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子包红包系喜糖福袋,平安就坐在正中间抓东西玩,偶尔还要被奶奶塞一颗糖到嘴里,小日子过得还挺有滋味的。
江河就属于打杂的了,跟他姐夫差不多,不过江河到底年纪不大,家里人都对他很照顾,只让他帮忙递东西之类的,福袋红包的个数也是由他数完登记好。
因为时间比较赶,新娘嫁衣祁海茂主张去百货大楼买的成衣,当初怎么对儿媳妇,现在也怎么对女儿,祁海茂跟凝开芳也不偏心谁。
反而是祁芬自己心疼,念叨了好几次想要借弟媳妇的喜服穿一回也就算了,“花那么多钱做什么,这种衣裳一辈子也就穿一次,之后就要压箱底,多浪费啊。”
凝开芳被大闺女念叨得不耐烦了,好险忍住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
原本凝开芳想说的是你觉得浪费那你就争取多穿几回呗,可这正月里还是大喜日子快要到的时候,可不能说这种话,好的不灵坏的灵,避讳一下还是应该的。
“行了行了,以后你还能传给你闺女出嫁穿呢,浪费啥而且我看着现在越来越多那花花绿绿的衣裳出来了,说不定以后这大红的衣裳也能平时穿着出门呢。”
祁芬也知道自家老妈能这么“温柔”的安慰她一句已经很难得了,她也知道买了不可能真的拿去退了,那不得让别人笑话他们祁家么
祁芬也就是心疼那么些钱还有票,嘴上忍不住念叨几句罢了,抱着自己的喜服,心里还是美兹兹的。
家里人对她这么好,祁芬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跟
小时候被爸爸妈妈抱在怀里带着去公园看大白鹅一样幸福。
初十傍晚,吃了晚饭之后祁云就直接蹬着自行车往火车东站去了,家里其他人就没去了,毕竟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火车确切抵达时间,都去了也只是多几个人一起喝冷风。
这才刚翻过年关,晚上的风还是有那么点儿大,祁云出门的时候江画眉还给他翻了条围巾出来,怀城这边冬天都很少用到围巾,只有夜里挡风才有用。
初十,这时间段一般是从怀城往其他地方走,往怀城里面走的倒是还少,毕竟这会儿怀城也还没成为打工淘金胜地。
祁云六点左右就从家里出来了,蹬了四十多分钟的自行车才到的东站,大约到七点四十多,从首都那边过来的一列火车到了。
在簇拥着往外走的人群里,祁丰还是很容易看到的,祁云靠在大厅柱子边朝那边方向张望了一会儿就看见祁丰从一处楼道转了出来。
“大哥,这里”
祁云伸手挥了挥,高个儿的他再加上一张在灯光下也显得一点不逊色的脸,祁丰没听见他的叫声也第一时间看见了他,顿时一张微黑的俊脸上露出个笑来,抬手也朝祁云这边挥了挥。
“那是谁你弟弟啊”
祁丰身边有个个子比较娇小裹着明显不合身的大衣的姑娘踮着脚也跟着看了看祁云,扭头伸手扯了扯祁丰衣袖。
祁丰心情比较好,被姑娘“拉拉扯扯”也没像之前那样一本正经的教育人了,反而笑着点了点头,“我小弟,祁云。”
姑娘了然的“哦”了一声,然后皱眉拽着祁丰不撒手,“祁班长,怀城这边好像没安排人来接我,这人生地不熟的我又长得这么好看,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祁丰闻言,收回目光飞快的在姑娘脸上转了两眼,然后耳根子红了,皱着眉板着脸点点头,“你离开之前没有跟这边接洽好吗那一会儿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先帮你找个附近的招待所先住下。”
“可是我在火车上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好饿,现在招待所肯定也没饭吃了。”
祁丰又没怎么住过招待所,即便是这回去首都那边参加秘密军
事演习也是有专门安排的,姑娘这么一说祁丰也以为就是这样了。
毕竟在他想来,作为经常四处奔走的新闻媒体工作者,显然这方面的经验肯定是对方更准确。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祁云那边走,祁云也往这边迎了过来,等穿过人群的时候祁云显然也看见了祁丰身边那位绑着高马尾缩着脖子脸上还有点肉嘟嘟跟红苹果似的年轻姑娘。
“大哥,这位是”
电话里没说要带对象回来啊,家里也不知道临时能不能安顿下这位未来大嫂。
祁丰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努力忽略小弟那狐疑的眼神,“这位是首都人民日报里的记者余安安余同志,这回是刚好过来出差公干。”
祁云点点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祁丰更详细的介绍,转眼给了自家大哥一个询问的眼神,然后先笑着伸手跟这位余安安同志问了声好,“原来是余记者,您好您好。”
余安安侧眸睇了一眼身侧板着脸的大男人,而后扭头朝祁云露出个特别真切笑,一点不客套生疏的那种,“你好小弟,你叫我安安姐就好了,我跟你大哥是”
“咳咳”
余安安俏皮的扭头看了祁丰一眼,然后准备继续刚才那句话,“我跟你大哥是在田”
“咳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