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吃啊?我将就一下也就算了,两个孩子怎么办?陈定山真不是东西。”
阮苏想安慰她两句,却老感觉这个警卫看起来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片刻想不起来。
警卫走到牢门外,打开右边角落里一个人脑袋都过不去的小门,把饭菜放进来。
阮苏假装去拿饭,实则是为了近距离看他。
当二人距离只剩下不到一米时,她清楚地看见对方勾起尖尖的嘴角,两指捏住帽檐,轻轻往上掀了一下。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看清对方的脸,虽然与记忆中大不一样,但还是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
“阿……”
“嘘。”那人笑着做了个手势,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要是我暴露了,你们可就出不去了。”
阮苏连忙压低嗓音,吃惊地问“阿松你怎么会在这里?”
面前这个灵活瘦小的警卫,正是她多年前就已经断绝关系的亲兄弟,亦是唯一的弟弟阮松。
阮苏努力回忆了一下当年自己离开时他的下落,停留在金矿被迫停工的画面。
阮松垂着眼帘看盘子,状若随意地说
“是二爷让我来的。”
“你在帮他做事?这些年一直跟着他?”
“这个很重要吗?你既不关心他也不关心我,何必问得假惺惺。”
阮苏深吸一口气,“好,我不管,他让你来做什么?”
对方笑得一脸狡黠,“你那丈夫自己无能,又舍不得你,跑到他面前跪下求他帮忙,还承诺什么……等你出去以后就跟你离婚,亲自把你让给他,连同那两个孩子。”
阮苏闻言脑中嗡得一声,差点没晕过去。可仔细想想赵祝升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凭他的倔脾气,宁愿自己孤身赴死也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于是冷声道
“你骗我,谁让你这么说的?”
阮松颇为意外,哟了声道“看来你还挺了解他,不愧是同床共枕的人。”
小曼本在逗音音玩,见她这么久都不回去,好奇地问“太太,饭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沙子,我挑一挑。”
阮苏说完沉声道“你有屁就快放,别扯东扯西。”
阮松耸耸肩,“我觉得你说话还是客气点,他手下都是新人,压根不认识你,能来救你们的只有我。你要想出去,就得好好配合我的工作,否则要是哪里出了岔子……啧啧,咱们都得玩完。”
阮苏对这个弟弟彻底没了脾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阮松逗够了她,清清嗓子谈正事。
“还有两天就要举办国庆大典了,期间这里戒备森严。但是等到大典前一天晚上,陈定山的警卫队队长会调走一部分人手,加强全城戒备,为第二天的仪式做准备。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到时我会派人引走地面上的警卫,然后在那里……”
他抬手指向牢内西南边的一个角,“埋下□□炸开一个洞,然后扔梯子下来。你们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爬出去。我的人会在上面接应,切记只有五分钟,超过这段时间他们的人就该回来了。到时我不会等你们,上去几个人就带几个人走,知道吗?”
阮苏问“你确定你的计划没有纰漏?”
阮松不高兴了,“好歹我也当副官当了两三年,这点事都没把握?你要是不相信我,自己想办法出去呗。”
“行,我等你。”
阮松哼哼两声,打算离开,阮苏心中一动,抓住他的袖子说
“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他……”她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问“他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
阮松笑了,“这对二爷来说可不是什么难事,再过两年,指不定总统的位置谁来坐呢。”
“也就是说,他是自己愿意娶妻生子的?”
阮松笑得更厉害了,几乎眉飞色舞,“好姐姐,看不出来嘛,你还挺擅长见异思迁的。怎么?对你丈夫已经腻了,想换回他?可惜他已经有太太了,就算想尝个新鲜,也有大把比你更年轻漂亮的女人扑上来。”
阮苏心底刺痛,面上不动声色。
“我当初觉得你什么都不会,看来错了,你明明很会拍他的马屁。”
阮松脸色瞬间变臭,甩手走了。
阮苏端起晚餐来到床边,换回了和颜悦色的脸,哄兄妹俩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