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飞舟早早就察觉到了沈兰有异,她的行踪一直都在况飞舟的掌控之中。
如今沈兰已抵达了陇西,看她路线,她的目标应该是兴远府。
兴远府这边除了捉她儿子的况曼和孟九重,还有什么值得她亲跑一趟的。
“带走了苏兰马场的马那马场的马匹多吗”听完孟九重的话,况曼皎白脸蛋闪过疑虑。
“这就不清楚了。”说完沈兰的事,烤好的兔子散热散得差不多了,孟九重将兔子取过来,摸出身上的匕首,弄了一只兔腿给况曼。
况曼接过来,若有所思地啃了一口。
“九哥,回头将刘元恺转移一下,不能再将他留在东义县了,沈兰既然是为他而来,那肯定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为防万一,还是先将人弄出兴远府吧。”
刘元恺的价值,几乎已经被榨干。崔言之所以一直没有杀他,不过因为沈镇远罢了。
沈镇远躲藏起来,一直没冒头,这刘元恺是他的大徒弟,又是他外甥,崔言觉得兴许他的命还有点用处,于是,就留了他一命。
但即然现在沈兰出手,第一件事就是找他,那他这条命就又值钱了。
值多少钱暂且不知,先留着,总归有用就是。
孟九重“这事,我在接到况前辈的信后,就已经安排下去了。刘元恺已于六日前,被血鸦卫带走。”
况曼“九哥,你说,沈镇远一直不出手救刘元恺,而现在沈兰却一出现就救刘元恺,这两兄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分歧。”
刘元恺被提了这么久,沈镇远别说救人,连调查一下都没有,明显是把刘元恺当了弃子。
可沈兰显然不愿意放弃儿子,人还未回来,就开始先派人调查。
“阿曼是想用刘元恺,分化沈兰和沈镇远”孟九重脑袋向来聪明,况曼一说,他立即猜到了况曼的打算。
况曼点点头,又啃了一口兔腿“能不能分化,得看沈兰对刘元恺有多少母子情份,这事暂且不提,咱们先避开一下沈兰,看看她后面有什么动作再来做打算。”
崖边,朗风轻拂。两人慢吞吞吃着兔子,时不时谈上一句,很快便捋清了现在的局势。
捋清了情况,况曼与孟九重商量了一下,两人准备避开沈兰,潜去江南,查查沈镇远的行踪。
沈镇远才是他们的心头大患,此人不除,难慰地下亡魂。
吃完兔子,微休息了一下,灭掉悬崖边的火堆,二人动身去了苍山。
要去江南,也不急在这一天,既然都已抵达了这里,自然是要回苍山去看看。
苍山离龙门崖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三个时辰后,二人就抵达了苍山。
刚到苍山脚下,况曼眼尖地看到,远处溪径,一粉衣少女满身狼狈,顺着溪流延伸的方向,一路急跑着。
她奔跑的时候,还警惕地一直注意着四周。
看那姿势,似乎是想顺着山中小溪,走出这茫茫群山。
一瞧见这少女,况曼和孟九重便知道她是谁。
在这苍山,除了他们自己人,只有一个一心想要离开苍山的沈罗衣。
况曼见到人,步伐一抬,便欲去将沈罗夜给揪回苍山。
“先不急。”孟九重拽住况曼,带着她,晃身到一棵大树后面。
“不带回去”况曼疑惑问。
沈罗衣一看就是想偷跑出苍山,苍山是穆元德的最后根据地,她若出山,那苍山岂不就暴露了。
孟九重看了眼快走到山脚下的沈罗衣,目光眺望,往溪径更远的地方看去“小溪上头有一个隐秘哨岗,沈罗衣能走到这里,必然是哨岗的人特意放她过来的,你盯着她一下,我回山问问郁老,这是怎么回事。”
苍山这里有不少暗哨,非自己人难以出入。
以沈罗衣那点本事,别说走到山脚下,就是苍山小筑一里之外,她都走不出来,除非是上面的人刻意放行。
既然是刻意为之,郁老肯定就另有打算。
“麻烦的女人,废了或是杀了不就行了。”况曼懂了,心里却不爽。
“师父不是那种能弑亲的人。”
“他要做不到,我替他动手,反正我没什么顾忌。”
况曼嘴上说着气话,但还是向孟九重点了点头,让他赶紧去。自己则身子一晃,缀到了沈罗衣身后。
沈罗衣功夫并不出色,只会点拳脚功夫。
这点功夫,不够她在山中保命,况曼跟在她身后不过三柱香时间,就为她解决了两条毒蛇。
也不知这女人是无知还是大意,树上的毒蛇都盯准了她的脖子,她竟毫无感觉。
况曼出手两次,心里越加不爽。
什么鬼,她为什么要来保护仇人的女儿
若这个仇人之子像沈闻秋那样,她勉为其难搭救一下还行,可是沈罗衣
不过,不爽归不爽,该救况曼还是得救,又过去了一个时辰,沈罗衣顺着溪水进入了另一座山。而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