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我愿意给他改正的机会。也许,他只是觉得露娅是我的表妹,不愿伤害她的自尊心”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奈利亚麻溜地滚下乌玛丝递给他的台阶,“我也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人,我的第一次心动就是乌玛丝,我敢保证这也是最后一次我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别人,从来没有别人对我来说,毫无任何意义”
依兰毫不留情地拆穿“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特意带走别人送你的礼物”
“什么礼物”奈利亚吃惊地望着依兰,“我没有带那种东西,只带了几件衣服。”
“撒谎你明明带走了一只有爱心的水晶瓶子难道不是哪一位女孩送你的礼物吗”
依兰性情耿直,根本无法容忍这样一个花心的家伙欺骗可怜的乌玛丝,她愤怒地炸着毛,恨不得把这个危险的骗子一脚踢出伊斯卡布里。
可怜的乌玛丝根本不知道和这个家伙在一起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嗤”乌玛丝手一抖,撕裂了裙子旁边的纱层,踉跄着退出一步。
“没有,我没有”奈利亚着急地冲上前,冲着依兰扬起了拳头,“你这是污蔑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霍华德把他推到了地板上。
“真是这样吗”乌玛丝转过身,她的肩膀在不停地颤抖,声音也变形了,“奈利亚,我那么相信你。”
“没有真的没有”奈利亚焦急地说,“那些村里的女孩,她们怎么可能买得起什么水晶瓶”
乌玛丝垂着头,整张脸都被浅金色的头发遮盖住,她的声音低低地溢出来“所以是因为贵重,你才留着它,是不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请不要跟着我,让我独自、独自待一会儿不要跟来谁也不要跟来”
她大步向外面跑去。
大厅里的青年们发出了郁闷的叹息声。
一个愉快的周末就这么被搅黄了。
可以想见,等到那位巴比克大小姐知道今天舞会上的事情时,一定会用多么尖刻无情的语气嘲笑乌玛丝。
“噢”一个胖胖的贵族少女耸着肩膀,模仿巴比克的声音,“像乌玛丝卡尔那种最虚伪卑鄙的家伙,活该得到这样的下场我早就说过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噢,你们难道都闻不到,她裙子底下全是腐烂苔藓的味道吗”
“我敢赌一百个银币巴比克一定会说这句话”胖少女抖着肩对身边的人说。
旁边的男青年无奈地叹气“巴比克她总是那么刻薄。”
“她其实就是嫉妒”
“对,像乌玛丝小姐这种出身高贵,却愿意从军的女孩子是值得敬佩的。而巴比克呢,骄纵任性,只会躲在城市里面享福噢,当然,我也只懂得吃喝玩乐,只不过我愿意正视自己的懒惰,不像巴比克,一天到晚和乌玛丝作对”
贵族青年们一边议论,一边向外走去。
奈利亚不敢去追乌玛丝,他跌坐在地板上,从他身边路过的贵族们总是有意无意地踹他一下,他抱着头,一双眼睛里转动着恨意,时不时偷偷用余光扫依兰一眼。
“公然把他带出城怎么样”依兰问霍华德。
伊斯卡布里人群实在是太密集了,那个疯狂的黑巫如果真的追进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大张旗鼓地把奈利亚带出城去,然后放出风声,留下陷阱等黑巫自投罗网。
“是个不错的主意。”霍华德冷淡地说。
他走上前,拎住奈利亚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奈利亚根本没有半点反抗之力,他也不敢。
他愤恨地盯着依兰“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依兰皱起眉头“乌玛丝不在这里,你不如说实话。”
“实话就是,你这个表子挑拨离间,想毁掉我和乌玛丝的关系”奈利亚恨声说。
霍华德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记下勾拳,然后把他拖到了厅外的过道里。
依兰吃惊地望着霍华德。
他居然会亲自出手打人。
奈利亚狼狈极了,头发散发,嘴角流着血,身上还别扭地套着礼服,看起来非常不搭。
“向我的女伴道歉。”霍华德冷冷冰冰地说。
奈利亚挣扎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对依兰说“对不起我不该骂你。但是你也不该那样污蔑我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什么水晶瓶,更不可能带着别的女人送我的东西到乌玛丝家里来我还没那么蠢。”
依兰无语地望着他“如果你像你自己以为的那样聪明,那就不会在乌玛丝的舞会上和她的表妹暧昧”
奈利亚懊丧地抱着了脑袋“我也不想这样我只是想跳一支普普通通的舞而已”
只是野外长大的穷小子,根本无法预料到软玉温香的杀伤力,不知不觉就和露娅靠了那么近,明知不对,还是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现在恍惚回神,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心思浮动,越过界限了。
依兰盯着他。
“我知道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