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学后, 谢朗又被今天的功课给难住了,顾怀陵友善借出, 谢朗再次喜滋滋的捧着回家。
顾怀陵叶惊澜两人并肩而行, 远远看见自家的白墙青瓦时,叶惊澜慢悠悠道“怎么办呢, 她把你当兄长诶”谢朗既然敢这么直白的讲出来, 那就说明她妹妹对顾怀陵是没有其他念想的。
顾怀陵抬眼斜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能一直憋着。”
眉目镇定,好似早上的呆滞是错觉一般, 叶惊澜挑眉, 兴致匆匆,“有别的法子了”
“没有。”顾怀陵大步向前。
“说来听听嘛, 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啊。”叶惊澜追了上去。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顾怀陵继续对谢朗施以援手, 终于在月末的月考上谢朗考了全甲的好成绩, 这是他第一次在月考中拿到全甲的成绩,主要就是因为周夫子那门对辩实在苦手,能拿到乙就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这些日子时常和顾怀陵对辩,这次月考正好考到了前几日顾怀陵出过的类似题,
这是谢朗第一次在周夫子的课拿到甲,激动的他给了顾怀陵一个熊抱,然后就迫不及待的撒欢跑了家,今天谢父专程在家等着,月末考试已是常态, 手里还拿着藤条,臭小子今天再三门乙就抽死他。
谢朗一进门就看到谢父大刀阔斧的坐在堂屋,手里拿着的是三根藤条捆成一捆的鞭子。
今天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
谢朗负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半分不见往日惶恐,走到谢父面前站定,扬着下巴一脸倨傲,谢父眨了眨眼,“你这是知道自己没救破罐破摔了”
正准备开口说成绩的谢朗“”
“您能盼我点好不”装出来的气势瞬间没了,气急败坏道“您就没想过我能考个全甲回来我可是你亲儿子”
谢父一呆,转而站了起来,一把拽住谢朗的衣领,“你小子是不是作弊了”
谢朗“”
行八,我指定是捡回来的。
心灰意冷的将牌子丢给谢父,坐在一边,冷着脸扭着头。府学考试都是发放牌子,甲乙丙丁,六门课业,谢朗其实聪明,不怎么念书都能时不时的拿个甲回来,虽大多是乙,但只有周夫子那门偶尔会丙。
然而这次,谢父瞪大眼看了又看,居然门门都是甲。
其他都还好说,他也是拿过甲的,主要是周夫子这门,能拿乙都是烧了高香了,举着手里的牌子,“这是怎么回事”
谢朗扭过头鼓着脸,一字一顿强调“我、自、己、考、的”
“行了,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这门课要是没有半点水分,我喊你爹。”谢父眉毛一挑,“赶紧说。”
谢朗“”
瘪瘪嘴,“确实有点水分,但我没有作弊,是我运气好。”
将这些日子一直和顾怀陵对辩而且前些日子刚好辩到了类似的题型,虽不是照搬,但学一知三竟也灵活贯通所以才拿到甲等的牌子说了。
谢父“顾怀陵”
“对。”谢朗点头。
谢父虽没见过顾怀陵,但分别从儿子妻子口里都听过很多次这个名字。谢朗就罢了,提起顾怀就是满口推崇,满口夸张,一副恨不得给人当小弟的架势,而谢母提,自然是因为顾怀陵是个好女婿,偏偏自家女儿不开窍。
照理来说,谢婉玉才过十五不久,就算明年再议亲也来得及,媒婆也拒绝好几波了,只是顾怀陵实在好呀,这样好的儿郎就该捉来当女婿,虽是农家子,但家境其实还好,主要自己争气,两个妹妹也争气。
其实谢母还悄悄去怀月的铺子看过,小丫头嘴甜呢,有些小心机但绝无害人之心,大的那个也见过,是个水做的人儿。
两个妹妹好相处,家中只有老父,公公本就不好管教儿媳的事,就算以后有了继母,又不是正经婆婆,再刁也不敢刁到哪去。
这么一算,顾怀陵是真的太适合当女婿了
就那丫头不开窍,急死个人了,谢母又气又郁,就难免对谢父多唠叨了几次。
谢父沉吟一番,“你请他来家里坐坐吧。”
谢朗只当父亲这是要认识自己的好友顺带让他告诫自己勤学的,点头,“好,我明儿去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谢父微微一笑,若是所料不差,那位顾公子怕是随时有空呢。
接到谢家邀请时,叶惊澜当即推了说自己有别的事忙,确定只有顾怀陵一个人去后,回家就拉着他准备登门礼了,虽是受邀做客,但初次登门理不可废。
其实真要论起来,谢家底蕴非常足,因为他们和京城的忠勇侯谢肖同出一源,不过他们这是早就分出去的旁支,再有就是谢父并无入仕之心,也无心和本家过多联系,过着小富即安泰的日子。
不过若是谢朗考到京城,就要上门拜访本家了。
这些先不提,叶惊澜很快就翻出了几样东西,一柄古扇,一座双绣佛屏,一方端砚,这三样很显然,分别是给谢父谢母谢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