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性命,你可愿意”
王肃之的动作僵住了,他猛然望向王献之,不知道王献之此话何意。
王肃之激动地问道“官奴你想做什么”
王献之淡淡一笑,告诉王肃之“四郎放心,我没有此意。生命可贵,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会好好珍惜生命,不会轻易付出生命。”
王肃之蹙着眉头,看不穿王献之的想法。
王献之继续说道“我如今舍弃的不过是一个身份罢了。身份与性命相比,自然是性命更可贵。我还活着,四郎在担忧什么”
王肃之眼眶泛红,他声音哽咽地说道“可是你会被天下人唾骂我七弟乃铮铮儿郎气节无双我岂能让天下人唾骂他”
王献之笑如暖阳,明媚温暖。他柔声告诉王肃之“多谢四郎疼惜我。君子成人之美。四郎乃君子,不必我多言,你心中知晓。”
喉结蠕动,王肃之抬头望向房梁,泪水流淌过他的脸庞,滴落到衣上。
王献之对王肃之伸出手,脸上保持着灿烂的笑容。
王肃之长呼一口气,他低下头,泪眼朦胧地望着王献之。缓缓将手中的信递出去。
王献之接过那两封信,高兴地对王肃之说道“多谢四郎”
转头,王献之将那两封信交给阿陌。
阿陌心里也很难受,他哭了好几次。知道自己劝不了王献之,便没有开口劝。
接过信,阿陌转身走出屋子。
王彪之思来想去,睡不着,干脆穿戴整齐,去找王献之。
在洞门处,王彪之碰到了阿陌。
发现阿陌神色悲伤,脸上还有泪痕,王彪之沉着脸问道“发生了何事”
阿陌被王彪之吓到了,身子哆嗦,两封信从手里掉落。
阿陌立马把信捡起来。
王彪之面色凛然地问道“七郎出了何事”
阿陌摇头“七郎安好”
王彪之不相信,今晚王献之仓皇离开宗祠,行为异常正因为王献之的异常,让王彪之今夜辗转反侧,睡不着
“把东西拿出来。”王彪之想要看看阿陌手里拿的两封信。
阿陌脚下生风,突然跑了
王彪之愕然,瞪大眼睛盯着阿陌的背影,不快地骂道“大胆贱仆竟敢不将我放在眼里你二人,立马拦住他”
王彪之让左右拦截阿陌,他一定要看那两封信
阿陌刚被那两个人拦下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连夜赶回家的王玄之。
王玄之看到阿陌,立马着急地问道“七郎出了何事”
阿陌摇头“七郎安好”
王玄之不相信。阿陌一脸悲伤,王献之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王玄之语气急躁地问道“七郎在院里”
阿陌点头,他看了眼王彪之派来的那两个人,告诉王玄之“七郎吩咐小奴出门送信。请大郎送小奴出门”
王玄之神色诧异,他扫了眼那两个仆人,面色不悦地冲他们说道“你二人在此做什么”
那两个仆人回答王玄之“奉郎主之命,拦下他。”
王彪之的仆人竟然要拦下王献之的仆人果真是出事了
王玄之马上对阿陌说道“你速去办事”
阿陌用力地点头,立马跑了。
王彪之的仆人想追上去,被王玄之与左右拦住了。
王玄之带着左右,与王彪之的仆人前往王献之的院子。
王彪之还在院门口等着。看到王玄之出现,他疑惑地开口问道“夜已深,大郎不在歇息,来此处寻七郎有何要事”
王玄之反问王彪之“叔父不也是如此不知叔父深夜打扰官奴,所为何事”
王彪之一噎,语气淡淡地说道“听闻此院有异样,故而过来看看。”
王玄之直接开口问道“叔父为何派人拦下阿陌”
王彪之解释道“我看那贱仆举止可疑,故而派人拦下他,问一问。”
王玄之点头“原来如此。时候不早了,叔父明日还要上朝,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官奴此处,有我照顾。”
王彪之摇头“既然来了,必定要见见七郎,我才能安心。”
王玄之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敏感地意识到不能在这个时候让王彪之进院子。
王玄之突然拔高嗓音,高声言道“多谢叔父关怀官奴”
王彪之猝不及防,被王玄之的大嗓门吓了一下。他沉着脸,目光幽幽地盯着王玄之。
王献之与王肃之听到外面的动静,两人走出屋子,来到院外。
看到王彪之与王玄之皆站在院门口,王献之诧异“叔父与大郎为何深夜不眠二位深夜寻我,可有要事”
见王献之平平安安的,王玄之默默地松了口气,他斜眼瞥向王肃之。
发现王肃之眉目之间流露着浓浓的悲愤之情,王玄之愕然。
看到王献之神色泰然,毫无异样,王彪之开口问道“夜已深,七郎为何还不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