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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钟诚什么关系”

男人脸上闪过疑惑,“钟诚是谁”

江扶月皱眉。

“那个你先放手,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

江扶月没动,换了个问法“你的占星术谁教的”

“没、没人教啊,我看星座视频学的。”

“”

“真的哦,还有分析星座的书,我有整整一墙”

江扶月“这茶你又怎么解释”

“茶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挺好喝啊”

“这杯茶谁泡的”

“我自己。”

“不可能”

“我跟富老头学了好久,你、你要是不信我当场泡给你看”

江扶月眉心愈发收紧,看他的眼神透着犀利,仿佛要他灵魂看穿。

在这样的注视下,傅绥钟忍不住缩了缩脖颈,喉结不安地上下乱滚。

先前仙风道骨的神秘感荡然无存,只剩一个字怂

不知过了多久,江扶月才放开他,收回目光,缓缓站直。

“喂你砸了我的屏风就这么走了不好吧听说你有很多猪,能不能分我两头啊要不一头也行其实最好还是两头,一公一母好下崽”

江扶月加快脚步。

傅绥钟撇嘴,“连一头猪都不给,小气”

随即,抬手抚平被她抓乱的衣领,唉,都起皱了。

他不高兴。

很不高兴。

一口气喝完茶壶里剩下的茶,然后气冲冲跑到二楼。

“师父”推开门的瞬间,男人转过身。

他身姿挺拔,原本负手立于窗边,听闻响动,转过来,露出一张皱纹遍布的脸,青丝夹杂着白发。

光看身材,明明正值壮年;可那张脸,却苍老不堪,犹如耄耋老人。

“师父,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怀疑我了”

“嗯。”

“那怎么办我是不是演砸了”傅绥钟抱歉地挠挠头。

“不打紧,她虽然怀疑,却没办法证实。”

凭他对她的了解,在这种情况下,她通常不会轻易下判断。

“师父,其实我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

“您肯定是想见她的,所以才会让黄叔把她叫过来;可是人家来了,也差点认出你,虽然口口声声说你是死对头,可眼里没有丁点儿杀气。既然如此,您为什么不露面呢”

他能察觉到江扶月在掀开屏风,看到他脸的那一刻,眼里闪过失望。

在他说出不知道钟诚是谁的时候,更失望了。

“师父,她是想见你的。”傅绥钟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男人却只笑了笑,朝他摇头“不能见,也见不得。”

这辈子,他只要她活着,自己能再看她一眼,便已足够。

至于这张脸

男人转头,玻璃镜面照出他苍老的模样。

还是不要让她看见了。

自己也是要面子的。

“师父”

“你不是想要猪吗让老黄去说,她会给的。”

“真的假的”傅绥钟将信将疑。

那个女人漂亮是漂亮,可凶巴巴的,还喜欢动手,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她会这么好心

男人点头,给了他笃定的回答“真的。”

她强大又柔软,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看不得人间疾苦。

“你让老黄把你的情况说得越惨越好。”

“”

傅绥钟离开房间之前,停下来,再度确认“师父,我听说医疗队这几天就要离岛了,您真的不见她吗”

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再来了。

男人却没有半点动摇,还是那个回答

“不见。”

“好吧。”

傅绥钟也只能叹口气,为师父感到遗憾,明明那么想见,躲在楼上偷偷摸摸也要看

为了岛上的人能信任她,放心让她治病,还亲自出面给来看病的族人做思想工作,劝说他们相信西医。

甚至不惜砸了自己的招牌。

明明他开点中药就能帮他们稳住病情

哦,还有,让黄叔送上门去当出头鸟,给人家打了立威。

背后布局,苦心孤诣,到头来面都见不着,图什么啊

哼那个女人不会真以为光凭她自己能收服这些野蛮的族人吧

江扶月也在思考这个被她下意识忽略的问题

多浮人排外由来已久,怎么这么轻易就让她说服了

回到驻地,她随便找了两个来看病的岛民

“巫医钟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钟先生吗他医术很好,为人也很好,还会跟天神说话,为岛上降下示警,总之就是非常好、非常让人敬重的人”

江扶月“我是问他的长相,你见过吗”

“见过的见过的钟先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