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话,况曼走到墙角下方,踮脚爬上自家围墙,蹙目往面摊那边瞧去。
“夫人想吃什么”童川端着面,看着神神秘秘爬墙的况曼。
况曼眼睛盯着面摊,道“随便煮碗面就行。”
童川看了看况曼,垂头又看了看手上的面,虽不知为什么让他把面倒掉,但还是听话的将面倒了,然后生火,开始给况曼做吃的。
况曼趴在墙头看了一会儿,见面摊老板娘在收摊,而男的则背着手,往旁边一条小巷子走了去。
况曼星眸微转,随即翻出墙,躲进院墙阴影中,也往小巷子奔了去。
煮好面,从厨房里出来的童川,冷不丁就瞧见况曼那麻利的翻墙动作,他眨了眨眼,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收回腿,又缩回了厨房。
天已经完全暗下,小巷子被两边院墙遮挡住了所有光线,连月亮都洒落不进来。
黑漆漆的小巷子中,鸽羽扇动,一只白鸽突兀从旁边一座只有些许光亮的小院中,扑腾而出,往空直冲而去。
方向,似乎是城楼那边。
况曼见状,黑眸紧紧一蹙,果断出鞭,卷起脚下不远处的一颗小石子,猛得往天空上抛了去。
小石子如飞射而出的利箭,咻得一下,直奔夜空。
随即那只刚起飞的鸽子,仿佛断了线的风筝,扑腾着翅膀,从空中旋翻着掉了下来。
况曼见状,身子如鬼魅般,瞬间从原地消失。
一团黑影在院墙阴影下穿梭,眨眼已奔至巷子尽头,而天上那只鸽子,这时恰巧落了下来。
黑暗中,长鞭席卷,那只掉下的鸽子瞬间被卷起、并拖入黑暗。
一连串的动作,只须臾间完成,连在榕树下收摊的女人,都未曾察觉到巷子里,一瞬间发生的事。
况曼怀揣鸽子,熟门熟路翻墙进了家。
脚跟刚着地,便迫不及待将捂在怀里的鸽子拎出来。
“夫人,这鸽子”童川听到院中有响动,赶紧出来。一出来,便见况曼手里拎着只鸽子,他诧异问。
白鸽
就是信鸽,夫人这是把谁家的信鸽给打下来了
“顺手逮的,一会儿你拿去收拾收拾,炖了给自己补补身子,你这身子太单薄了,出了门,别人还以我为克扣你呢。”
况曼打趣地看了童川,捞起鸽子看了看,待瞧到鸽子腿上绑的纸条后,她眸子泛笑,将纸条取下。
把鸽子递给童川,况曼拆开纸条。
等看清楚纸条上的内容后,她嗤笑了一声,顺手把纸条也给童川。
纸条上没写什么大秘密,只说她将蓝庐书生捉住了,并,她是刻意废掉火焰二长老的。
刻意
呵呵,她就是刻意的
先挑事的又不她。打架都打到她家院墙上了,还不容她生气啊
不过,赤阳堡这是惦记上她了
这种魑魅魍魉的作风,怎么一点都不像别人口中说的正义之士。
想到赤阳堡,况曼不由得想起了在枫树林中遇上的沈闻秋。
她也算和赤阳堡打了几次交道,真要说起,这沈闻秋的行事风格,和曾在东义县出现过的赤阳堡的人都不同。
童川接过纸条,一目十行。
将上面的内容看完,少年青涩的脸孔骤然一怔,惊道“夫人,有人在监视我们。”
“明儿你去找一下崔掌柜,让他把榕树下的两只眼睛给弄走,进出都被人盯着,我瘆得慌。”
童川“是。”
况曼“面煮好了”
“好了,在锅里温着。”
“嗯,去忙你的吧。”况曼颔首,举步往厨房走了去。
东福客栈
后院凉亭中,娇黛黛托着腮,眼神幽暗,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没多久,阿莽从前头客栈打帘入了院中。
见阿莽进来,娇黛黛收敛心绪,目光凝视着阿莽“阿莽,刚才为什么要收留蓝庐书生”
阿莽坐到凉亭里的石凳上,提起一旁边的茶壶,斟了一杯茶,推到娇黛黛跟前“就在刚才,我收到消息,蓝庐书生的家人出现了。”
娇黛黛端茶的动作一顿“家人”
“能让你不顾我意愿也要收留蓝庐书生,他的这个家人,是什么身份”娇黛黛将茶杯端起,浅酌了一口。
阿莽黑眸轻垂,低道“圣慾天的黎初霁。况娘子之所以会这么快捉住蓝庐书生,就是他出的手。”
“魔教少主”娇黛黛一惊,放下茶杯“你确定魔教少教主为什么会出现在中原,还有他和蓝庐书生是何关系”
“双胞胎兄弟,他是追着沈闻秋入的中原。”阿莽说罢,顿了顿,道“黛黛,先把客栈的事放一下,我们可能会去兴远府。”
娇黛黛斜了一眼阿莽,不虞道“一次把话说完,别说一半留一半让老娘猜。”
找抽,她又不是以前那种来买消息的人。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