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嫁给我”
“待我大婚后,可以找个机会把你塞进来,做我的一房侍妾,如何”
她双眸瞪圆,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
下一瞬,下颌突然被对方捏住。
“我说过,不在我面前哭,我才会配合你,你这样子,只会让我心生厌弃。”
孟西洲的心口抽个不停,沈青青哭成这样,他真的快要痛死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要让所有人瞒着她。
孟西洲无端生了怒意,到底是谁,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沈青青苦笑,无力道“孟西洲,你不用配合了,一年之约,是我输了。”
“
你要成亲的事,全汴京的人都知道了吧,除了我。”
炙热的泪不受控地滚落。
沈青青自己都觉得她是真的很没出息。
“我说了,不许哭。”
他威胁着,抬手用力抹干她的泪。
可那,仍旧源源不断的落下水润。
“沈青青,别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有限。我可以许你,日后在显国公府,你会和现在一样,吃穿用度不变”
沈青青的心口发出一声暗哑,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她抽噎着止住眼泪,“我是什么身份,我自己心里清楚。就不劳世子殿下费心了。”
“你会不要”孟西洲冷笑出声,仿佛真的听了个可笑的笑话,“你在宜州,妾室不是做的游刃有余么。”
所以她为什么不要
她不是一心一意爱慕着他么
沈青青眼底渐渐生寒。
“孟西洲,我不稀罕进显国公府的门,我来找你,从不是为了你的身份与权势,我只想找回阿洲。”
孟西洲淡淡一笑。
阿洲
世上哪儿有什么阿洲。
又或者说,阿洲本就曾经是他的一部分。
是他童年时,自己亲手舍弃掉的那部分同情、温柔、善良。
阿洲原原本本就是他自己。
“对不起,是我认错了人,你不是阿洲,我的夫君早就死在了江州那艘船上如今咸菜也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她喃喃着,唇瓣止不住的打颤。
好像此时,她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从未觉得这样冷过。
“你说的没错,我不是阿洲,往日我会承认,只是看烦了你的哭哭啼啼。”
孟西洲话里淬了毒,每一句,都让沈青青痛苦不已。
“不过你以为,跟你在涠洲上床的是谁呢难不成是阿洲么”
“你”
孟西洲猝不及防的将那事扯出,彻底击溃了沈青青。
他捏着她单薄的下颌,冷酷道“沈青青,你记得么,那一夜是你先勾引我的。”
她失了神的笑着,“是我认人不清,把你错认成阿洲,是我的错。”
“你买给我的珠宝,我会留下,你给我做的衣裳,我会折成银子还给你,至于别的
”沈青青抬眼看向他,水润润的墨眸空荡荡的。
“我不欠你什么了,真的,你说的没错,我们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放我走吧。”
她同阿洲的婚事,是私下办的,她无权无势,连个婚契都没有,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威胁。
倏地,孟西洲突然松开她,神色含霜。
他周身泛着阴沉的气势,像是地府走出的阎王。
“所以你只是把我当成阿洲”
孟西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不应该在意。
沈青青点头。
她认下自己的愚蠢,软弱。
这样,她便不必去承认,心中那点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思慕。
“我只喜欢阿洲,只有他。”
即便孟西洲有了阿洲的记忆,他也永远不会是阿洲。
或许阿洲是他孟西洲的一部分,但孟西洲,永远不会是阿洲的一部分。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但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难过起来。
非常难过。
孟西洲眸色不由得暗了几分,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泛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搅的他腔子里翻江倒海。
他似乎恍恍看到,心底站着的那个男孩,在对他柔柔笑着。
如此情景,落在孟西洲眼中,便成了讽刺与嘲笑。
他仿佛在对自己说这就是你断情绝爱的报应。
我将她带到你的身边,直到现在,你都不懂怎样去爱一个人。
堂堂西北大将军,大理寺少卿,竟然会畏惧一个女人的真情实意。
你真的配不上沈青青这样的好女孩。
你放过她吧。
少年的笑逐渐狰狞扭曲,久久徘徊在孟西洲的脑海中。
孟西洲心中泛出一股无端怒火。
他凭什么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