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要不然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这晚上还挺冷的。”
余安安收回跟祁云握手的手,然后抬手自然的搭在祁丰手肘上,“那我肚子饿了”
祁丰回头看自己弟弟,“阿云,余安安同志初来乍到,也没有来接她的人,今晚先回咱们家吃顿饭,一会儿再回招待所休息。对了,咱们家里还有吃的吗”
要是没吃的就算了,单独去看看能不能给她买点直接送招待所就行了。
祁云又不是傻的,明显看出了这两人有猫腻,特别是这位余安安对他家大哥的企图,那小眼神简直就半点没遮掩的。
祁云想到老妈要是看见这位余安安姑娘肯定欢喜,再看自家大哥那表面严肃实际上昏暗灯光都遮不住的红耳朵红脖子,好像也不是对人家姑娘啥心思也没有的。
于是祁云乐得帮这位余安安同志打个掩护,“有呢哥
,咱这刚过完年,啥都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吃的,看起来大哥你跟安安姐早就认识啊,既然这样还让人家大晚上的去啥招待所,回头让妈给安排一下,先在咱们家将就一晚上算了,安安姐这么漂亮,一个人去招待所也不安全。大哥我跟你说,现在咱们这边就算是招待所,这进出的人员也挺复杂的。”
祁丰信以为真,一对跟祁云格外相似只是更加浓黑的剑眉皱得更紧了,眼风一瞟又瞅见似乎被祁云说辞吓得脸色苍白缩着脖子可怜巴巴仰头望着他的余安安,祁丰心底紧了紧,不自在的别开脸,等恢复了一下呼吸这才扭头问余安安,“余安安同志,我们家人口比较多,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余安安不等祁丰话说完就连忙笑着点头,“不介意不介意”
似乎说完了觉得这样太不矜持了,余安安放下搭在祁丰小臂上的手,“安全更重要,是吧祁班长”
这话很对,祁丰点头赞同。
既然多了一个人,回去的时候自然没办法就坐一辆自行车了,要是余安安是祁丰对象,这会儿倒是能三个人凑合着挤回去。
毕竟这会儿谈恋爱的小年轻还是挺时兴让对象坐自行车前杠招摇过市秀恩爱的。
祁云对这边也还算熟悉,离开了一会儿就找来了一辆三轮车,祁丰跟余安安拎着行李坐了上去,祁云就蹬着自行车跟在旁边。
“阿云,要不然还是我来骑车吧。”
往回走可得三四十分钟的车程,祁丰多年没见小弟了,记忆里还是那个瘦巴巴浑身没多少力气的少年模样。
祁云笑了笑,腿上用力一蹬自行车就轻松的蹿到了前面,放慢了蹬踏板的频率,一会儿又被三轮车追上了,“大哥,我现在可是个大男人了,还能被这点事就累着大哥你回来的时候肯定是坐票,你才是该好好歇歇,回去之后我陪你一起去澡堂洗个澡,再好好睡一觉。”
怀城这会儿为了节省烧水的蜂窝煤,还是有澡堂的,不过比起北方的大澡堂,这边还是带着点南方人的矜持,都是小隔间洗澡,要不然祁云也习惯不了。
祁云这么说祁丰自然就没话说了
,因为自己个子大腿又长,跟余安安挤在一个车斗里还是难免摇摇晃晃就挨到了一起。
祁丰感觉有些不自在,尽量把自己硬凹成一块木雕,可惜木雕也顶不住车斗的颠簸,祁丰只能找祁云说话分散注意力,假装自己完全没感觉到时不时蹭上来的小腿膝盖。
话又说回来,明明是冬天,穿得也不算太薄,怎么就觉得蹭到的地方软绵绵的让人不自在呢祁丰觉得可能是自己的心理原因,因为之前在火车上不小心胳膊肘撞到了软绵绵的地方,所以现在就觉得人家余安安同志身上到处都是软的
祁云陪着祁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里的事儿,主要还是说两天之后大姐结婚的事。
“明天咱们一起约昊斌哥出来走走吧,大哥你也好考察考察他这人怎么样。”
这事儿让祁丰不再有精力去注意别的事儿了,祁丰严肃的点点头,“确实需要见一见,不过爸爸都同意了,那应该没问题。”
凝开芳还在家等好多年没见的大儿子回家呢,结果没想到她那榆木脑袋的大儿子居然还给她带回了一个大惊喜。
打开门看见跟在祁丰身后笑容开朗微微弓腰朝她问好的余安安,凝开芳瞪圆了眼去瞅自家两个儿子。
祁丰脸又红了,埋着头换鞋子,祁云倒是笑呵呵的把老妈揽着肩膀拉开了一点让余安安进来换鞋,“妈,这位是大哥的朋友余安安,安安姐可是首都人民日报的记者,这次过来怀城是出差的,大哥看时间太晚了安安姐一个人住招待所不方便,所以就给领回来了。”
领回来什么的,想让人不想歪都难啊。
可惜祁丰听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虽然说招待所不安全的是祁云,可祁丰自己也是赞同这个说法的。
凝开芳多了解自家儿子啊,祁云这话一说,再眨眨眼对个暗号,凝开芳就明白这余安安不是什么普通认识的朋友,顿时乐呵上了,拉着余安安的手让她别拘谨,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就行了
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