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只是玻璃厂的客户,你让我找谁说情去再说就凭你男人犯的那些错,送到警察局都没有理,在我这能有理”
“另外,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你们交出的所谓补空资金,都是出卖我大姐的编制来的。这样的情况下,你到底多大脸面才求到我跟前来。怎么我们沈家人在你们严家人看来就这么好说话”
沈卫民嗤笑一声,满腹讽刺。
严爱菊一愣,正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驳无可驳。
“如果我是你们,现在肯定夹着尾巴回家,关起门来过日子,而不是来工厂找事。玻璃厂厂长宽厚,但是再心大也抵不过你们一个个的这么不要脸面报了公安之后,别说回到玻璃厂工作,去其他工厂也不会有人接收。严二姐,你想随夫去大荒农场改造啊”
大荒农场的名声在汉北省很响亮,凡是经公安局判定为犯罪或者有错的人,大都会下放到大荒农场去开荒生产,称作改造。大荒农场是什么环境,虽然都没有去过,不过传言非常艰苦,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有干不完的农活,开垦不尽的田,仅这几条就够让人反感恼火的了。
“你”严爱菊指着沈卫民,却也只能说出这一个字。
沈卫民不置可否,有些时候最好不要招惹他,他可没有耐心,安慰这个安慰那个。
他也不知道严爱菊从哪儿来的底气,对自己吆五和六,发号施令时理所当然。说实话,沈家在严家最大的软肋就是沈秀,这方面,只要姐夫不掉链子,其他人如何又有什么关系怎么好像自家就是欠他们家似的。
要说之前沈严两家相对,还能保持着基本脸面,那么之前严爱菊私自把沈秀的工作卖掉,两家算是正式撕破了脸皮。不过严爱菊这边好像没有什么自明,还在他跟前攀关系呢。
呵
“不是,我说你们还有亲戚关系呀”蔡明明把头伸过来,好奇的问道。
沈卫民把横在自己肩膀处的脑袋推出去,“我姐夫的亲姐,说有关系算有,说没关系也可。”
蔡明明做到秘书这个位置,察言观色那是一等一的,听沈卫民这样说,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细枝末节。如此,蔡明明接下来再没有提到严爱菊相关,沈卫民明显兴致缺缺,他何必上赶着添堵。
从玻璃厂出来,天已经擦黑。
沈卫民开车回到76号,按照原定计划,他也是明天才能回家去,所幸县城这边什么都一应俱全。把车开进院子,简单吃了晚饭,沈卫民躺在炕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这一整天,脑筋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面对的是群人精,如果他的说辞错洞百出,肯定会惹人反感,沈卫民上台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走上去的,尽管在别人看来他的演讲非常随意。
炕头烧的非常暖和,不过身边少了个人,总有些不对劲,沈卫民自觉睡过去的时候,被外面传来的猛烈敲门声吓醒了。
他猛地坐起来,拉开电灯,看了眼手腕的表,凌晨一点钟。
敲门声因为他打开灯而有短暂的停歇,从疾风骤雨变为和风细雨。
隔壁院子曾经出了间谍,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住进人。另侧院子则住了四五户人,整天热闹非凡。对门,侧对门也都有人居住。反倒是76号,沈卫民一家并不常来,对很多事情都不知情。
沈卫民披上棉袄,走到院子里,寒凉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谁呀”
“警察,办案”门外说道。
“警察同志,怎么大半夜来办案”沈卫民凑近,却并不提打开门栓的事。虽然认为不可能,但如果外面是有人假冒警察来办案,对他不利怎么办尽管沈卫民自己都没找到对他不利的理由,但总有那么几个想不开。
他们想不开,他可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万事需小心,以防万一受到伤害,不值得的,不值得。
“同志,我们真是警察,现在大半夜来访,是想要问几件事情。如果方便的话,可否打开门”这声音就有些耳熟了。
沈卫民当即唤道“是李凯李警官吗”
外面停顿一拍,才回答“是我,你是”
沈卫民上前打开门,他如释重负得如此明显,惹得外面几个警察抬头看过来。“李大哥,是我,沈卫民。”
“独自一人在家里,遇到事情不免多想,还请各位不要放在心上。”沈卫民笑着对大家说。
“这是你家”说起来,李凯听说过这件事,严嫂子无意间提起沈卫民在县城买房,却没想到这么阔绰,这栋房子在他们辖区内算是不小的户型,尤其两家打通合为一家,更是这片数一数二的大。
前段时间听说这家主人因为种种原因去世了,因此有不少人争家产。虽然警察需要体恤民情,但有些事情不告不理,既然当事人都没说什么,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基础上他们不会主动出击。
却没想到76号早已转手。
沈卫民点头,“之前购置的,算是捡漏。对了,李大哥,你们这是在”
“想问问你在家的时候有没有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