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不上。越是知道自家没底气,这攀附的心态也就越发急切,恨不得把女儿打包送进侯府。
原本算盘打得挺响,侯府老夫人也被哄的晕乎乎应了下来,曾采月一旦入住侯府,更是比外面那些名门淑媛多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就算不成功,再退一万步,曾采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永宁侯府住了那么些时日,曾家说有点什么,侯府还能辩白不成,这可是赔上了曾采月的清誉。侯府老夫人也总不会眼睁睁看着亲侄女名声尽毁吧,即便不成也能成了,一个侯府贵妾反正是跑不了的。再等生下侯府的血脉,又可以继续帮扶着曾家了。
现在可倒好,人直接被送了回来。
“要不我们再去同侯府老夫人说说,她可是答应了,让我女儿做侯夫人的。”曾夫人也急了起来,却看也没看女儿一眼。
她是后来嫁入曾家的,以前挺看不上曾氏这个出嫁女的,没想到人家儿子那么有本事,一跃成为位高权重的永宁侯。为了自家的富贵,曾夫人也开始对曾氏伏低做小了起来,每次见了奉承讨好的话都是一箩筐
这次说动曾氏也费了不少力气,只不过她心里其实早早就想好了,等她的女儿当上了永宁侯夫人,她也就是侯爷的岳母,外出交际都能高人一等。再等她的外孙成了侯府世子,曾氏这个老婆子也没什么用了,可以踢到一边,免得妨碍她女儿掌控侯府。
“对啊,老夫人可是侯爷的母亲,侯爷不可能不听她的话。”
如同自我安慰般,曾家众人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侯府老夫人那里了。他们哪知道老夫人早就在侯爷面前缴械投降,不敢再管了。
第二日本是休沐,不用上朝,
谢知非是行动力很强的人,说干就干,在书房埋头按照原身的记忆,写了一张请封世子的折子上去。
然后就又去看孩子了,陪着谢琦读书写字就过去了一上午。
谢琦显然还记得昨日关于小马驹的承诺,但他也知道肯定要到他上完课休假的时候了。他按捺着小小的激动,越发用心地读书了。
他心里还默默想着,若是父亲能常常来看他,那么即便没有小马驹,他也满足了。也不用常常,一个月来七次、不,上中下旬三次就够了。
因着谢绍往日休沐,不是去京畿大营巡视,就是在书房忙于公务。现在却是在陪伴大公子谢琦。
侯府上下的仆从都有些惊奇,心里暗自揣测道,看这样子侯爷是真的开始重视起大公子了。下人们都不敢多嘴什么,但中间休息奉上的点心茶水,比谢琦往日的更好了些,毕竟还有侯爷在。
谢知非也庆幸自己是穿成了谢绍,侯府的当家主人,不必太过小心翼翼,哪怕表现出什么不同来,底下人也不敢多言。何况他本就有原身的记忆,更不怕别人怀疑什么。
而沈慧娘这边,身边的嬷嬷侍女都觉得她有些奇怪,似乎是神思不嘱,又有些恍惚。
大约就是从昨晚侯爷来了之后,也不知道是同夫人说了些什么,夫人便是这样子了。她们也有问,但夫人却是摇了摇头。关于侯爷说要请封谢琦为世子一事,她还不打算对第三人说。
一来这毕竟是关系永宁侯府的大事,再者侯爷究竟是真心还是一时兴起,她也琢磨不透。
这个往日冷漠内敛的男人,突然的变化让她猝不及防,也一时难以消化。
大概也是知道这点,谢知非昨晚在与沈慧娘说了这事后,便没有久留。若不是这事举足轻重,沈慧娘又是谢琦的亲生母亲,以谢知非的身份,自己作主便行了,能与她说一声也算难得。而沈慧娘自然不会反对这件明显对儿子有极大好处的事。
在沈慧娘原本的预想中,谢琦再过几年就长大成人了,纵然以后会有继室子女或庶出子女,也断然越不过他去。到时候受封为世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没想到竟然有机会能提前。
而她,又是否该真的相信侯爷呢,沈慧娘心中难得出现了些许犹豫。
上午陪完谢琦后,谢知非从记忆中想起原身还有一个女儿,谢玉琢,而其生母正是被沈慧娘所提起的春姨娘。
哪怕以往原身并不看重女色,侯府后宅里的妾室姨娘仍不少,春姨娘本名春歌,原本是老夫人身边的侍女,不怎么起眼,还是偶然一次老夫人与沈慧娘斗气,随手赐了下来。
与老夫人的慈爱亲热,沈慧娘的端庄疏离不同,春姨娘一见到自己,第一反应便是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她跪了,其他伺候的一应仆从也跪了下来,“婢妾不知侯爷驾临,未未能远迎,还望侯爷恕罪。”
貌似原身还真是积威深重啊。
满院子的人都跪了,唯有才两岁大,三头身手里还拿着掐的凤仙花的稚童,懵懵懂懂不知发生了什么。谢知非向她伸出手,小孩子下意识跌跌撞撞地朝他走了过去。
然后在春姨娘等人心惊胆战中,谢知非轻轻松松就将这个女儿抱了起来。
春姨娘都惊呆了。
要知道大公子出生后都不见侯爷亲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