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却大惊,麻月失声道“姑母,这是为何”
昨天还不是这样说的不是说成不了妻,妾也好的吗怎地出门一趟,就成大变样了
“不为何,你二人听姑母的。”
麻氏惊惧一场,大冷天的又吸了汗,冷风吹过,头开始一阵阵发晕,她招手让侍女扶她回去躺躺,不忘回头安抚两侄女,“你们莫问,霍家是容不下贵妾了,听姑母的没错。”
话虽这么说,但几年憧憬了,怎能一朝无缘无故放弃,安置好麻氏后,二女回到常住的东厢,麻月一咬牙,恨道“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么几年以来,她是费尽力气配合姑母,早幻想过不止一次霍氏主母之位了。后来,霍侯聘晏氏贵女,她又退而求其次,一门心思要当妾。
在麻月看来,她好歹是霍侯拐了弯的表妹,妾也没有限定数量,又有姑母在,没不成的。
享过侯府这泼天富贵,她如何甘心嫁个门当户对的寻常官吏之子
“不算那你待如何”
麻桐神情平静,是的,她确实做过君侯夫人的美梦,但她也清晰知道自己的出身,当初就心中存疑,怕是不成。只是,她没有比跟着姑母更好的出路了。
不过一切的一切,她都不大乐意当妾。
妾,站立的女子,主母坐着你站着,主母吃着你看着,主母睡觉你打扇。麻桐在家里时,是见多了母亲如何磨搓姬妾的。
她本来不大愿意,现在如释重负,终归不用自己选了。
“你爱如何如何,反正不要扯上我,我听姑母的。”
两人不过是堂姐妹,进霍府前也不算太亲近。
“你不知上进”
麻月拂袖而去,麻桐只冷眼旁观,贴身侍女担忧道“女郎,家里的门第,怕是”怕是够不上什么上好人家,哪怕在霍府养了几年抬了身价。
麻桐知道的,这几月她其实也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我看好了一个不错的人家,只是,还是没有十全把握。”
她沉吟半晌,终下定决心,“我们明日去元和居一趟吧,拜访霍家嫂嫂。”
若是有了晏蓉赞同甚至开口做媒,必成。
贴身侍女是知道自家主子的,只是她迟疑,“女郎,侯夫人会相助我等吗”凭什么呀
“于霍家嫂嫂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麻桐吐了一口气,捏紧帕子,“若我们就告诉她一件很要紧的旧事,她未必不会同意。”
那边厢,晏蓉还不知道有人惦记着自己,她正努力兑现自己给出的奖励。
屋角的彩绘鱼雁青铜灯里,蜜烛正静静燃烧。昏黄柔和的烛光投在元和居内室。漆绘龙纹的斫木胎屏风后,低矮而宽大四足平台床上,大红织锦帷幕低垂,年轻女子的喘息急促而隐忍。
“忍甚么”
一双线条优美的修长玉腿架在宽厚的臂膀,随急促的节奏无力晃动,霍珩肌肉贲张,足力挞伐,前段时间的隐忍统统爆发,汹涌滂湃,一打不可收拾。
他连吻带揉搓,动作又凶又狠,将晏蓉困于这一方天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终究受不住个中的酸热满涨,低泣地求饶起来了。
这般软弱柔顺,反倒激起他的凶性,几下又粗又重的喘息,他红了眼,愈发兴起,冲劲尤胜几分。
苦苦不知挨了多久,晏蓉只觉神魂出窍,似晕非晕,终究是熬过去了。
她乌发凌乱,鬓角汗湿重重,星眸半张半闭,娇柔的躯体尚在微微战栗。霍珩将她搂在自己的身上,她似被惊吓到一半,条件发射抽搐一下,喃喃道“不,不要了”
他柔情大盛,又爱又怜搂住,粗糙的大手抚过幼嫩的肌肤,轻拍她的背部,哄道“再不来了,你睡罢。”
四周静谧,大手有节奏地轻拍,她迷迷糊糊睁了一下眼皮子,终于觉得安全了,很快陷入昏睡。
细细的呼吸平缓下来,霍珩搂着人温存许久,才低声唤了水。他也不假手于人,亲自伺候洗漱穿衣,最后才上榻相拥而眠。
这一觉睡得极沉极沉,晏蓉被申媪小心唤醒时,天色已大亮,霍珩已经匆匆往前面去了。
临行前,他替晏蓉掖了被角,并命申媪莫要打扰她。
郎主疼惜夫人,申媪自然是欢喜的,只是却不能完全照做,安安静静到了日出时分末,她还是低声唤醒了主子。
“夫人,夫人,要起了。”
荀太夫人虽然吩咐过,冬日天冷,无需日日过来请安,但作为一个新媳妇,还是勤快点的好。
“唔。”
晏蓉觉得浑身骨头酸软,腿根位置尤为甚也,不过不疼,细细感受还有一阵清凉的感觉。
昨晚事后搽过药了。
她脸颊一阵烧,须臾又安慰自己,都成亲了,这是正常夫妻生活,勇猛些总比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好,她现在不也渐渐习惯过来了
这么想了几遍,她感觉自然许多。
申媪一边领人侍候主子梳洗,一边喜滋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