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很成功的反击战,可惜牺牲了一个深明大义的女人,霍府大宅,再次扬起白幡。
霍家两个儿媳,截然不同的个性,促使她们走向两个极端,一个虽死犹荣,一个让人讳莫如深。
偏偏她们最终的死法如此相类,对比尤为强烈。
“虽知甚是不孝,然二婶母逝世后,我亦曾设想过,若二婶母是我的母亲,又会如何”
这是个从未向人透露的隐秘,霍珩俊朗的面庞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似不愿,似纠结,又似解脱,汇成一种爱恨交缠的神色。
晏蓉默然,若真如此,恐怕结果将截然相反,霍二婶这种女人,让人敬佩,想必霍襄也不能免俗。
有了夫君敬重,还有个优秀的儿子,上头婆母还甚是偏颇,对于卞氏来说,恐怕早绰绰有余了。
这么一个优秀女人,柴氏天然地位有差,绝对玩不过她的。
“大约再如何,她也不会吻颈自尽罢” 霍珩大约也不需要人回答,只静静地说着。
这两个关系极亲近的女性长辈,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他敬佩二婶,欣赏二婶。自己母亲除了痛心以外,更多是怒其不争。
没错,怒其不争
虽子不言母过,但霍珩心中除了痛苦伤心以外,还有一股郁气足足憋了十几年。
怎么可以如此痴狂
怎么可以轻易就舍下了他
他这个十月怀胎诞下的儿子,当真让她生不出丝毫眷恋之情吗
他面上最终浮现一丝痛苦之色,闭目以手附额,良久,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他抱紧晏蓉,低声说道“阿蓉,幸好我遇上了你。”
哪怕没有刻意想过,但潜意思里,他心目中的妻子就是这样的。
他还是比父亲幸运的,霍珩如此认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理想中爱人和爱情。
晏蓉无声叹息,只探臂回抱他。
夫妻交颈相拥,很久很久,彼此无声,在静谧的内室渡过了半个下午,气氛开始有些低迷,但渐渐变得温馨。
最后霍珩先动了,他抚了抚她的发顶,“阿蓉,该用晡食了。”
他眸光和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倾吐相拥过后,感觉彼此的心都恍惚是贴在一起的。
晏蓉温顺点头,“嗯”了一声,刚动了动,却觉得左腿被压得发麻,动了动,疼得她龇牙咧嘴。
“很疼吗”
霍珩大手力道十足,仔细替她揉着腿脚,这种酸爽感觉简直难以言喻,晏蓉一下子就忍不住,优雅全无,“哎呀哎呀”叫唤个不停,泪花都出来了。
但不揉,感觉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霍珩狠了狠心,快速替她揉捏着筋骨。
这揉捏不带半点色欲,不过也足足半盏茶功夫才好,晏蓉裙摆捏出的皱褶,金钗都晃掉了一根。
霍珩捡起金钗替她簪上,皱褶抚平,又替她抹了眼角泪花,拉着人往偏厅行去。
夫妻俩剑拔弩张进门,出来柔情四溢,屋里侍候的诸人见了,自然是很欢喜的,申媪有些疑惑,小心看了眼主子。
晏蓉跟在霍珩身后,被拉进了偏厅,她微不可擦摇了摇头,乳母自然是亲近的,只是这事,她却不能透露。
事实上,她还有点疑惑,话说柴氏现今如何了这段时日也没听说过霍琛的生母。
不过现在她却不问,夫妻气氛前所未有的好,她可不想破坏。
有机会在说吧,没机会就算了。
夫妻情意正浓,当晚却没有敦伦,霍珩忆起亡母,并未心思干那事儿,二人只相拥共枕而眠。
霍珩缅怀旧事,有苦有乐,晏蓉听得入迷,不时询问几句。这般说着说着,不知话题怎么提到荀太夫人,继而提到老太太对霍琛母子的态度。
她想起白天的疑问,就随口问了一句。
“父亲逝世以后,柴氏就主动搬到郊外别庄居住,那天霍琛意外堕马受伤,祖母就遣人知会她。”
霍珩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全妪匆匆去了,却刚好碰见她与陌生男子野媾。”
晏蓉“呀”了一声,惊得一骨碌爬起来坐着,不可置信盯着他。
交媾,即为男女交合;野媾,顾名思义,即是幕天席地在作那档子事。
“那等心思深沉的妇人,干出不知廉耻之事,亦不足为奇。”
霍珩冷哼一声,话中极尽讽刺,他将妻子拉回来,用锦被捂住,这天儿冷,她本就不是个强壮的。
当时事发,已是霍珩掌家,他可不似父亲般因爱意一叶障目,对柴氏充满信任,他当即下令彻查,无需太久就水落石出。
原来,与她偷情的男子乃是她陪嫁的一马奴。柴氏心机手段不缺,却自年少时始,独独钟情于这名马奴。将军嫡出幼女,自然不会嫁个马奴的。而柴氏虽与此人有情,却也不妨碍她另嫁他人,借婚配实现野望。
不得不说,柴氏一直以来还挺成功的,如果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