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中爬出来的。”李义府一怔。
秦沙说道“相公,贾平安出战不少了,从吐蕃到突厥,再到辽东,上次更是出海灭了倭国,这样的人,不可小觑。”
他担心恩主会轻敌。
“老夫知晓了。”李义府微微眯眼,“如今不好过不好过。”
秦沙知晓他的意思,“帝后那边对相公还是如此”
“不冷不热。”
李义府起身,眸中多了精光,“不过陛下离不得老夫,切记,只要陛下还有不能直接动手的对头,他就离不得老夫。”
秦沙低头,“相公,要小心狡兔死”
李义府微微皱眉,那眼睛就变成了三角形,阴郁的道“老夫知晓。”
李义府走了出去。
“见过相公。”
“见过相公”
恭谨的声音让人心醉。
他到了皇城中。
“见过李相”
“见过李相”
那些官吏人人面露恭谨之色。
老夫是一条狗,奉命咬人。咬一咬的人见人怕。
这便是威权
李义府看着那些恭谨的官吏,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好似来一阵风就能飞起来。
一个官员走了过来,连正眼都不看他。
李义府莫名恼怒,从陶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却发现是贾平安。
“好大的威风。”
贾平安觉得这样的李义府堪称是负面教材。
一群微微欠身的官吏中,从容行走的贾平安显得格外的醒目。
李义府微笑看来。
贾平安淡淡看去。
两道目光触碰。
撒比
出了皇城,徐小鱼问道“郎君,李义府这般权势滔天,你为何还要得罪他”
“滔天滔不了。”
所谓欲先灭亡必先疯狂。
“赵国公。”
刚准备开溜的贾平安被抓住了。
窦德玄气喘吁吁的追来,“赶紧,赶紧随老夫走。”
贾平安一脸懵逼,“窦公,有话好说啊你拉我作甚”
窦德玄骂道“还好说上次老夫让你等等,转眼人就不见了,走”
贾平安苦笑。
到了窦德玄的值房,贾平安看到了一箱银子。
“看看,这便是你从倭国带回来的。”
窦德玄拿起一枚银锭,陶醉的道“这便是大唐盛世的保证。”
他放下银锭,“就在先前,有人说除非钱币能确保银子足量,否则不换。你以为如何”
“不换”贾平安搓搓手,“好事。”
啥意思
窦德玄懵了,“好事”
当然是好事。
这是大唐第一版银币,极具收藏价值,贾平安巴不得所有人都不要。
“我全要了。”
窦德玄看着他,狐疑的道“贾家的财力自然不容置疑,可你全要了小贾,这是国事,不是靠私财就能解决的。一两银子值一千钱,一万两银子便是千万钱,贾家怕是要倾家荡产了吧”
贾平安一脸纠结,显然如此。
窦德玄叹道“这般忠心耿耿的年轻人啊不多见喽。不过此次一万两,下一次怕是十万两,贾家难道还能都收了”
“这不是长久之计。”窦德玄捋捋胡须。
留胡须干啥
吃个饭,喝个水弄的胡须里全是污垢。
贾平安拿起银锭,“此事其实不难。”
窦德玄问道“如何做”
贾平安抬眸,“先把银币弄出来再说。”
这事儿简单。
“老夫去寻阎立本,好歹弄个漂亮的。”
“要得”
老阎的审美能力贾平安还是信任的。
他的事情很多。
按照李勣的安排,这几日他去寻了几个将领喝酒。
这事儿有些犯忌讳吧
贾平安觉得老李昏庸了。
但李勣很是坚定的道“只管去。”
等他走后,李勣撑着案几起身,“老了。”
他缓缓到了宫门外,“老夫求见陛下。”
面对这位大唐名帅,内侍们很是客气,有人寻了凳子来,“英国公,坐一会儿吧。”
李勣摇头,“多谢了。”
他一生跌宕,从一方豪雄变成了大唐军方的定海神针,这一路走来看似荣耀,可一步步都险之又险。
他羡慕贾平安履历的纯洁从皇帝的私有力量百骑开始自己的宦途,随后一步步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崛起,这样的臣子帝王才会少了猜忌。
而他不同,作为曾经的大反贼,他归附大唐后,面临的是猜忌。随后他展露了自己的军事才华和政治才能,但猜忌依旧。
不过先帝让人钦佩的是他可以一边猜忌你,一边重用你。
到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