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国璋也觉得两难,这样龟缩下去,城市百姓受不了会造起反来,义军的心理上也受不了。但是出城迎战的话,他只有七千人,兵力上也无优势,反而陷于无险可守的境地。
方国珍占了浙东多年,尚且拿境内的明教、天鹰教的教众没有办法,当时台州本也就是青龙坛这地头蛇的地盘,他们反起来十分厉害,方国瑛都只有灰溜溜地北逃了。
对方只是扰敌,也不敢强攻城,方国璋无法做决断,事情又被拖了四天。
这一天疲累三天的方国璋熬不住了终于回府睡了一觉,醒来城外仍然传来鼓声,方国璋在听出并北面传来的,不是杭州来的援军,也没有太在意。但是鼓声近了一些,听起来是城楼上的鼓声,方国璋穿好铠甲带着亲兵队出府去。
不多时,就听前方杀声震天,只见竟是自己人杀自己人。
方国璋连忙打马上前喝道“怎么回事”
忽然一名重伤校尉退了回来,看到方国璋,恨恨道“将军,齐定国和金岘反叛投敌他们杀了叶祖德,去开了城门,敌军就要杀进来了”
方国璋忿然道“什么我待他们不薄,他们何至于叛我”
但是一见战局,此时想着自己待他们不薄还有何用
方国璋到底是打过多年的仗了,见势不对,忙振臂高呼往北门撤退。
反叛军将士一心起义立功,见着方国璋的身影不禁高呼“活国方国璋”,方国璋听到不禁大惊,更加路得急切。
阿离带兵打进明州城时,方国璋已经出了北门,阿离知道后,也不让人追击,任他逃到杭州去。
阿离让张无忌带人去打开府库,犒赏三军,首功当推起义将领方定国和金岘,赏其百金,又加封二人分别统领降军。降军名册重新编撰,此事就先交给刘基、横舟二人。
刘基和横舟正忙着编册,张无忌则去管理繁杂的后勤了。新得一郡,又多得近五千义军,如果没有本地的粮食供应保障,台州那边也集不了这么多粮食。
阿离巡视大营之后回到帅帐,帅帐旁边就是刘基和横舟的营帐,两人正忙着整理名册,杨不悔和秦家姐妹也在一旁帮忙研究、裁纸、订册、端茶倒水、校对。
“元帅”
阿离道“你们自顾忙吧,不要多礼麻烦。”
刘基等人也就没有起来行礼了,阿离坐在刘基身旁,秦瑶倒了茶过来,阿离见刘基的茶碗都淡了,就把热茶先换给了他。
阿离道“先生觉得我们是急攻杭州为好,还是暂守庆元府”
刘基停下笔来,说“元帅早有主意,怎么还问我”
阿离道“此时攻下庆元府,多有取巧,但是打仗不能一直取巧呀。”
刘基笑道“不战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
阿离说“拿方国珍威胁人家,总是有点倘若我没有这功夫,以硬碰硬,那就说不定谁死谁活了。”
刘基对此不作置评,阿离感叹几声,说“既然先生对我的闪电战计划没有异议,我就干了。杭州人杰地灵,卧虎藏人,以后咱们摊子大了,人手上就越发不足了,先生有什么好朋友呀可以介绍来工作的。工资可以谈的,有才能的可以漫天要价,我看着就地还钱,总也无伤大雅。”
阿离说了几句,见刘基态度并不热情,又喃喃着负手离去了。
秦珍道“姐姐,我怎么觉得师父今天怪怪的。”
秦瑶说“师父她老人家的心思,岂是你能猜透的,干活吧。”
杨不悔道“师妹,阿离姐姐不老呀,你叫她老人家,她是不高兴的。”
秦瑶脸上一红,但也不多争辩,刘基也只莞尔一笑。
这小妮子也是会紧张的,人在紧张时,神经崩着,有时自己就会无意识的干一些事情。一个少女担着三军之重和天鹰教的兴衰,那么多人的前程性命,压力可想而知。
只留一千人守卫明州,连同降军在内,大军开拔北上,到了杭州南郊,以钱塘江为天险,两军对垒。
这时水性极好的海沙派成员、投效天鹰教的原盐工、青龙坛暗中联系的民间教众就帮了大忙。他们组织的蛙人队夜袭凿破了几条水师战舰。
敌军发现战船太过分散很容易遭蛙人暗算,逐个击破,有于是把战船集中的港口,守住登陆要道。
时值七月,江南副高天气又热又干燥,阿离令三军扎起竹筏、木筏,三天时间,扎了近两千只筏子。
拉出其中五百条筏子,在上面堆满干柴、干草,架起一个简易的风帆。
到了夜晚,天鹰教将士拖着木筏、竹筏下了钱塘江,阿离让海沙派出身的教众拖来他们的毒盐,将毒盐撒在干草、干柴之上。
那毒盐伤人靠的是毒,但是它到底还是盐上加了毒,盐是助燃品。烧过煤炉的人会知道,有时煤不易点燃,在上面撒些盐巴就容易燃,烧起来还啧啧声响。
在主力舰的护送下,一千勇士划着五百筏子往北岸前进。夏日正吹着东南风,顺风而行,到了百米之外,敌方发现他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