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就是在自家大哥面前卖可怜,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
“市长大人不必见怪,我与他自幼一起长大,随意惯了,要是打扮的油头粉面去见他,他倒要骂我呢。”
“是吗”
市长半信半疑。
时间由不得他纠结了,城门出现车影,众人立刻挺直腰背。
道路两旁围满百姓,与其说夹道欢迎,更像是冬天生活太无趣,都出来看热闹,尤其是想看看荣大帅的真实相貌。
先开进来的是六辆汽车,车身颜色与构造都跟城内来往的那些有极大的区别,看着就让人很有压力。
汽车后面紧跟着百来匹马,每匹马背上都有士兵,严肃地望着前方。
马队过后便是步行的扛枪士兵,步伐整齐划一,但脸上都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倦。
士兵八人一排,队伍长得一时半会儿看不见尾巴。人尚未进来一半,汽车已来到迎接的人群面前。
长龙停下,为首的汽车开了门,荣凌云与两个卫兵下车,出现在众人面前。
倘若不说名字,只看外表,绝不会有人猜到他跟荣闲音是兄弟俩。
事实上他们两人确实不是同一个妈生的,荣凌云的亲妈是荣父的正房,荣闲音乃姨太太所生,这一点让他在大哥面前一辈子都无法挺直腰板。
荣闲音表面上永远是清润的、随和的,荣凌云则威严端正,器宇轩昂。超过一米九的大个子使得所有人与他对视时都要仰望他,身上那套深蓝色的“皮”,更加增添威严。
他看起来仿佛永远不会弯腰,自从有伯乐之恩的岳父去世后,他的确很少再有需要对人鞠躬弯腰的机会。
乱世里,民怕官,官怕兵,是亘古不变的铁律。
官员们热情地接待了他,荣闲音也与他说了几句话。他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坐回车中驶向荣府。
当晚市长举办了接风宴,军官们在屋子里吃,士兵们在外面吃流水席,各得其所。
接风宴上荣凌云提出,他不想浪费这两万的兵力,决定将他们改编成巡逻队,每日在街上巡逻,协同卫兵们保护全城百姓的安全。
他的理由让人无法拒绝,也没人敢拒绝,纷纷举杯夸赞他心怀天下,为民为国。
夜深人散场,荣凌云回到荣府,身上带着酒气,眼神却是清醒的。
他一边走路一边吩咐身后警卫明天要做的事,忽然看见前方客厅里站着个人,正是他唯一的弟弟。
“有事”
荣闲音点了下头。
“你先下去休息吧,让人送热水去我房里。”他侧着脸吩咐。
警卫退下,荣凌云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面容威严地看着桌上的灯。
荣闲音关上门,走到他面前,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鉴于两人之前互相瞧不上,又无法割舍,他在开口前做过许多假设。
或许对方会在看在兄弟情谊上,出手帮他。或许对方会无情无义,不肯帮忙。
他唯独没想到,荣凌云听完竟然猛地起身抽了他一耳光
荣凌云常年带兵打战,手劲儿大。他捂着自己迅速肿高的脸颊,感觉牙齿都被打得松动了,惊愕地问
“你疯了吗”
荣凌云毫不留情地骂他。
“是你疯了你个蠢货,赚钱把脑子给赚傻了吗我让你去夺金矿,谁让你去招惹段瑞金的你不知道段家的靠山是谁”
荣闲音气得笑出声。
“哈哈,夺金矿又不许招惹他,你这是既要婊子卖身又要她纯洁无瑕啊,这么牛逼你怎么还没当上首长”
荣凌云沉下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他无所畏惧地扬起脸,“知道,在跟一个靠死老婆升官发财的男人,跟一个敢打了败战的丧家之犬。”
啪的一声,荣凌云抽了他另一边脸。
荣闲音怒吼一声,抄起手边的花瓶冲过去,“老子弄死你”
荣凌云身经百战,身手跟他比是绰绰有余,闪身躲过。
花瓶砸在椅子上,碎了满地。荣闲音正要找下一个武器,脖子被人掐住。荣凌云将他按在桌子上,用要掐死他的架势去掐他。
他无力反抗,翻起了白眼,身体也开始抽搐。
在最后关头,荣凌云厌恶地松开手,摸出香烟走去窗边抽。
荣闲音软绵绵的滑到地上,过了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咳嗽,缓缓恢复神智。
他听见窗边的人说
“你下次再敢如此放肆,我不会手下留情。”
荣闲音躺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捂着差点被掐断的脖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多么让人开心啊,这就是他的好哥哥
荣凌云抽完一支烟,用鞋底碾灭了烟蒂,冷冷道“段家的事我来处理,以后你不必再管了。”
说完他从他身上跨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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