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
张戟才办成了一件事,他也有点飘,添了一句“可他们总是找我们的事儿啊堂上辩不过京派那些个嘴,顺口就说我们的不是真想打他们一顿要不是老霍护着,我早一条布袋套了周廷扔到护城河里了”
公孙佳道“胡闹你动了朝廷命官,谁也保不住你”
“哦可要我们谁也不是该受他们欺负的。”
“会跑吗”公孙佳问,“会跑,就跑来告诉我。”
不止张戟,乐陵侨居也乐了“那敢情好”
公孙佳道“那说好了,咱不先动。可谁要撩架,哼”
“好”一群人哄然叫好。原本因为提到周廷而有所压抑的气氛又扬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公孙佳不好惹,她要出手,那必然是让人痛快的。
公孙佳却不敢放松,因为有一个人还没有表态,她笑着问“舅舅,您说呢”
她小舅钟泰还没说话呢
钟泰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他也就是要个“尊重”。公孙佳深谙此道,特意把他留出来,点出来。
钟泰道“道理我都懂呢大郎也对我提过,陛下也说过,朝廷还是要一团和气的。周廷勉强算太子半个岳父,以前也为先帝的江山出过力,我看陛下面子,不与他计较。可他弄来的蛮子们那些个猪狗,什么东西”
钟泰的标准也挺简单的,是不是“自己人”。霍云蔚不用说,他现在管人家叫哥哥。周家以前给先帝出力,算半个吧,他不太计较。与周家差不多的还有两家,以前也与贺州有点关系的,他也忍了。周廷后来引入的那些个南方士族,在他眼里就“算个什么东西”
大长公主和郡王的幼子、先帝的小女婿、当今天子的妹夫,侄子掌枢密、外甥女在政事堂,姐夫是郡王、丞相,钟泰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的公孙佳把他也请了来,就因为这位当街提起鞭子将周廷引入的一个“名士”的马车都抽碎了,马惊得跑了,他还跳下马来追着人抽。
结果当然是被章熙免了宗正少卿的职,关家里反省了。
公孙佳伸手往后指了指,道“后门收泔水的,你跟他拌嘴,他能眉飞色舞讲半辈子,想听他讲怎么与驸马斗智的人还会请他二两酒吃呢他后半辈子的酒都有人管了。你呢得到什么你别抬举他行吗”
钟泰眨了眨眼,觉得似乎是有点道理的,但是“那我憋着也太不痛快了”
“少卿丢了,痛快了吧”公孙佳白了他一眼。
钟泰嘴硬“我正好歇着,不用早起了。”
公孙佳道“那我倒省心了,也不用安排你了。跟户部才算完算,跟工部又打完官司,我也正好歇着。”
钟泰跳了起来“那可不行”
甥舅俩都不是什么好脾气,大眼瞪小眼,钟泰先退了半步“行吧,听你的。唉哟,朱叔父临终前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公孙佳道“那你打头干周廷”
钟泰翻了个白眼“陛下护着他,我干不过陛下。”
“陛下为什么护着他还不是你先动的手要是他先撩的架,我回来揪下他的狗头现在我能说什么”甥舅俩又瞪上眼了。
“舅舅”
钟泰顶不住了,说“好啦好啦,听你的。”
公孙佳最终拍板“讲好了咱们不撩架,可也不受欺负。懂”
乐陵侯道“害以前那不是没个主心骨么现在你回来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叫我忍气吞声,我也忍了。你说话算数啊他们那些个说话不应验的,就知道叫咱们给蛮子做脸,不顾咱们脸面,那谁受得了”
公孙佳道“啧啧,别背后说霍叔父的小话,他不容易的,那么多的事儿,一忙一急,口气也不好。我与他磨牙去。”
哎哟,那这就更好了钟泰道“喝酒喝酒”
公孙佳与二世祖们聊完,并没有贸然请贺州乡亲里的争气派。下帖子也能招了来,不过一总请一回客就解决问题,那是绝不可能的,只能慢慢来。一个一个的接触,一个一个的解决。还有一个霍云蔚,也在想要贺州老乡的支持,有得磨。
公孙佳与二世祖们吃完了酒,就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看一看霍云蔚、赵司翰的行事。
她压下了二世祖之后,整个京城顿时平静了许多。二世祖们本事不大,动静不小,能闹腾。他们一旦不追着南人闹了,哪怕只是到处吃喝嫖赌,都能让京城变得和谐。
不出意外,朝堂上也安静了下来。首先是京派,赵司翰接到拜相的诏书之后,京派齐聚赵府到贺,然后也安静了下来。不是什么都不干,而是弹劾、争吵的数量恢复到了周廷引南人进入朝廷之前。
赵司翰入了政事堂,按照进政事堂的早晚,他资历反而算最浅,签名都签最后一个。但是如果要公孙佳说,玩弄官场手腕,赵司翰并不弱于任何一位同僚。如果算上文人的潜规则、阴招,他可能才是政事堂里最厉害的角色。
公孙佳是忘不了,自己有许多事都曾借助过赵家的帮助。更让公孙佳警赐的是,赵司翰居然与霍云蔚达成了平衡。自赵司翰进了政事堂,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