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猜测,他是圣慾天的人。
所以,大伙见他推着一人,出现在孟宅外,皆非常震惊。
青蒙往那些看过来的人,扫视了一眼,抬步,轻轻叩响了孟家大门。况飞舟则面无表情地盯着宅子上方,那两个大大的“孟宅”二字。
要不是担心给况曼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肯定会让青蒙将牌匾上的“孟”字给削掉。
孟孟,凡是姓孟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院子里。
正在劈柴的郁战,听到敲门声,往门口看了一下,然后放下斧头,扫掉身上的木屑,上前开门。
门拉开半个缝隙,郁战将脑袋伸出门外。
待瞧清楚敲门的是谁后,他眼睛微不可查地暗了暗。
“请问,你找谁”
郁战问话,问了个寂寞,青蒙面无表情,定睛,专注地看着他身后的院子。
青蒙天生残疾,不能发声。都说十聋九哑,好在老天没将他的门全部关死,他虽哑,却不聋。
况飞舟一共有三个徒弟,青蒙其实才是大徒弟,黎初霁只是他的二徒弟,至于还未现身的飞云,是他的小徒弟。
青蒙因为不能说话,极少外出,一直跟在况飞舟身边,存在感极低,与黎初霁名声在外截然不同,连圣慾天大本营漠北,都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青蒙暂时无法与郁战交流。
况飞舟冷沉的声音从下方响起“你家主人在吗”
话落,轮椅轻浮,悬空落到大门前。
郁站看着操纵着轮椅,上到大门前的况飞舟,将门稍稍掩了掩,道“在家,两位请稍等,容我去汇报一下。”
作为孟九重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属下,郁战自然清楚,这个坐在轮椅上气势强盛的男人是谁。
魔教教主况飞舟,一个极有可能是夫人父亲的人。
公子与夫人刚才还挂在嘴上的人,这么快就寻上门来了,这么突然,也不知道夫人会有什么反应。
他虽才跟着夫人不久,但多少也看得出来,夫人对父母双亲,态度似乎并不怎么热情。
连伦山蛊后,夫人也只请她吃过一顿饭而已。平时聊起伦山蛊后这个人,夫也从不称她为娘,都以伦山蛊后相称。
郁战准备关门,然后去通知孟九重和况曼,不想就在门快掩上之际,一只大手,突地一下将门抵住,并蛮横将他推到一边。
被人如此无礼对待,郁战眼中生恼,欲强行关门。
“不必,我自己进去便行。”况飞舟看了一眼郁战,轮椅轻转,咻地一下将门撞开,自己掌控着轮椅入了孟家。
与此同时,厨房内,况曼一边盯着闷着兔肉的大铁锅,一边在和孟九重说话,气氛好不和睦。
况飞舟一进院子,便听到了厨房里传出的娇俏女声。
清亮的嗓音,干净又悦耳,和八年前在自己轮椅边,雄心万丈,说长大了,要做最出色魔女的女童几乎一模一样。
自信,张扬。
况飞舟冷漠的双眼,浮起温笑。
眼前闪过女儿不羁于世俗条条框框,在自己面前说出豪言壮志的画面。
况飞舟一笑,轮椅轻转,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移了过去。
被强行撞开,一路小跑着跟过来的郁战,见况飞舟去了厨房,张嘴,便欲提醒自家的两个主人。
嘴巴刚刚张开,一把刀鞘,就死死抵住了他的嘴巴。
青蒙冷漠地向郁战摇头,让他别出声。
师父与阿曼分离八年,虽急于相见,但内心其实与他一样很忐忑,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打扰他老人家。
冷冰冰的刀鞘挡住了郁战出口的声音,那边,况飞舟已然走过院中长廊,抵达了厨房外的一棵大树下。
厨房内,少女言语俏皮,撑着灶台时不时问男子,锅里的肉何时可以出锅。
而男子则一脸宠溺,掀开锅盖,甩着大铁勺翻动着锅里的菜。
况飞舟目光错过少女,落到了孟九重身上。
眼神刚扫过去,他脸上笑容顿时消失无踪。
一股戾气在他胸口蔓延。
孟泽的儿子害得阿曼和竹月生死不知,受尽苦难的混蛋的儿子
况飞舟沉眸,极力压抑着胸中那股想杀人的冲动。
然而压不下去。
孟泽老子找不到你算了账,还不能找你儿子算账啊
况飞舟眼睛一厉,不大不小,隐隐含怒的声音,在院中突然响起“青蒙,将孟家的兔崽子,给我丢出去。”
声音未落,一道青色人影,如鬼魅般骤然一闪,瞬息便冲进了厨房。
他的速度太快,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况飞舟“丢出去”三个字,刚从嘴唇边落下,青蒙便入了厨房。
在自己家里,况曼和孟九重都放松了警惕,两人一个一心想赶紧吃到兔肉,一个忙做兔肉,都没察觉到自己家里,进了第五个人。
也因一时大意,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