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糊弄。
“陛下。”傅星河声音软软的。
孟岽庭听得通体舒畅,残忍拒绝“自己解释,朕负责太后那边。”
崔娴不是精明人,只要孟岽庭跟她说是入宫之前就上过床,她根本不会发难,反而高兴自己离抱孙子又近了一个月。
同一件事,自家孩子是男方还是女方,反应完全不一样。
宓丁兰知道她未婚先孕不可能高兴,傅寒知道她截了陛下给他的信,然后跑去给皇帝下药,估计会气得跳脚。
靠,狗皇帝还不肯帮她。
孟岽庭接收到傅星河不满的瞪视,挑了挑眉,无动于衷。
傅星河撒下弥天大谎,还跑路遮掩过去,孟岽庭坦然地说,不可能一点都不记仇。
朕对贵妃舍不得骂舍不得打,教育傅星河的重任,只能交给岳父岳母了。
宓丁兰双目含泪,仿佛看见失而复得的宝贝,她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能把傅星河带回来。当时看到那封信,宓丁兰心里就咯噔一下,总怕傅星河再也不回来,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不敢把心事说明,怕陛下降罪。
傅星河太不省心了,怀孕了还孤身上路,要是中途遇上什么事可怎么办。
宓丁兰看见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女儿,眼泪一下子止不住,她多怕傅云旗在信中只是安慰她的假话。
此时此刻眼见为真,女儿好好的,跟陛下有说有笑,连外孙都长大了不少
宓丁兰身体一僵,马上用帕子擦干眼泪,瞪大了眼睛看傅星河的肚子。
陛下走时对她们说怀孕一月,而傅星河现在的肚子大小,至少是入宫前就怀孕了
仿佛晴天一道霹雳,宓丁兰傻眼了,战战兢兢地去看傅寒的脸,对方和她一样,注意了傅星河的不对。
傅星河硬着头皮走到宓丁兰面前,笑容无懈可击“爹,娘,我回来了。”
宓丁兰拉住她的手,旁敲侧击“衣服穿了几件啊。”
傅星河“五件。”
宓丁兰一颗心落回肚子里“那就好,那就好,京城天冷,要多穿些。”
傅星河脑壳痛,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十月怀胎又不能变。
她握住她娘些微冰凉的手“走吧,咱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孟岽庭顿时不满,叫住她“傅星河。”
不应该先回皇宫,然后朕再陪你回娘家吗
傅星河转过身,嘴角挑起,声音不疾不徐“陛下忘了您已经解散后宫了。”
傅星河一字一句,生怕孟岽庭听不出她的小心眼。
孟岽庭脸色一黑“”
宓丁兰连忙把傅星河的手交给陛下“星河乖,不能这样和陛下说话。”
傅星河看着暴君吃瘪的样子,心里暗爽,顺势拍了拍孟岽庭的肩膀“乖,您回宫去吧。”
孟岽庭额头青筋直跳,千里迢迢找回来的媳妇回了娘家“傅星河你有种”
傅星河单手抄腰,点了点肚子。
“”好,你有种,朕惹不起。
孟岽庭怒不可遏。
孟岽庭怒不可遏地护着傅星河进了傅家,怒气冲冲地回宫了。
宓丁兰心有余悸地把女儿领回家,屋里设了地龙,温度适宜。
傅星河把最厚的外套脱了,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夏眠飞快地从宫里出来,她被陛下勒令在慈寿宫贴身保护太后,避免太后接触到不安好心的人,顺便三不五时给娘娘说好话。
“娘娘”夏眠一闪身出现在院子里,声音可高兴。
她一进来,发现傅星河身边站着一年未见的好姐妹,秋醉,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过去死死抱住她,“你跑哪儿去了我们差点以为你”
秋醉见到夏眠便有种看见家人的亲切感和熟悉感,抿了抿唇道“我没事,一直和娘娘在一起。”
夏眠闻言,使劲挤出一滴泪来“娘娘,你怎么不带我啊。”
傅星河淡定地喝茶“然后没出城就被你举报给陛下”
夏眠打哈哈“哪会啊,奴婢对娘娘赤胆忠心。”
傅星河“那你以后敢不听陛下的吩咐”
夏眠对答如流“奴婢和秋醉一样。娘娘真厉害,陛下亲自下江南迎亲似的,临走时特意问了奴婢,娘娘喜好什么衣服,什么被子,都要给娘娘带全了。”
傅星河嘴角噙着笑意,摇摇头道“一张嘴就是给陛下说好话。我还不知道你们都听陛下的,陛下一个指令,你两能一左一右把我绑架到温华殿。”
夏眠神秘兮兮道“娘娘,陛下和没有提前传旨让人打扫温华殿。”
那就是要住一起了呀要变成皇后娘娘
傅星河手指摩挲了下茶杯,见夏眠兴高采烈的样子,怀疑她是自己的事业粉。
恕本宫直言,还不如继续住温华殿,短短七天路程,暴君某方面的克制力越来越差了。
不一会儿,宓丁兰和傅寒也换了身轻便的衣服,过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