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
阮苏更加一头雾水了,“什么意思?”
“阮苏,都是过去的事,不要问好吗?”他看着她的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央求。
她见状松了口,但心底仍然念念不忘。不过等他们找到一家拍卖行,打算把这套首饰进行拍卖,对方检测后给出估价,超乎预料的价格让她将那些不重要的烦心事抛之脑后,惊讶地问
“四百万美金?”
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三千万了,一套首饰而已,确定没算错?
拍卖行工作人员说“这枚钻戒是钻石中的珍品,切工净度都非常好,质量难得一见。而且你们看它背后的刻字,sa,史蒂芬阿朗。他是十九世纪很杰出的一位珠宝设计师,天资聪颖,留下过许多精美绝伦的作品,可惜有许多都因为战争不知去向。这枚戒指就是他的作品之一,如今的投资市场上很多人都喜欢他的。
再看这套黄金首饰,采用的是一种几近失传的细花工艺,除装饰价值外更有收藏价值。因此两样东西拍到四百万美金应该不难。”
阮苏看向段瑞金,后者道“好,拍卖吧。”
工作人员递来合同,他们看了一番,比较重要的一条是拍卖行会收取成交价百分之五的手续费,也就是说,如果按照四百万美金拍卖出去,他们要出二十万的手续费,换算成人民币得一百多万。
“好贵啊。”阮苏咂舌。
“以后赚得回来。”
段瑞金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周后,首饰参与竞拍,最后以413万美元的价格成交。
他们拿到钱,马上订了去加拿大的机票,打算去阮苏生前居住过的小镇看一看。
阮苏死时安安仍在镇上生活,音音因工作忙满世界飞,但也会挤出一切空余时间回镇上陪安安,不知道两人现在是否还住在那里。
她登机前有上网搜索过他们的信息,音音完全找不到资料,安安在二十多年前,也就是二十世纪末时举办了最后一次画展,宣布封笔,之后不知去向,连艺术界的同行们和他的粉丝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甚至还有人专门拍摄了一部纪录片,探讨他的结局。
网上查不到,那就实地去看,可谁知飞机落地后,他们租了辆车前往小镇,房子还在,门却是锁着的,看起来洁净如新,只是没什么生活气息,仿佛很多年都没人住过。
周围的邻居也换了一茬儿,没人认识阮苏。她找了个年纪稍大些的询问,这位从法国移民过来的老人用不甚流畅的英语告诉她,以前住在这里的兄妹俩早就出国了,但是雇了人定期打扫这栋房子。
他们若是要找原房主,不如直接去找那个打扫的人,他就住在这条街的最西边。
阮苏道过谢,拉着段瑞金打算去找那人,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那栋房子。
晚秋的暖阳下,它孑然而立,浅蓝色的屋顶宛如融入天空里,院里盛开了大片大片的翠菊,颜色各异,姹紫嫣红,争相斗艳。
阳光照进玻璃窗,隐约露出餐桌的一角。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当年自己在厨房里做饭的模样。安安在楼上画画,音音在外面跟朋友疯跑。
日子就像小溪里的水,汩汩流淌,清澈平静。
“走吧。”段瑞金道。
她在心底轻声说了句再见,牵着他的手继续向前。
在街道的末端,他们找到邻居所说的人。对方听明白他们的来意后,起初不肯给联系方式,直到阮苏声称自己是兄妹俩母亲的远房亲戚,并且拿出照片做比较,他发现两人的确长得非常相似后,才说道
“我并没有他们的电话,只是每个月他们都会按时打钱过来,偶尔有事会信件联系,你们若是需要,我可以把信上的地址给你们。”
阮苏道“那就再感谢不过了。”
对方让他们在院中等,走进屋里拿地址,出来后把一张纸条递给她,忍不住问
“你真的只是她的远房亲戚吗?我刚才看了祖母与她刚搬来时的合照,你简直跟她一模一样?不是她的孙女?”
阮苏抿唇笑笑,“当然不是,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国呢。”
“好吧,世上的事可真是够奇妙的。”他依旧感慨不已。
阮苏决定离开,想了想又拿出些钱,交给他拜托道“那是很漂亮的一栋房子,请你务必照顾好。”
对方受宠若惊,连声承诺。
阮苏看着他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走远了。
接下来又是一番颠簸,他们赶往纸条上的地址——多伦多郊区的一套独栋别墅。
因路途不算太远,二人租车前往。
阮苏怀疑到那儿以后就会看到兄妹俩,路上一直在纠结,自己该不该露面。
段瑞金不太理解她的担忧,问“你难道不想见他们吗?”
“当然想见,可是现在他们应该也老了,已经放下当年分开时的痛苦。我突然再冒出来,不是又扰乱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