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会等到今天了。如果安宋两家真肯替田家出头,老子就连人带地都投了杨天王,做杨家的世袭大头人去”
此时,田彬霏已经来到了八仙酒楼。叶小天是个英俊青年,但是与田彬霏坐在一起,那风头儿就都被抢走了。论气质论相貌,田彬霏比叶小天都要高出一筹。
田妙雯并没有跟来,她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女人,叶小天请的是田彬霏,如果她强要跟来,那维护之意就太明显了,只怕反会弄巧成拙。
现在叶小天已经杀了曹瑞希,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展伯雄,这也正符合田家的利益。所以,大哥就算想杀他,也绝不会在此时动手,她又何必跟来。
田彬霏入座,立刻有小二送上茶水,叶小天向他举了举杯,笑道“有劳田兄,陈家和安家都接到贴子了”
田彬霏道“他们会来的。”顿了一顿,又乜着叶小天道“为何你不亲自投贴”
叶小天笑道“小弟近来胡闹的很,臬台大人和安家那位老爷子心里一定不太高兴。如果我直接投贴,只怕他们不肯给这个面子。请田兄出面,他们有了台阶,又有与小弟沟通的必要,想必就肯派人出席了。”
田彬霏听了不禁对叶小天高看了两眼。陈臬台虽对他前后不一的态度守口如瓶,但外界还是有了比较准确的猜测恐怕陈臬台是有了什么把柄或者要害被叶小天拿捏住了,所以这位负责一省司法的臬台大人喊打喊杀一阵,突然就偃旗息鼓了。
可陈臬台毕竟不是寻常人,打一巴掌那是不得已,该给个甜枣的时候也得给个甜枣。放下身段,让陈臬台把丢掉的面子捡回去,这仇就没那么不可调和了。
至于安家,安家一直袖手旁观,并不代表安家纵容叶小天这么做。对一向以维护贵州稳定为己任的安家来说,动荡绝非所愿。所以安家的沉默很是叫人猜度不透。
叶小天再狂妄,也该明白他并不具备挑战安家的能力,尤其是他现在还在安家的地盘上,安家如果真想要他死,他真的不可能活着离开贵阳城。
所以,及时与安家进行沟通,聊聊他的苦衷和想法,可以避免安家的干涉不知何时会突然杀出。
之所以选在此时见安家的人而非更早的时候,是因为当时曹瑞希还没有死,他和展伯雄凑在一块儿,叶小天也不确定双方最后会打成什么样子。
现在只剩下一个展伯雄,叶小天有把握尽快平息事态了,这才与安家进行沟通。
想到这里,田彬霏不禁摇头一叹,苦笑道“你厉害我从未想过一个人把贵阳搅成这般样子后,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请来官方司法第一人的臬台大人和地方司法第一人的安家一起饮酒。”
叶小天微笑摇头,道“田兄过谦了,别人都以为田家只剩了一个空架子,但我知道并不是这样。如果田兄愿意,你搞出的乱子绝对能比小弟大的多。只是,你不能这么做”
叶小天同情地看着田彬霏“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得来的容易就不怕失去,大不了拍拍屁股回山里去做逍遥王,天王老子也管不到我。可你不行,你身上背负的太多,扛着一个重重的壳,你又怎能洒脱的起来”
田彬霏听到叶小天这句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掉下来。所谓知音,不过如此他急忙端起茶仰头喝茶,把那泪光重新隐藏起来。
“大哥,臬台大人和安大公子联袂而来”华云飞疾步上楼,向叶小天禀报了一句,叶小天缓缓站起,掸了掸衣袍,对田彬霏道“有劳田兄,咱们一起迎一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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