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柏易没办法,只能重新坐回去,白二叫他把盒子打开“竟还带了礼过来,有这个心,不如给我送点东西,想来送礼得重投其所好四个字。”
柏易微笑道“实在是柏家微寒,拿不出二爷喜欢的东西。”
白二喝了口茶“我喜欢什么,大少不是清楚吗只看大少愿不愿意送了。”
柏易“二爷说笑了。”
白二“说吧,为什么事”
柏易“我那几个亲戚的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们出来吧。”
白二这时才一脸恍然的表情“不怪他们口无遮拦,原来是柏大少爷亲戚家的孩子,想来从小也是大人们捧手心里长大的。”
“不过大少找我就是找岔了,巡捕房的事,我一介布衣,哪里有那个本事。”
柏易叹了口气“如今的上港真正掌权的是谁,云庭是知道的,二爷直言直语,劳您给句准话,若不成,我回家也好给亲戚们一个交代。”
白二靠在沙发上“不过几个学生,关还是放,我随口一句话就成了,不过我若放了,柏大少爷可不能辜负我一片苦心。”
柏易“有孙先生这样的人才作伴,云庭不及其一,不敢造次。”
白二“哦,为着这个,柏大少才三番五次的拒绝我”
柏易不说话了,感觉自己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白二冲换好戏服走出来的孙琦招手,孙琦连忙乖巧的走过来,大气都不敢喘,白二坐着,他不敢站着,只能半蹲下去。
“跟大少说说,你怎么跟的我,跟我多久了,平时都干些什么。”白二微眯着眼睛,一副温和模样。
孙琦说话连个磕巴都不敢打“二爷去年差人把我接出来,平时就在这屋子练嗓子,二爷来了好唱给二爷听,旁的都没有,我这样的人,配不上。”
柏易“二爷和孙先生的事,原不是我该”
白二忽然握住了柏易的手“你若是嫌他碍眼,把他赶出去就是了,为这么个人,也值得那样狠心的拒绝我”
孙琦大气也不敢出,他自幼被爹娘卖到戏班子,被师兄欺负,被师傅打,那时候还有一句俗语“要想学得会,先陪师傅睡”,他为了不被欺负不被打,就钻了师傅的被窝,后来世道变了,乱起来了,戏班子就搬到了上港,专给有钱人唱戏。
他扮相好,声音清亮,倒也有几个公子哥愿意给他捧场,偶有一次白二来听戏,没听完就走了,结果没过几天,白二就派人接他走。
那时候孙琦真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了,就是白二以后不要他了,白二爷包过的人,出去了也有人捧着,日子不算难过,说不定比一些公子哥过得还潇洒。
可白二爷从来不碰他,就是手也没拉过,过来看他也是要听他唱戏,还都是二爷自己挑的戏本子,他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勾引对方。
白二爷的脾气,整个上港都是有数的。
现在白二爷为了柏易的一句话要赶他走,他也不敢开口求,只祈求的看着柏易,希望柏易能帮自己说两句话,若是白二爷因为厌倦不包他了,出去了他也能过得好,可要是把他赶出去,外头可没人感触白二爷的霉头,他的日子绝好不起来。
“二爷我上回说过,已有心爱之人,只能辜负二爷一片好心了。”柏易不觉得欣喜,只剩下头疼,他不觉得这个白二就是章厉。
这个世界跟他以前的任务完全不同,他真是从柏太太的肚子里出来的,就像个正常小孩一样被柏家养大,任务系统就跟不存在一样,迟迟没有给他发布任务。
“什么心爱之人”白二收敛了笑容,竟显得格外阴沉起来,“大少总是哄我,是觉得白二连这点小事都查不出来”
“大少回去好好想想,是你这点坚持重要,还是你柏家上下几十口人重要。”
白二“原本我想以礼相待,好好追求大少,不过大少不识抬举,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若不成,我只好请柏家上下离开上港,若成,我白二对自家人从来大方,要什么给什么,莫说放几个人从巡捕房出去,就是药厂那点盘尼西林,也不会吝啬。”
柏易吃了一惊,白二怎么知道他们想要盘尼西林的
白二微笑道“柏老先生的那点意思,可从没有藏起来,大少回去好好想想,最迟三天得给我一个答复。”
柏易是被白二的小汽车送回家的,他们家来了上港以后买不到地段好的房子,便买了郊区山上的小洋房,虽然不太方便,但好在这洋房修得好,有前庭有花园,家里几十口人包括了佣人,住着也不觉得拥挤。
如今上港的房价,实在是高的有些过分了。
等他回了家,柏父自然还要找他说话。
这次柏易真没心思跟他说话,柏父不通人情世故,若柏易敢跟他说白二的意思,柏父明天就敢把这事弄的整个上港的文人圈都知道。
“跟父亲说,今晚太累,我先休息了。”柏易脱了外套交给丫头。
丫头在柏易没出国前伺候过他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