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余下皆是你。”
他说罢,便欢欣雀跃地进了坪洲府的城门。
他不再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进了门便直奔了个花灯摊子。
他说道“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在梦境中非要为我赢个花灯吗”
凌祉点点头“记得。”
他又道“我是想要花灯的,可是一想起来从前有一盏不是属于我的,我心中就气恼。如今却是不气恼了,我要那一站云朵的”
萧云谏指着摊主挂的高高的那一盏花灯,听着摊主说道“这位公子,您的眼光可真好”
凌祉自是会猜出了谜底,叫萧云谏不会空欢喜一场。
萧云谏提着凌祉为他赢回来的花灯,又是瞧见周遭有许许多多卖好吃的摊位。
凌祉险些要跟不上他的步伐,就在他二人要被人群冲散之时
萧云谏却是折返了回来,笑着拉住了凌祉的手,说道“这样,你就不会把我弄丢了。”
“阿谏。”凌祉忽而站定在原地,一遍遍地唤着萧云谏的名字。
月色与光影下,他的面容如同遗世独立般的清冷好看。
萧云谏有些直了眼,可还是一直应着他的呼唤。
继而,萧云谏又问道“所以呢,师叔,你想叫我作甚”
凌祉从小摊贩那里,要了一根红线,将他二人的小指牢牢捆住。
此般,他才说道“这样,一辈子便不会弄丢你了。”
萧云谏稍稍吐了下舌头,又笑得见牙不见眼般“我好饿,我想吃饭。”
凌祉嗯了一声,拉过了他的手,说道“外面吃饭容易喝风,我们去云和楼。”
作为着这凡尘总店的云和楼就位于坪洲府,那是来往者必要去吃上一吃的地方。
故而他们到了云和楼之后,就被这乌央乌央的等候人群,惊得不知所措。
萧云谏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般人山人海吗”
凌祉亦是惊叹“我依稀记得,咱们那时候在去悬暝幻境前,来云和楼吃饭,也并非这般多的人。”
萧云谏叹了口气“可那也有几百年了。”
凌祉亦是慨然道“沧海一粟,哪里都不同了。”
旁边有个等候的搭了话,说道“是啊,谁人不知,这坪洲府的云和楼,是最最好吃的云和楼,便是没个几日前的预定,哪里有位置给你坐的。便是我这提前了两日定了的,都还是因为来晚,要等上许久了。不过只要能吃到,再久我也等得的。对了,你二人可有预定”
萧云谏摇摇头“并无预定。”
搭话者便道“那你们还是今日定下,过两日再来吧。今日定是吃不上了的,等到明早都吃不上的。”
萧云谏道了声多谢,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他本是没那般的非要想吃云和楼,只是走到了跟前,闻到了菜品的香气,又回忆起那唇齿留香的炙烤幼彘肉,便是一点路都走不了了。
萧云谏扯了扯凌祉的衣袖,微微嘟嘴,半带着些许撒娇地说道“师叔,我想吃。”
凌祉忍俊不禁,掐了一下他的脸颊,说道“好,我去定。”
萧云谏想了瞬间,就又追上了凌祉的步伐“我与你同去。我们中间,可是栓了红线的。”
他抬起自己的小指,上面系着的红线,显眼得要命。
凌祉等着他。
二人一同到了案前,对着正打着算盘的掌柜的,说道“麻烦您,我想定下最近的桌子。”
掌柜头也未抬,说道“最近也要三日后了,你们可等得”
萧云谏应声道“自是等得的,多久都等得。”
掌柜的嗯了一声,搁下算盘,正欲将他二人的容貌特征登记在册,好不叫旁人冒充了去。
结果一抬眼,便呆愣在了原地。
他手中的毛笔瞬间掉落,一下子就将搁置的宣纸浸染。
他的嘴巴张得很大,半晌也不曾合上。
眼睛却是比嘴巴还要大,瞪起来的模样里面写满了惊异之色。
他半晌才回过神,又是扭头和后面绘制的画像中人对比了几番。
磕磕巴巴地说道“是您、是您您回来了”
掌柜的又道“那时候,我听我祖父说起您的往事,我只当他是说笑。如今见了,却知晓他没有骗过我。他说他也未曾见过您,只是听他的曾曾祖父言说。我却是家族中最最有幸的那一个您您想吃些什么,我现下就去替您准备着。”
萧云谏叹了口气,说道“真是难为你们家族之人,世世代代皆是记得我。那时候,我对你的先祖,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也劳烦你们记了这么多年。”
掌柜的毕恭毕敬地将萧云谏二人迎上了三层,那处是从不对外开房的位置。
引得一路的眼红,与交头接耳,猜测着萧云谏二人的身份。
萧云谏有些不好意思,叹了口气,又说道“不然,我们还是定三日后的位置吧。”
掌柜的险些要跪下去,只道“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