股子认识锦儿的味道,但是锦儿对他并没有半点印像。
锦儿把目光投向男人的身后,在衡量着如何才能摆脱眼前的男人;就凭此人忽然出现,打是打不过得。
只要能上了金府的马车,打死她也不可能让她承认来过这条小巷子一人不足为证,到时候也不用再怕这个男人。
男人懒洋洋的转过头去看看身后“你想跑请便,只是我的嗓门可是好大的哦,金夫人。”
他说着话再回头看向锦儿,抿唇一笑的时候厚厚的唇薄了一些,倒让他的脸看上去生动了三分让人很想挥拳打过去的生动。
他把金夫人三个字咬得特别清楚,无非就是在提醒锦儿不要妄动我,认识你。
锦儿打心底吸一口凉气,却还是紧紧的抿着唇不开口,就好像她已经成为一个哑巴。
“还真得心狠手辣啊,”男人的声音还是懒洋洋的“啧,好苗子;比起当初我在山上看到金夫人时,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锦儿闻言又是一惊,忍不住后退一步,此时她忽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你是,王爷”
镇南王看着锦儿打个哈欠,非常大的哈欠,没有一点形像可言“咱们可是老相识了,你这么一副吃惊的模样就让人扫兴了;看到救命恩人就是这么一张臭脸”
“本王又不欠你金夫人什么。有什么可吃惊的,在这个世上,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人知道金夫人在山上时的样子了,不然的话要和金夫人来个久别重逢,还真得不容易。”
他说着话眯起眼睛来“你说是不是,金夫人”
锦儿的脸色白了,在见到抱剑之后她就想到会见到镇南王爷,但是她认为会是在镇南王府所以她才会这么着急的来找秀儿,却没有想到世上耐不住性子的人不只是她和秀儿。
镇南王的耐性显然很不好,不过是等了一两天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本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