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珍藏多年的好酒分了个精光。
期间阮苏借口去上厕所,端出一盘卤牛肉。
小曼借口去喝水,抱出一罐核桃。
他们自力更生,把这顿饭的水平提高了好几个层次,吃得很开心。
宋家的三个孩子难得开怀大吃,跟着他们傻乐,宋兴邦和太太则气得快晕过去了,最后不得不撒谎说下午还有事,得马上出门,才将这些瘟神给送走。
他们离开后夫妻俩盘子都顾不得收拾,赶紧上楼拆礼物,想弥补回来一些。
不料包装得那么豪华的盒子拆开后,里面竟然只有一张纸。
一个盒子一张纸,五个盒子拆出五张,每张纸上都写了一个字,拼起来是——生日快乐,后面跟着一个音音用蜡笔画得彩虹爱心。
“真漂亮。”毛毛举着爱心说。
宋兴邦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忍了很久才忍住没一巴掌拍飞他。
与此同时,阮苏等人在家里哈哈大笑。
小曼痛快地挥了挥拳头。
“让他们总占便宜,今天知道厉害了吧!哼,以后肯定不敢来了。”
赵祝升摇头,“这还真不好说,他们脸皮那么厚,保不准明天又眼巴巴地凑过来了。”
小曼狡黠一笑。
“你们猜我刚才拿核桃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什么?”
“欠条!”她兴冲冲地说“原来那个宋兴邦爱赌博,欠了人家好几万,所以才连老婆孩子都养不起。要是他们再敢来,咱就把他的债主给找来,看人家不打断他两条腿!”
她的话让赵祝升微微一愣,随即竖起大拇指。
“干得漂亮!”
安安和音音并不清楚大人在乐什么,只知道气氛很好,于是他们也很开心,鼓起掌来。
阮苏笑吟吟地看着众人,忽然发现自离开晋城后,他们已经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
“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也没什么事,不如下午去街上逛逛吧。”她提议道。
其他人立刻响应,把车又开了出来,留白俄伙计看家,高高兴兴地去街上玩了。
港城不如晋城大,却别有一番特色。
这里早在几十年前就成为了外国的殖民地,因地理位置特殊,是欧美人登陆的第一站。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此地外国人数与国人数量几乎一半对一半了。
港城有最时尚的服装,最新鲜的玩意儿,最齐全的物资,最繁华的街道。
因飞机停飞,乘客们闲着无事做,都来街上逛,几乎要挤爆了。
阮苏等人走在街上,不得不你拉着我的手,我拉着他的手,连成一条长蜈蚣,才没有被人流给冲散。
他们从银行里取了一万块钱,买衣服买首饰,吃糖葫芦捏糖人,还吃了半正宗的法式大餐,玩到夜深才回去。
兄妹俩已经累得睡着了,躺在阮苏和小曼怀中,手里紧紧攥着舍不得吃的小糖人。
赵祝升在开车,身边的副驾驶位上堆满了大包小包,全是今天的收获。
他望着终于空旷下来的街道,情不自禁感叹了一声。
“其实这里也不错,对吧?”
要什么有什么,战火也烧不到这里来。人多同时意味着机会多,市场大,他们有本钱,完全可以定居下来做些买卖,在这里幸幸福福地过一生。
阮苏嗯了声,心中纠结起来。
眼看出国已变得困难,要不……就留在港城?
决定还未做出,家已经到了。赵祝升把汽车听到车库里,阮苏推开门,摇醒怀中的音音。
“宝贝别睡了,咱们已经到家了,要洗澡澡了。”
音音睡眼惺忪,撅了撅嘴,软绵绵地趴在她肩上,由她抱自己进家门。
阮苏将他们抱到楼上去,又下楼帮忙拿东西。当只剩她一个人站在车边时,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
“张太太?张太太。”
她回头一看,宋兴邦站在院门外,笑着冲她招手。
阮苏皱眉,回头望了眼家门,走到他面前,隔着院门问
“宋大哥有什么事吗?”
宋兴邦道“安安的玩具落在我家了,你现在去拿吧,小孩晚上不抱着自己的玩具恐怕不肯睡觉啊。”
阮苏看着他那副完全是挤出来的笑容,猜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戒备地往后退了退。
“时间太晚了,我不便上门叨扰,还是明天再去吧。”
“那我去帮你拿来,你把门开开?”他提出另一个建议。
阮苏仍然拒绝。
“不必了,他还有很多喜欢的玩具,不缺那一个。”
宋兴邦的笑容淡下去,却不肯走,阴森森地看着她。
夜很黑,他就像黑夜里的一条鬣狗,平凡无奇的外貌遮不住他满心的算计。
但他会算计,阮苏也不是吃素的,冷冷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宋兴邦的眼睛转来转去,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