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丢了性命真是太可惜啦。”
白芷问道“戏好看吗”
“镜仙”惊讶地问“什么戏”
两人说话的时候,已过了十招,“镜仙”出手还在唇角上翘之前铜镜一个大圆盘直拍白芷面门,“鬼手”的手杖也横扫了过来杖长而镜短,竟是妻子持盾而丈夫执戈的配合。
白芷道“你们这样不成啊,会死的。我出手没轻重,你们严肃一点,这不是开玩笑。”她与人所有的对峙,都是性命相搏,越到最后,接黑帖的就越想她死,甚至不惜同归于尽。这对夫妻显然没有把她当生死相搏的对手。
也怪不得他们,白芷现在没有罩面罩披黑衣,谁也没有把她与“杀神”划上等号。
“镜仙”看到年轻漂亮的姑娘就不开心,暴雨打在她手里的镜面上噼哩啪啦作响,更让她心烦,手上加紧,咬牙笑道“顾小姐家学渊源,我们也不敢伤你,不如随我们去做客”白芷也笑,口气比她还要客气,声音也好听得多,又温柔又真诚“您请不动我的。”
“鬼手”一直不说话,仿佛哑巴了一样,“镜仙”笑得更勉强了,她比较倒霉,遇上这倒霉的天气,镜子反光的加成大打折扣,心道要是晴天,早拿下你了口里却说“是吗那要算上你身后那位呢”
白芷眉毛都没动一根,重剑沿着手杖削去,“鬼手”急忙后撤,“镜仙”又持镜来挡,勉强架住重剑。白芷左手下沉对着她脆弱的胃部就是一拳,拳风极狠戾,口气却还是那么的客气,认真的纠正“黑道在这里没什么高手的,而且现在这里只有我和贤伉俪。”
“镜仙”一口酸水吐在了自己的镜子背面“你”双手一抖,勉力用镜子下削,白芷早把左手收了回去。对方破防,不趁她病要她命更待何时右剑抬高扫出,将一颗头颅削飞了出去。
“真的,”白芷很诚恳地说,抬手架住铜手杖,脖颈侧偏避开骤然弹出半尺的铜拳头,“黑道高手我都杀过。”
顺着偏头的方向整个人疾速旋转了一圈,剑随意动,在“鬼手”收杖未及的时候直插他的腰侧,完美的捅肾。
“其实你们也算高手了。”白芷总结。
出于职业习惯,白芷割下两人的脑袋,将头发系在镜钮上,用手杖挑了,提剑跃上高处,观察了一下铸剑庄。
铸剑庄现在看起来有秩序多了,各派分作几处与黑道殴斗,相互之间缺乏策应。黑道之前也缺乏统一的布署,全凭手感,哪里点子硬就退,哪里软就冲,受到了反击周围的人也没有支援。
就打群架而言,双方整体布局水平都是菜鸡。
白芷将手杖插好,摸出望远镜又看了一圈,收好望远镜,提起手杖跨进铸剑庄的大门。她没忘自己跑出来是为了解自家被放风筝的困局的,一路径往花厅去。此时她是从背后捅刀,对付眼前的小喽根本不需要去判断破绽,这些人背后全是破绽,一剑一个,注意别把剑卡在骨头里就行。
黑道或许有高手,如当年刺杀过顾郁洲的无面,但毕竟是少数,中坚力量还被顾家连着追杀了两年,也是元气大伤。被她一路切过去,连着砍翻了十几个人,才有人发现不对“这是圈套照镜子的那个丑娘们儿又坑我们”
接着有人说“头头那个丑娘们儿的头”
还没发现情况的人快意地说“死得好”
两人说了三句话,第四句却是白芷说的“我也觉得死得好。”说完把剑收了回来,地上又添了两具尸体。这些脑袋都不算有份量的战利品,她都没有收。
白道群雄本已渐占优势,现在得了她这个从外杀进来的战力,也是精神大振,呼喊着“援兵来了”
白芷赶到花厅的时候,顾清羽与顾炯叔侄已稳住了局面。
暗处偷袭的要诀在一个“暗”字,一旦明晃晃的,就算破功了。虽然照明弹一下就熄了,也给黑道不小的心理压力,软柿子那么多,何必非得踢铁板呢黑道中人开始撤退。顾清羽等趁势反击,清理花厅周围,顾炯也亲自布置疾风部相帮。
白道群雄此时也没了之前的心气,都变得谨慎而易劝。顾家叔侄做指挥,将花厅周围的黑道切割包围缠斗了起来。
白微待局势稳定,才说“死丫头,拿金箍棒给我们画个圈儿不许出去,她自己化缘去了哎,小孩儿,我给你讲猴子的故事吧。”
白及想了想说“二师伯,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听故事。您给我说说第三首诗是什么,行不”最后两个字有点小心翼翼的。
白微一哂“有什么不行的她本来就打算教你的――待到秋来九月八”
他声音不错,漫声诵吟,留守花厅的人听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白及咂咂嘴,说“满城尽带黄金甲。”
白芷在雨地里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志气太大了不好。”
白微应声道“呸”声音里带着点惊喜,“你还知道回来”
白芷笑着一剑递出,一名黑道应声而倒。顾清羽道“留点手我还要拿他们换简淳呢”
“您厚道。”白芷真心地说,提着手杖进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