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开春樱花盛开才举办的盛会,这雪还在下呢,就有参加的道观派了人去,这操作真不是一般的出人意料,可谁让这是道门的人呢,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这样用提早帮忙的借口,趁机上门赚吃赚喝,外带凑热闹的事儿,这些个道士们做起来那是相当的熟练,特别是那些老头,更是脸皮厚实的很。对此阿木除了笑着脸领着人往自家道观去,那是没第二条法子。辈分小,有时候就是这么憋屈。
而等着他们到了道观呵呵,阿木觉得自己这日子就越发的悲催了起来,因为人多了,这住宿就成了问题,你看啊,这客院什么的,时不时的还有来赏雪景的人借宿,这头又有同道们日日的指挥东指挥西,你说他忙成了啥样光是给这些人做饭,就能忙不死他。
等到那大冬天建廊下房舍的事儿处理完毕,好容易觉得稍微少了些事儿吧,那些老头们一看,这住宿的问题得到了改善,在人少的时候,几乎能一人一间了,待遇大大的好啊。忍不住又开始撺掇明道人以后多搞几次活动,比如各种祭祀,各种节日,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阿木的心是麻木的。
想想这些日子自己做饭做的一刻不停的辛苦,想想每天被呼来喊去当小厮的艰辛,阿木渐渐的起了一个心思
略带几许寒意的春风中,青壶观的赏樱道乐交流大会圆满的结束了,不管是文人墨客,还是富户儒商,都对道门这一次的倾力演出相当的满意,进一步加强了道门的影响力,也增加了不少乐器爱好者与道门交流经验、共同提升的兴趣,同时还让周围三个地区的道家同门们第一次认识到了携手合作的妙处,为将来的各种合作事项奠定下基础。
只是这有所得自然是有付出的,看看青壶观众人一个个青黑的眼袋,松垮垮明显大了一号的衣裳,就知道他们付出有多少了。所以啊,在送走了所有人之后的三天,青壶观的一帮子人几乎除了每一日吃饭的时间,其他时候全躲起来休息,连着大门都差点没开。
等着几个人好容易缓过神来,嘿,这事儿啊,就来了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早晨,阿青醒来正半迷糊的穿衣裳,眼睛一抬,却发现自家师弟的床铺上没了人
“臭小子今儿起这么早昨天不还喊累来着”
阿青嘀咕了一声,随即就出了门去喊另外两个师弟,休息三天了,也该恢复以往的生活规律了,作为大师兄,他不单要以身作则,还要敦促师弟们一起努力才是。这一点上阿青一向做的很到位。
可当他喊起了师弟,打好水,收拾好院子,坐到了饭堂准备吃饭的时候,依然没看到阿木的影子,这可就奇怪了啊这大清早的,死小子去哪儿了
“石头,早上可看到过你二师兄”
“没啊,一早上不是一直跟着你大师兄,怎么了”
“哦,没事儿,刘爷爷,你可看见阿木了”
“没有没有,我还想问你呢,家里食材都快吃空了,我还想着让他赶紧的做咸菜呢,怎么,这小子出去了该不是去林子里看陷阱了吧。”
老刘头也想寻阿木,只是他想的更多些,觉得只怕是这孩子知道家里让那帮子人吃空了,再想别的法子补充,所以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只是这话刚出口,就被明道人用行动给否决了,因为这会儿他提着大大的背篓走了进来,里头野鸡,草鱼齐备,还有好大一捧的香椿,不用说都知道,这是他一早出门去林子里的收获。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去林子的事儿,作为观主的明道人去了,那么阿木呢
“师傅,师叔在哪儿阿木会不会和师叔在一处”
“阿木我没见着啊昨儿不是说好了,今儿开始收拾樱花院子嘛,我一早就去了那边,看看有些什么活,也检查一下,有没有别人落下的东西,省的人找上门来寻,我们两眼一抹黑。说起来,那么些屋子要清理,估计要不少时间,我还想着吃完了饭,让这些小子们过去帮忙呢。别的不说,火炕下头掏灰的事儿就很费工夫。”
泉道人提着个布袋一边说一边走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头疼的模样,想来那园子里的事儿应该不少,不然他不至于这么烦难。
不对,这会儿不是说这个事儿的时候,关键是,阿木呢人去哪儿了
是啊,阿木去哪儿了还能在哪儿,自然是在外头了。说起来,这一次阿木出门,呵呵,那是离家出走,准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当然更多是撒气,是傲娇,是对忙了这么多时间的一种发泄。而且,阿木也不是半点没交代的走,他还是有点分寸的,比如在他师傅屋子的窗户底下,就塞着一封信,说明了自己想出门放松一下的情况,只是暂时他家还没有一个人发现罢了。
不过等着他真的下了山,去了镇子之后,他倒是希望这封信,他师傅没看到了,你道是为什么因为这一次的离家出走那是相当的不顺啊,不过是一个上午的时间,人都没有走出镇子呢,就让人给裹挟着回来了。
那么这个事儿又是怎么发生的呢这就要从阿木下山说起了,阿木本想着一大早的,天都没亮下山,正好让他一个人静静的走出去,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