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自己没用了,别人不爱搭理了,所以总有些人你看着他年轻时通情达理,一旦老了就不可理喻。又或者是畏畏缩缩,担心被儿女嫌弃。”
公孙佳头都要气歪了“怎么会这样的想法你确定吗”如果元铮说的是她的亲娘,她会用上“愚蠢”这个形容词。
元铮道“因为人不一样。嗯,你要问一问普贤奴,他或许答得会比我更好。你想一想,穷苦人家的老人是不是都吃得很少过得不很好你生来富贵,富贵人家的老人越老越尊贵,你不会想。阿娘是年轻时吃过苦的人,年轻时经过的事是会记一辈子的。阿娘如今最大的依靠就是你啦,她当然会担心。”
“你小时候竟苦到这个样子了吗”公孙佳问。
元铮哭笑不得“我没那么惨的是与他们住得不远,看过。”
公孙佳口里“啧啧”了两声,道“麻烦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呢还有你,有什么心事也不许瞒我,都要告诉我”
元铮笑道“好。”将手又攥得紧了一点。
公孙佳回到京城,章嶟开心得亲自出城相迎,场面之盛大让公孙佳大为惊讶。她知道太、祖,太宗时期的场面,太、祖朝后来几乎没有什么亲送亲迎的,老人家什么大阵仗都见过了,不在乎。太宗时期她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她只得下了车,在城外就多拜了一回章嶟。
章嶟笑着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高兴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公孙佳此时就得给他打圆场,说“幸不辱命。”一边钟源等人也跟着圆场面,请他们回宫再说。章嶟道“怎么能就这么回宫了呢要巡游京师”钟源瞒了一眼,他表妹脸都白了,忙说“那也请先上车。”凯旋归来的人要是巡游,那得骑马,公孙佳这样儿
哪知章嶟还有想法,他握着公孙佳的手,说“卿与我共乘一车”他上了车,命人打起车帘,好让百姓看到他与公孙佳都在,享受着百姓的欢呼。公孙佳看着他频频挥手,裹紧了斗篷又往里缩了缩,他娘的,这个皇帝是个白痴,这么冷的天还开窗她抱着手炉子,忍不住说“天子出行,百姓山呼万岁,您怎么倒显得这么新鲜了”
章嶟道“那不一样你不知道”
章嶟高兴得狠,这是他在位时的一场大胜,这是对他作为皇帝的肯定,也是即位以来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功绩引入南方士子,被赵司翰等人阻挠还要被霍云蔚怼,封个吴宣被整个后宫反对,抬举个吴选,王八蛋又给他惹祸他容易吗
回到宫中,章嶟硬是拖着公孙佳同行,公孙佳手炉子交了出去,一只手被他攥着,另一只手拖着拐杖,整个人都麻了。冻麻的。
进了大殿才慢慢暖和起来,公孙佳累得够呛,鼻头通红,麻木地舞拜、叩谢,当面递上自己的奏本。
章嶟兴致不减,在公孙佳打个喷嚏之后让人给她个座位先坐着,然后听他接着发疯。他命人勒石记功,派叔父岷王祭太祖陵、哥哥章旦祭太宗陵,还要自己跑到太庙,十分高调地告祭了祖宗。还在殿上命宦官“去禀告太皇太后、皇太后,这一场仗,朕打下来了”
并且许诺,一定会给将士们应有的赏赐的再这定下明日的庆功宴今天天色已经有点晚了。赵司翰是个周到的人,给他安排了今天郊迎,明天献俘,献俘完了庆功。
章嶟还要留公孙佳说话,钟源看着不像样,硬是插了一句“陛下还要准备祭太庙哩散朝不妨亲自去见一见两宫太后。”把章嶟给拦住了。
公孙佳这才得以脱身出来,钟源随后赶到,将围着她的勋贵纨绔等人驱散了“都在乎这一时半刻吗散了散了,过两天献俘、领宴完了要怎么聚不行先跟我回去见阿婆。”
大长公主那是得见的,众人一哄而散。钟源又说元铮“你也不护着点儿”
公孙佳道“他隔那么远呢。”
钟源道“你就不会给他晋一晋位他这回功劳很大,你俩站得近得怎么啦”
“不怎么,我也是这么想的。”公孙佳说,钟源由心疼变成生气,不理她了。
一行人到了大长公主府,连同钟秀娥也回了娘家。大长公主设宴,见公孙佳一脸的疲倦也不硬让她久留,只要看到她平安回来,钟府上下就满足了,他们开始跟妹妹玩。公孙佳靠着引枕,与钟源闲聊“完了,我失宠了。”
钟源道“你接着胡说,我听着呢。”顺手摸了一把额头,“当心又要发烧头疼了。”元铮在一边也摸了一把,说“我今晚会留意的。”
钟源道“表功的事儿,我会盯着的,不会让不该插手的人插手。”
公孙佳微笑道“好。咱们这位陛下瘾头很大,他正得意这一桩大事,我表功的请示他会批的。别的我都不在意,有一件事他问你的时候,你一定要为我办到。”
“你说。”
“晋位我是知道的。晋爵么,我也不意外。我想要的,是为阿娘请封。别人有功,封妻荫子追赠父母,到了我这里,我的父母不能落下”她又点点元铮和妹妹,“他们,该有的也得有”
钟源看了元铮一眼,认真地对公孙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