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叫螭离厌恶到连瞥了一眼都不想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瞬间抛诸脑后,要知道想爬上他的床的女妖不计其数,绕着沧堺城能围上三四圈了,像这种躺在别人身下还敢肖想他的娼妓,他还真是看不上眼。
跨出房门口的螭离还没来得及转身往下一个房间去,一名银甲兵急匆匆地扑倒在他的脚边,凑在他耳旁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螭离立刻瞪大了一双眼睛,目光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脸上挂着一种被人戏耍了一般的滔天怒意。
他一把推开那个汇报的银甲兵,扬声大吼“来人立刻往东城区集合”
话音刚落,螭离立刻掠起轻功往门外飞去,原本还在盼春楼里闹得鸡飞狗跳的银甲兵们立刻收敛了动作,就连正在和人干架的都立刻收手归队,他们一如当初来时气势汹汹的闯进来,又气势汹汹的闯出去,可怜盼春楼的红木大门,这一回连门槛都彻底被踩到垮塌了下去。
前一刻还在人仰马翻的盼春楼,不出片刻的功夫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如果不是满地的狼藉和大门上的残垣断壁正摇摇欲坠的发出吱呀声响,真会给人一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错觉。
薛妈妈镇定地指挥着护院小厮们整理着大堂里被破坏的桌椅用具,再把新的取出来装饰好,那有条不紊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刚刚被螭离欺负到无法还手的可怜模样。
不少被搅扰了兴致的嫖客们被风情万种的青楼妓子拉住,美人又是赔罪又是告饶的样子让人心痒难耐,在她们高超的手段下,许多客人都被留了下来,非但没有怪罪的意思,还兴致高昂的赏赐了不少珍玩下来,事后薛妈妈盘账,发现这一回螭离踢馆倒是让她们额外又赚了不少。
吩咐好所有的安排后,薛妈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招过一个小厮,在他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小厮应声退下后,她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方向,抱臂轻敲着自己的臂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二楼的房间里,因为银甲兵离开的时候没有人顺手把门带上,所以门外的动静全部悉数传入房内两人的耳中,直到螭离带兵跑出盼春楼后,文素这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她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被一瞬间抽干了力气似的往浴池里滑进去。
“还好么”
耳畔响起荀翊的声音,他的声线依旧有些暗哑,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亲热中缓过劲儿来。
文素侧着身子趴在他怀里,像是虚惊过后的平复期,她默默地将脸贴在他的锁骨处,少年温热的体温让她感到无比的心安。
一想到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和他如此的肌肤相亲了,文素咬着牙忽略了心底的告诫声,违心得摇了摇头,小脸埋在他的胸前,跟条美人蛇似的乖顺的依偎着,贪恋着最后的温暖。
荀翊不知道文素心底的所想,要是知道,他一定会立刻把人抱得更紧,兴奋到不知今夕何夕,别说是多抱一会儿,就是让他抱上一辈子他也愿意啊
将手臂卡在她的腰间,如柳的细腰贴着他的小腹,水珠从两人的肌肤上滚落走,水润光滑的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荀翊将那软绵绵的温香软玉揽在怀中,心中知她是被螭离临门察觉到她视线的那一茬给惊吓到了,等她回过神来,她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再和她这样亲近了。
想到这里,他一双手更是恋恋不舍的在她的腰际和后背上游走着,鼻尖还有少女幽香在环绕,掌心里细滑柔嫩的触感,美好的腰身线条,让他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将她扑倒在身下时的感触。
雪峰高挺,沟壑深深,如此美好的景致却在他的掌心里绽放出最美的姿态,她颈项边的肌肤特别细嫩,当时他吮得那么用力,雪白的肌肤上早已经涂上了一抹艳色,被他那样舔舐过后,更是犹如一朵朵红梅绽放,配上她如玉的雪肌,眼前好似打开了一卷雪里红梅图般叫人心驰神往
被荀翊这样温柔抱着的感觉实在太过舒适,幸福的感觉叫文素几乎都不愿意再醒来,可是再美好也不能继续贪恋下去了,不合规矩不说,眼下她们还有正事要办,哪能只顾着风花雪月
内心里仿佛经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般,最后理智艰难险胜。
文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身子微微动了一动,正欲从荀翊的怀抱里退出时,却被对方更用力的按在了怀里,他紧紧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嘶哑着说道“别动”
她闻言眨巴了两下眼睛,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只觉得那声“别动”二字听起来意外的沙哑,仿佛在强忍着什么情绪,声线性感的足以让耳朵怀孕,紧跟着下一秒,她立刻就明白了荀翊的异常是怎么回事了。
那紧紧贴在她腰后的火热滚烫异常,文素前后活了几十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瞬间就知道那滚烫的火热是什么,她猛地僵硬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恨不得此刻能石化了才好,心口激荡的心绪冲刷着她的神经,让她哭笑不得。
渴慕的少年对自己也是有想法的,这事儿她该高兴么
兴奋感和罪恶感交织着扑面而来,几乎将她的灵魂都要灼烧起来,文素的呼吸在一瞬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