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又因为早年的情分又重新跟着他,这丫头生得好,原本柏太太指上她,就是为着让她给柏易当通房,因此这丫头虽无实无名,却也认为,只要少奶奶进了门,她是定然会被抬成姨太太的。
毕竟大少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少奶奶,没有姨太太,不够体面。
丫头让小丫头去传话,自己给柏易收拾衣服,她看柏易躺在床上紧皱眉头,便问“少爷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柏易叹气“是挺难的。”
丫头跟柏易太熟,也不客气“要我说,您就是脾气太好,就该发几次火,叫人知道您不是好惹的。”
柏易“若有这么简单,我还愁什么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
当丫头不容易,休息的时间也短,她们也没多少工钱,早年签的是卖身契,如今新社会了,卖身契没用了,但若叫她们离了柏家,也实在没处可去。
柏易的二弟就荒唐,出国前只有十二岁,硬是搞大了一个丫头的肚子,回国的时候,孩子都能叫他爹了。
那丫头长得也有几分颜色,却是个老实人,柏易看不惯他二弟那副风流样,就让柏太太做主给那丫头抬了身份,以后就是他二弟不着家也能照顾好孩子。
偏偏他二弟回国后又高喊着自由恋爱,认为丫头跟他身份不配,他要跟志同道合的女同志谈恋爱结婚,不能有姨太太。
气得柏易差点没把他屁股打烂。
不能有姨太太早干什么去了
人好好的闺女,就活该被糟蹋了
但柏太太不当回事,那个丫头也不当回事,柏太太觉得不过一个小丫头,生了孩子柏家又不是养不起,只要不说出去就是了。
那个丫头也觉得日子好过,有个孩子,以后总有她一口饭吃,柏家也不会赶她走。
最可笑的是,他二弟回来以后,竟还是那个丫头伺候他,回来不到半年,那丫头肚子里又有了一个。
柏易实在没有心力去管这些糟心事,任他们折腾去了。
他刚躺下不久,他那个麻烦精二弟就过来了,丫头在门口拦着他。
“二少爷,大少爷刚躺下,您有什么事明天再来说。”
二弟叫柏明秋,生的比柏易差些,但也算是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虽然丫头说话不好听,他也不计较,只说“我有要紧事拦着我坏了事,我看你能交代”
丫头没法子,只能放他进去。
柏易听见声音也下了床,走到书桌旁坐着,看对方进来。
柏明秋嬉皮笑脸“大哥,我有个事儿,你帮着参谋参谋。”
柏易很想丢个白眼给他,但忍住了“说吧,什么事不是要紧事我就把你打出去。”
柏明秋一脸神秘地走过来,压低嗓音说“是这么回事,学生不是要搞事吗想让我牵线,去跟赵厅长谈判。”
柏易“你还跟赵厅长有关系那你去就是,跟我说什么”
柏明秋“大哥,我的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回来多久能认识几个人你路子广,上个月你不还跟赵厅长吃过饭吗你帮帮我呗,我这话都说出去了,要是办不成多丢面子。”
“丢的可是咱们柏家的面子。”柏明秋拉着柏易的手撒娇,多大一个青年人,撒起娇来让柏易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柏易也不给他好脸“我问你,你图什么”
柏明秋连忙说“我想过了,咱们在上港根基不稳,若是能跟学生们打好交道,有点人望,以后要做什么也方便。”
柏易“那我帮不了你。”
柏明秋瞪大眼睛“别呀哥,话我都放出去了。”
柏易看了他一眼“话是你放的,又不是我。”
“若你是为了替学生们争取发声,为底层人民争取好处,我就帮你。”柏易,“但你不是,你只图私欲,你就是去找爸,让爸来找我说,我也是这句话。”
柏易一脸冷漠“出去读几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经世事的学生们尚敢为国走上街头,面对洋枪挺起胸膛,你呢”
柏明秋被柏易说得面红耳赤,他小声说“我不是不想但学生,左右不了时局。”
“去年年初,在京城,死了多少学生听说路都被染红了。”
“我要真跟他们站一起,怕连累了家里。”
柏易冷笑一声“滚回去睡,以后别拿这种事来烦我。”
柏明秋不敢再说下去了,只能怯怯地离开房间,自言自语道“这是谁惹了大哥发这么大的火,我还正撞枪口上了。”
白二给柏易三天时间,这三天柏易坐立不安,他倒是很想一走了之,但劝不动柏父,更何况上港已经是柏家能找到的最好的安身之地了。
哪怕要得罪白二,柏父也不会搬走。
到了第三天晚上,柏易收到了白家递来的请柬,邀他过府一叙,还派了小汽车来接,家里除了柏易以外,其他人都挺高兴,白二甚少请人去家里,能被他请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虽然柏家不想自轻,但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