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一如他所想的那样斜睨了他一眼,那满含风情的一眼就这样扫过来,像根羽毛在他的心尖拂过,然后他看着她一只手伸出细腻的食指指尖,轻轻点在他的下唇上,一只手没入水中,在层层叠叠的花瓣遮掩下,那只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脐眼下三寸的丹田处,那是一个既暧昧又危险的位置,是一个人最私密的部位之一,不论男女都轻易不得触碰的地方。
她眉目含情、唇角弯弯,带着勾魂摄魄的笑意,整个人再不似往日里那个娴静温婉的干净少女,反而如同真的被妖女附身了一般,妖气四溢,红唇在翕张间吐露出这样一段话来。
“嘻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呢。我呀我喜欢你上面温柔一点,下面粗暴一点。”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似乎都安静了。
荀翊僵硬着身子,脑海里仿佛炸开了无数的烟花呆滞当场,只能默默地看着她娇嗔似的探过脸来舔了舔他的嘴角,又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胸膛,以及那艳红的果实,若有若无的蜿蜒而行;另一只手在浴池里动作着,发出细微的响动声,引人无限遐思,可只有荀翊知道,那只在水下作怪的手,不过是在前后撩动着水波罢了。
文素的身体不受控制得在荀翊的身上游走着,那个欲念丛生的灵魂正心满意足的撩拨着心爱的少年郎,若是荀翊能够进入到她的内心世界,定然能看到她的脑海里满屏幕的弹幕正在疯狂的霸屏当中
我擦擦擦擦擦这么掉节操的话真的是她说的吗
夭寿了啊゜ロ゜
伴随着这个色气满满的情景,一旁拉开屏风观看活春宫的银甲兵们早就笑得前仰后合了,对于他们这群老油子来说,别说鸳鸯浴了,就是正在办事的刚刚都见着好几个了,之所以会笑得那么夸张,完全是因为头一回听见有女人会说的这么直白,而且很明显的,这话深得他们的意。
荀翊自以为自己刚刚的问话已经足够破廉耻了,但现在他才意识到原来在这个方面,他还是远远不及文素半分,至少他就还没有办法,能够不动声色的说出那样掉节操的答案来。
最可耻的是,他还因为文素的这番话,彻底的把控不住身体的某个部位了
“啧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感受到自己下身的变化,荀翊的脸上仿佛被涂了一层胭脂似的,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掩饰他慌乱的神情,荀翊在百般羞恼之下,只能暗恨着磨了磨牙借用了一把曲清染的常用台词。
他伸过手又按着文素的后脑勺凶狠的吻了下去,像是恼羞成怒一般抵死缠绵,口舌相缠间发出了啧啧作响的之声,听得文素的脸更红了,她深深的有种拿错了剧本的羞耻感。
两个人在浴池里亲吻的浑然忘我,水里扭缠的两具身体扑腾的更起劲儿了,水花四溅、一室生香,偶尔发出几声沉重的喘息或者娇媚的,似乎压根儿不在意满屋子里还有一群正在观看着他们亲热的银甲兵。
大多数妖族人还是很没有下限的,尤其在性事上面就更是格外宽容,只要对方不主动挑事儿谩骂,他们也就是过过眼瘾,倒还不至于刻意搞破坏。
于是在文素和荀翊二人的“倾情演出”之下,闯进屋子里的银甲兵只是随意的扫视了一圈屋子,在确认没有其他活人在屋子里后,便色眯眯的只顾盯着那两人观看了。
伴随着这群银甲兵们高一声低一声的流氓口哨和起哄怪笑声,螭离仔细看了看正在热吻中的两人,都没有易容的痕迹,也都没有受过伤的样子,最重要的是,这两人情动的气氛是真真的,他自己也是久经情场的浪子了,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情不自禁他看上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
处于逃命中的人是绝不可能有这个闲情逸致在敌人眼皮底下卿卿我我的。
两人假戏真做的亲热戏码果然成功打消了螭离的怀疑,文素仰起修长的脖颈,肌肤洁白如玉,仿佛天鹅高歌,她难耐的喘息着,手指在荀翊的发丝间穿过,一面感受着脖颈上被人吮吸舔吻的丝丝酥麻,一面拼了老命挤出最后一点点的理智关注着螭离的动静。
即使身体里的欲望在叫嚣发狂,可她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还是让她成功分离出来一丝神智,文素一面娇吟着,一面不动声色的斜睨了一眼浴池外的情况。
只见螭离像是看见了什么狗男女似的,先是不屑的别过脸,再暗骂一声,狠狠啐了一口痰在地上,他怒气冲冲的转身就往门外走去,丝毫没有打扰了别人好事的羞愧感,而被他推倒的那座薄纱屏风还孤零零的躺在地板上,浴池里流淌出来的热水已经沾湿了它的布料,看起来分外凄惨。
螭离几个大跨步就走到了房间门口,明明准备抬脚离开了,可他不知怎得又顿住了身影,他这么一停顿,一直分神注意着他行动的文素瞬间绷紧了神经,原本被欲望催化到发软的娇躯也立刻僵住了。
卧槽要不要这么敏锐啊都临门一脚了还要掉链子吗早知道就不看他了
巨大的恐慌和后悔瞬间袭上心头,没等文素想法子立刻调节过来,那条一直揽着她腰肢的手臂已经一个用力,将她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