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霖拍着胸脯答应了“都包在我身上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来告诉你。”他们这群纨绔也没个正事,就是吃喝玩乐,找人是很容易的。往最热闹的地方去,又或者攒个局,非常的方便。
钟佑霖离开之后,公孙佳才开始觉得乏累。本来是强撑着一口气,一定要个结果的,现在这口气松了,她开始发饧。朝上的差使也得等,钟佑霖的答案也得等,她索性就安心睡过去了。
这一睡不打紧,到晚间也没醒过来,阿姜叫她,她也只是哼哼。阿姜伸手将她额上一试,入手滚烫,情知这是又累着了。连夜灌了药,阿姜亲自守了一夜,第二天转成了低烧,阿姜无奈,将钟秀娥给请了来。
钟秀娥过来一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守在了床前。赵府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她做,钟秀娥在赵府还是比较自由的。
到第三天,公孙佳的力气才渐渐恢复过来,能够倚着床头吃点汤水了。
“净吃这些,能顶什么用人是铁、饭是钢,嘴壮才能身壮听我的,弄个大肘子来”说话的是钟保国,他外甥女儿才封侯就病倒,大家都怕空忙一场,来的人还不少。隔着一架屏风,公孙佳在卧房里间,他们在外间。他的上首坐着靖安长公主、赵司翰、钟秀娥等人,下手坐着钟源、钟佑霖等人。
钟佑霖是个充数的,如果不是因为公孙佳托他打听消息,他这会儿不大够格出现在这里。他带来的消息也不是很让人开心,他托了朱瑛,钟佑霖有些瞧不起朱瑛,觉得朱瑛还不如自己顶用,架不住他们就是一个圈子里的,依旧做着酒肉朋友。
朱瑛这个酒肉朋友对“自己人”还是挺讲义气的,尤其事情关系到“大侄女”。朱瑛对“大侄女”的印象相当的好,当天就给了钟佑霖回信儿“那什么,他们说,跟个娘们儿站一块儿哦,还站娘们儿后头,怪不得劲儿的。他们都被人取笑了,怪难受的。哎,不是大侄女儿不好,可大侄女儿再好,也是个小娘子不是大家伙儿出来混的,都是要面子的。”
钟家的女人在家里都是霸王,钟佑霖被欺压得惯了,还不觉得。被朱瑛一说,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差点迁怒酒肉朋友,俩熊孩子又不欢而散。他把这消息带过来,刚说完,被祖母靖安长公主掐了好疼的一把。现在缩在角落里不敢冒头。
靖安长公主先就有点气,又担心公孙佳,现在钟保国又说大肘子,她一瞪眼“你闭嘴”直接把儿子消音了。
赵司翰则和声细语地劝说“既入朝堂,讲的就是一个稳字。多少人纵横天下,进了这,以致进退失据,最后黯然收场只要稳住了,就先赢了一半了。事情再急,人不能急,心不能急。”
钟源也说“咱们都还年轻。”
靖安长公主听了,也说“对呀,你叔父和你哥哥说的对。你跟他们不一样,咱们现在总算是缓了一口气,你也不用死扛着了。别逼自己。”
公孙佳摆手让阿练撤掉了席面,品了品靖安长公主这话,按住胸口定了定神,忽然揭开了被子,赤脚跳到了地毯上。阿姜吓了一跳“君侯”
公孙佳踩着地毯走到了门外,绕过屏风来到了众人的面前,说“我懂的,我明白。”
钟秀娥跳了过来“冤家你怎么这么着就出来了”
公孙佳笑得很开心,随她拿着斗篷来裹,口上说“都甭担心我,我已经想明白了。”
靖安长公主问道“你又想明白什么了”
“不是您说的吗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固然有许多短处,也有别人没有的长处不是我这是由江湖而入庙堂,水土不服,病这一回,适应了就万事皆顺了。”
靖安长公主道“你真的能行”
公孙佳反问道“外婆,我什么时候耽误过正事儿”
靖安长公主点点头“那好,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又是大朝了。”
公孙佳笑道“我明白的。”又向诸位长辈赔罪,说自己就是这样,不碍事的,有劳大家担心。她决定了,以后每五天上一次朝,余下的时间就装个病什么的,纪炳辉、纪宸那里都没见动静了,她顶好也蜇伏。
接着又多谢赵司翰跑这一趟,请他放心,自己耐得住性子。将这些人都安抚好了,最后把钟佑霖从角落里薅了出来“哥哥,咱们来商量件事儿。”
“还有他什么事儿”
“还有我什么事儿”
公孙佳道“我如今站班了,不得与同僚们有点交际吗哪怕是读书,也得跟前后座的同窗认识认识吧”
钟保国道“那帮子货,你哪个不认识哪年没看过他们出洋相”
这话也是真的,能袭爵的都是各家勋贵里按照继承的顺序靠前的人,这样的男丁是年节走动时打头的,无论是钟府、公孙府,都是勋贵交际的重点,公孙佳年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