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敬一看着锦儿“我知道你不弄清楚是不会安心的,你想如何查如何做都可以,只是不要为难了自己。那些过去揭开,我相信你会很痛的。”
可是他不能阻止锦儿,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锦儿的决心;在那天听到锦儿亲口所说的事情后,换作是他同样也不会放过那些害自己的人。
他也不会容那些人再逍遥下去,但是他真得不想锦儿再痛一次。
锦儿看看他平平的道“秀儿是如何回来的,在哪一天回来得”她不接受金敬一的关心,她只是想要真相。
金敬一在心中微微叹息,明白锦儿的意思便不再多说什么,把自己的担心压在深处,能做得就是好好的何护锦儿,同时更早的找到那个要害锦儿的人。
只有如此才能让锦儿真正的放下过去。
他按着锦儿的要求,缓缓的说起了秀儿的事情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锦儿上香的第八天,一身的泥泞、那么狼狈。
锦儿只是静静的听着,木着的一张脸上看不出伤心也看不出愤怒来,就连眼中也没有什么波动,就仿佛她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不开口打断金敬一,也没有再多问什么,直到金敬一说完她才看向金敬一“也就是说,她出现的时候流言已经有了”
金敬一点头“应该是布庄管事做的。现在想来几天之内事情就传遍了城里,如果不是有人特意为之,怎么可能会如此呢;当时,我却已经乱了心神”
锦儿垂下头半晌没有作声,没有问一句金敬一在她离开后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更没有问一声金敬一在听到流言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些痛苦,就好像同她无关一样;当然不是和她无关,但是她硬是做出那样的疏离的样子来,却更让金敬一难过。
“我不相信,我听到的时候不相信,反而更加疯狂的找你,直到我晕倒在地上被人送回来,被母亲关在府中哪里也不许我去。”他第一次说起自己的感受来。
五年来的日子,予他也是一种煎熬,每一时每一刻他都在和自己做着斗争相信流言不信流言,就这样挣扎着。
锦儿看了他一眼,在一缕阳光的指引下,她发现了金敬一头上的白发
金敬一正值壮年啊,未老而先生华发,原因是不用问得;而她也不想问,不能问。
移开目光,她告诉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布庄管事自尽的事情太过巧了,我刚刚回府他便自尽了,这府里定有什么人和外面勾结。”
“可能那个害我的人就住在府中。”她抬头看向金敬一“也许,那个人在府中有内应。”
金敬一点点头“我也这样想。可是五年前府中的人要少的多”
锦儿摇头“不。虽然少了童四这些姨娘们,但当时府中的姨娘们只多不少,且弟弟妹妹还多着呢,亲戚们来来往往的也不在少数。”
“你认为”金敬一的眉头皱起。
锦儿再次摇头“我什么也没有认为,不过就是说个事实罢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因为我回来了。”
“布庄管事的事情,只能麻烦你了。”她做为一个女子,并不方便每天和外面的人接触,再说她就算亲自去做,也不会比金敬一做的更好。
金敬一苦笑“你何必同我说客气话。”微微一顿后,他看着锦儿“明天是个不错的日子,我想让府中的人过来给你见个礼。”
“有些事情,礼不可废。”他看着锦儿“我不想看到再有第二个童四出现,在你的面前大呼小叫。”
锦儿微微一窒,她没有想到金敬一如此的直接,而且如此之快;沉默了一会儿她轻轻的道“那,太夫人那里,还有谈夫人那里”
她不得不提醒金敬一,这算是投桃报李其实她很清楚,有些事情她是不能退让的,比如说那些姨娘们奉上来的一杯茶。
但是金敬一主动做了,她也不能不为金敬一着想一二。
金敬一平静的答道“那是我要做的事情,你只要准备一下就好;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就是个家礼罢了。”
他倒真是有大男人的气概,一句你不用操心便把锦儿打发了;但是此话背后的关心锦儿是能体会的,同时她也能知道此事过后她和谈秋音可能再也无法坐下和谈。
她合了合眼,有些事情她真得无法后退,也不能相让;所以,迟早要来的事情那便让它来吧。
“好。”锦儿很清楚,只有让府中的人都过来向她见了礼,她才算是真得重新回到了金府,才算是成为金府乃至金氏一族之中不可忽视之人。
“麻烦你了。”她知道此事之难。
金敬一看着锦儿“本就是你应得的,反倒是我应该道歉;如果不是我一时犹豫,也不会让你受童氏之辱,也不会有童氏之事发生了。”
他长叹一声“父亲在世时就说过我性子有些过于绵软,现在来看的确如此,只是害你受苦,害了童氏一生实在是我之过。”
锦儿想到谈秋音想说什么,还是把嘴巴闭上了;她和谈秋音注定就是仇敌,彼此之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