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心里的揣测的东西不少,不过嘴上却什么都没说,让他说什么呢这本就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是社会高层的一种隐晦的态度,而且他们还属于受益的一方,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开口即使说了人家也未必相信吧,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多事儿。道门嘛,本就不该多事儿,只要不是涉及什么天下大乱,什么外敌入侵,什么民不聊生的,那天下怎么折腾,都和他们没关系。
阿木想的很透,不过这样的透并不妨碍他那赏银,跟着田庆子进入衙门,因为年纪小混了个壁画之后,等着他们回到街上,寻了个客栈住下,这银子嘿嘿,就分到手里了。足足200两,这就是他这一次的收获,若是在加上摸尸的收入,这一趟走的,那真是十分的划算啊。
“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以往我还不信,如今看来,这江湖上这么乱,还真是有缘由的,就我们这样的,银子来的都这么容易,更不用说那些个劫道的,盗窃的了,白花花的银子啊,一个底线守不住,就容易往邪路上走嘛。真真是可惜了,能练武出来的,多半都有些资质,这本事若是用在正道上,什么事儿干不成。”
田丰子感慨着摇头,眼神还忍不住往阿木正在整理的那些摸尸时候弄来的首饰上扫,别误会啊,这东西都分好了,该他的没少,他也不是眼红阿木,只是看着那些首饰上清理下来的血迹,心生感慨而已。
对,你们没看错,首饰什么的那真是半点没交上去,阿木他们刚开始是忘了这个,等着出门才发现这事儿没人问,至于衙门里为什么不问呵呵,他们也不是傻子,还能想不明白左不过是潜规则之类的东西,大家心领神会的很。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见着这些东西,田丰子才会这么感慨,衙门对于他们这样属于正义的一方只求缉凶,不计较财务,受灾受难的一方,也没有收回的意思,可见衙门和苦主对那些凶人是怎么的痛恶了。
而这些人能积攒下如此的凶名憎恶,那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又该是何等的不堪和罪孽而这样的人数量还不少,几乎年年月月都有,海捕文书,隔几日就要更新一次。这样的场景看在这些还算是个半大孩子,还充满热血正义,正向往江湖的他们来说,又该是怎么样的冲击。
对于此,阿木反应和田庆子倒是有些类似,瞧着田玉子都跟着沮丧了起来,他就忍不住看了田庆子一眼,觉着这会儿这当师兄的,怎么也会开解一二。
可不想田庆子在这方面却好像不怎么有经验,听了半响,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就受不住了等着你们走到外头,这些个事儿还多着呢,那时候你怎么办日日哭丧着脸你们啊,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只要记着问心无愧就成,若是实在不忍心,那就日常多警醒些,遇上了,救上一救,也就是了。”
多随意,多不走心这也是宽慰反正阿木是没看见那两个有被安慰道的意思。虽然田庆子说的都是实话,空口白牙的慈悲,有些太虚,没必要。可安慰人嘛,还是安慰菜鸟,怎么也该稍微婉转些吧。
阿木又看了田庆子一眼,得,这家伙估计是真的在外头游历的时候习惯了,愣是没了接下去的意思。行吧,看在大家同行这么久的份上,他就发一发好心。
“我师傅曾说过,这世上的事儿,其实要从太极阴阳的角度来看。就如生死,善恶,正邪也是如此,若是没有邪,又哪里来的正若是没有了恶,善又从何说起正因为有了这些凶人,所以咱们这样的行侠仗义才有了用武之地,因为有了匪人作乱,官府才有了治理地方的职责。佛家说因果,也是一样的道理。所以啊,你们很不必这样操心。”
阿木是好心,可惜啊,他这样的好心,换来的却是两个蚊香眼,甚至于提问小能手田玉子这次发力直接就冲着他来了。
“阿木啊,若是这么说,我怎么听着这作恶的还有理了呢这可怎么说的,感觉三观都碎了。”
呵呵,这孩子,学阿木的口头禅学的不错啊,都能用来反击了。不过阿木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问倒的。他一个白眼过去,没好气的说到
“什么叫三观碎了你这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是,既然天地有日夜之分,黑白之明,那么这个世上,有好人坏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们的想头很不靠谱。”
“我们什么想头我有想头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看着阿木的火似乎烧到了自己身上,田丰子也有点懵,这什么意思自己不过是感慨了一下,怎么就好像是犯错了呢
阿木既然说了,就没含含糊糊的意思,他很是直白的看着田丰子,一牵嘴角,说到
“刚才你一口一个邪路,一口一个可惜的,可是想着天下大同可是想着人人皆善想着佛国乐土”
嗯,天下大同田丰子脑子一过,也知道这是儒家的说法,不过这想头,他确实也有些赞同,只觉得若是如此,那这世道必定如桃花源一般的美好。可惜,这样的美好梦想,还没开口就让阿木给戳破了。
“看来你确实这么想过,只是你有没有反过来这样想,若是这世上的人都没有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