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的一眼,眼中多了惧色,赶紧进屋。
本王难道是老虎
李元婴纳闷,等看到黑炭尉迟循毓时,觉得就是这货吓到了孩子。
一顿水喝下来,李元婴只觉得肚子里咣当咣当的,就顺势歇息一番。
“老丈,你们村里如今的田地还有多少没分配”
他们已经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情况不容乐观。
老人的眼中多了狡黠,然后叹息,却只是摇头。
什么意思
李元婴不解。
一个侍卫俯身低头,附耳道,“要给钱。”
李元婴看了老人一眼。
果然,都是刁民
他点头,侍卫弄了一串钱出来。
“给”
这钱给的有些生硬,但老人还是接了,然后看看尉迟循毓。
娘的
这还想要
李元婴心中腻歪,点点头,侍卫再给了一串铜钱,警告道“若是得寸进尺”
“给小孙孙存着娶娘子呢”
老人把钱收了,咧嘴一笑,半口稀稀拉拉的大黄牙。
“咱们村的田地早就分完了,今年有两个要分田地,都分到了离家五里多的地方。”
李元婴问道“那边田地多都是空着的吧”
“哪里能让地空着都有代种的。”
老人赞道“这分田地就是好啊子子孙孙都有只是那边的田地还能再分个十年二十年的,再分怕是就只能往更远的地方去了,可那边也有村子呢”
李元婴心情沉重,觉得先生的那番话果然是真知灼见。
尉迟循毓低声道“再问问。”
李元婴点头,打起精神,“老丈,那周围村子的田地可够分吗”
老丈摇头,眉间多了忧色,“再这般下去怕是不够呢几十年后老夫的重孙怕是要去邻县种地呢可邻县也没有多余的地啊这可如何是好”
他扳着手指头,“你看,老夫两口子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如今加起来生了七个孙儿那七个孙儿以后村里定然是没法分地了,只能指望官府不过当今陛下英明”
老人笑的谄媚,“定然能想办法给咱们分地。”
李元婴和尉迟循毓面面相觑。
这真是被先生说中了。
可连一个乡村老人都知晓的大问题,为何没人关注
李元婴起身准备告辞。
老人随口问道“贵人为何问这个”
侍卫觉得他太贪婪,就板着脸道“这位乃是滕王,奉陛下之命下来查探田地之事,看看你等的田地可还够分。”
老人楞了一下,一拍大腿,佝偻的腰瞬间挺直了,把那钱摸出来,“这个还请收回去。”
李元婴哪里会收回这点钱,“你且收着。”
“老夫喜欢钱,可可这等钱却不能收,收了怕是晚上睡不好,死后没脸见祖宗呢”
老人猛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只觉得心慌的厉害,那钱仿佛在烫手。
“走吧。”
李元婴转身。
“贵人”
噗通一声,老人跪下,“老夫不该昧良心收钱呢”
李元婴没感觉,尉迟循毓却上前把老人架起来,“老丈万万不可,折寿”
老人双手捧着钱,“老夫也舍不得呢可祖宗在看着老夫,若是今日收了这钱,祖宗定然会恼怒。小孙孙若是跟着学老夫老夫愧为大唐人”
几个孩子在屋里往外探头看。
李元婴点头,侍卫把钱收了。
老人回头笑了起来,笑的格外的灿烂。
“阿翁没收钱没收”
李元婴和尉迟循毓来了,李敬业也来了。
“先生,刚进城就听到了一些话。”尉迟循毓看着成黑炭了。
“乔家放话,说是贾家太过倨傲。”
李元婴觉得这事儿真的奇葩。
“你丢半成份子给他,随后便能收获一个有本事的家伙,岂不是你说的双赢”
“凭什么”
李敬业不满的道“要动手就动手,何必叽叽歪歪的。再说了,有本事他难道还能让兄长丢官”
“这不可能”李元婴觉得李敬业就是个铁憨憨,“不说旁的,三位老帅在,乔盛敢在官场上动手,就得做好被毒打的准备。但这只是生意,在商言商。”
自从做了走私生意,人渣藤的节操迅速下滑。
“做生意”贾平安微笑,“我会让他知晓什么叫做社会毒打”
什么社会毒打李元婴不知道,但他依旧告诫道“乔盛的手段狠辣阴毒,你要小心。”
“做生意有趣”
李敬业觉得李元婴越发的没节操了。
“当然有趣。”李元婴兴奋的道“当你挣到一大笔钱时,那种兴奋比和女人在一起都舒坦,有瘾”
“滕王”
李敬业欲言又止。
“怎地,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