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们吃上个三四代了。
谢可越听见这话,立刻乖巧应下,“爷爷,我知道的 ,再也不会乱来了。”
上回化妆品闹出的风波实在过大,谢可越作为幕后老板差点都要被有关部门带走入狱,还是施老爷子找人通了关系。
至于那笔亏损的钱财,谢可越也变着法地说动了施老爷子,对方看在爷孙情面上,眼也不眨地就帮着偿还,看起来是私库很充足的样子。
如此一来,谢可越对施老爷子在表面上就越发孝敬恭顺了。
因为他想要的不仅是要施氏这个掌权人的位置,就连施老爷子百年以后的私产也要全部收入囊中
谢可越收起思绪,又说,“爷爷,侧厅有单人雅间,你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吧离酒宴开场还有些时间呢。”
“也好。”施老爷子颔首,忽地又询问起一事,“这宴会有通知那没良心的两兄弟吗”
施盛听见这个问话,迟疑地摇了摇头,“亦北一直不肯和我们家主动联络,我想着就算把邀请函发到温家,也会被那温老先生丢出来。”
“至于允南,我怕他来了又惹你不开心,所以”
施盛欲言又止,对于自己的双胞胎儿子,他是心怀愧疚的。
只不过谢薇夜夜在他的耳畔吹风,久而久之,他就越发不在意已经离了心的两个儿子。
横竖以后有谢可越帮忙养老,他很放心。
“不来也好。”
施老爷子无所谓应了话,这石头做的心比任何人都硬,在他看来
温亦北作为长孙,这么些年都待在温家不愿意回来,早就已经忘了自己的根在施家了。
施允南更过分,当初施氏出事时不愿意帮忙,后来和骆令声混在一块了,只知道自己享乐,也不知道私下帮衬着点施家。
这兄弟两人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没有出息
谢可越和谢薇无声又迅速地对视了一眼,母子连心,两人这会儿心里的畅快感是一致的。
“爸,我先扶你进去坐坐。”
“好。”
施盛陪着施老爷子进了雅厅后,又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谢可越对上骆延川投来的目光,脸上晃过一丝玩味,他主动端了两杯香槟,“妈,朋友来了,我和他聊聊天,宾客的事你先应付着。”
谢薇顺着自家儿子的视线看了过去,认出是骆延川后有些惊讶,“骆延川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小越啊,别怪妈没有提醒你。这人是个花花公子,当初我们不是还打算让他去祸害施允南那小贱种吗你”
“妈,我自己心里有数。”
谢可越随便丢在这一句话,不愿理会母亲的询问。
谢薇盯着儿子的背影,总有种莫名其妙被抛弃的感觉。
她细眉微蹙,忍不住在口中含糊道,“这孩子,还别扭着上次钻石项链的事情呢我这不是替他省钱”
要她说,是那位赵夫人太过装腔作势、斤斤计较。
是仿造的项链又怎么样三四百万的价格还嫌不够好
谢可越不知道母亲的想法,径直走向了突然到访的骆延川,他将手中的香槟递了过去,“没想到骆少爷会来,有失远迎。”
只是语调轻飘飘的,似乎刻意带着点小爪子勾人。
“三少爷的好日子,我怎么能不来瞧瞧”骆延川接过香槟时,指尖故意往谢可越的手背上磨蹭了一瞬。
谢可越笑了笑,给他暗递眼色,“这里人多不方便,换个地方聊。”
“当然。”
两人快速走到另外一侧的偏厅休息间,门一关上,各自就露出了原本的真面貌。
谢可越收起惯有的和善笑意,自在地坐在沙发上,“说说吧,和方氏的合作为什么临时闭口不谈了”
“骆少爷,你不会连莫萱绮那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吧”
骆延川反驳,“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方氏旗下的拍卖会和你的老熟人有了合作。”
“老熟人”谢可越反应过来,“施允南和原锐”
骆延川走近坐在沙发上,半包围似地将谢可越圈住,“我记得,原锐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还会反水去了施允南那边”
谢可越攥紧手中的酒杯,挤出几个字,“提他做什么”
“施允南和方氏有了合作,我现在贸然出手谈合作,难免会走漏风声让骆令声知道。”
骆延川提及这个名字,脸色难看了一瞬,又继续说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只好先转移目标,反正国内的拍卖行又不止方氏一家,你和顾觉合作的那批真假混卖的玉石首饰,换个小点的拍卖会也能卖得出去。”
谢可越拧眉,有些不大赞同。
“放心吧,虽然其他拍卖会的最终盈利不如方氏,可客户人脉的水准也不如方氏。”
“参加小拍卖会的多半都是些暴发户,他们哪里有评鉴真假混卖的能力钱照样能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