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以在这些人与她疏离的时候她才会生气。
公孙佳道“那不一样,以往怎么样都不过是亲戚朋友玩笑,现在要讲国法了。”
赵司翰听其言、观其行,知道公孙佳已经调整过来了,心道确实聪明灵毓,本以为年轻人会耐不住寂寞,不想她已经看明白了。
公孙佳这个爵位袭得可不容易,凭他是谁,能办成这件事都值得得意忘形一阵子,直到被人提醒。公孙佳上次去赵府,有那么点急进的意思,就想有实职了。赵司徒是提点过她,但是这话说得轻了重了的,能有多少效果,赵司徒事后想想也没把握。今天,赵司翰算是放心了。
公孙佳找到了事情做,手上有事,心就不会太急、太乱。赵司翰可不认为公孙佳就是要跟一群纨绔玩在一起了,公孙佳和那群废物根本不是一类人,她与他们相处应该是为了打开局面。这个切入点极好,既没有攻击性,难以让人警惕,又是在做事。
赵司翰对钟秀娥道“夫人,你留下多陪陪药王,后天等她从朝上下来,没有水土不服你再回家。”
钟家人非常满意这个女婿,太识趣了靖安长公主赞许地点头,对赵司翰道“女婿,叫你吃苦了。”
赵司翰道“照顾家人,是我份内事。”
赵司翰这儿又赚了一次好感,公孙佳那里,第二天也在纨绔堆里也赚了一波好感。
赵司翰还是想错了,他以为公孙佳与纨绔结交是找到了切入点,殊不知在公孙佳这里,这根本不能算是切入点,只是顺手。在靖安长公主说“不一样”的那一刻,公孙佳的心里就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怀顿悟
她就在自己的园子里摆酒宴请这群纨绔,邀了钟佑霖、朱瑛等人做陪,一群二代、三代聚在了一起吃酒看歌舞。
来吃她酒席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一则白吃个姑娘家的饭,他们不自在,二则,他们不大想被人说“跟在一个娘们儿屁股后面转”。可是面子还得给,他们也还得混日子,朱瑛虽然混蛋,是太尉的儿子。有出息的人可以不理朱瑛,他们也是没出息的,拼爹拼不过朱瑛,就还得过来。
另一个钟佑霖,这货也不是个好东西,他得长辈的宠,嘴巴有时候也会讲道理,还会告状
得,都来了吧。
来了就尬吃尬喝。朱瑛先不干了,大侄女托了他做陪,他特别有面子。现在这是怎么着不给他面子他吆喝了起来“都装什么死人呐你们缺这两口吃的吗吃吃吃饿死鬼投胎把嘴都闲下来”
这么有特色的话,他一个脑袋空空的纨绔是想不出来的,这是他爹骂他的。他又搬过来骂了。
这话里的朱勋味儿太冲,把众纨绔给激了起来,都放下杯子,一齐瞪他。
公孙佳先打了个圆场“今天就是寻开心来,九叔,说话能让人开心咱们就说话,吃饭能让人开心咱们就吃饭,何必拘泥”说着,给朱瑛举了举杯。
朱瑛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像他向往的那些名士的味道,咧开嘴,笑了“好哎,瞧瞧,这才是朋友该有的样子呢,你们呢”
朱瑛自己就是个二逼,朋友堆里有面子没威望的,老被他这么埋汰,朋友也不乐意了。大声反驳“咱们怎么啦大侄女儿”
钟佑霖跳了出来“你放什么屁她怎么成你大侄女儿了,你算算你的辈份”
场面一时混乱,足有十三个外来的纨绔与钟佑霖、朱瑛骂作一团,继而碗碟乱飞,场面差点失控。公孙佳有侍女持藤盾护在身前,等他们乱完了,公孙佳风度依然。再看他们,经过这一场大闹,倒不再尴尬了。
重整席面、换了衣服,再坐回来就肯说心里话了“咱们都是自家人,谁要为难你谁是这个”比了个王八的手势。
“可是吧,他们说的话不好听”
十几个纨绔七嘴八舌的,就是抹不开面子。
这些理由公孙佳都听过了,笑了一声,摆一摆手,说“他们都是谁骂没骂过你们不如父亲你们怎么不听那些话就拣这一句来听这是要笑死我吗”
钟佑霖不客气地跟着笑了“就是男人丈夫,就该潇洒恣意,叫几句话给定住了,你们可真长脸他们懂个屁你们回家问一问,当年陛下起兵的时候,陛下主外,元后主内”
元后是他亲外婆,他夸起自己外婆来也是没个边儿的。反正一句话,咱们有这个传统。
公孙佳又添了一句“咱们才是自己人。没道理咱们跟着别人的舌头走,倒不能叫他们守咱们的规矩了。你们都是我的叔伯兄长,我怎么能让你们为难呢我家的事儿,你们也是都知道的,我要不袭这个爵,就要叫人活吃了。”
“哎哎,你别难过啊这事儿当然不怪你都是姓纪的”
好歹一通劝,公孙佳干打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