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检查异常日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发石种报警。
给自己脸上贴金是他的能,赛乐说来,发自己这样可能会适得反,于是诚恳地打起了磕巴:
“我、我、我真的……对不起费总,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他在这里道歉了半天。
不知道什么,这副嘴皮子说不利索的样子反而取悦了费程,他一始进门时候冷硬的表情褪了一半的冰渣子,跟平常训话一样,严厉中又带着轻描淡写的意味:“在是非常时期,你应该时常检查系统日志。”
赛乐人好像水里捞来似的,头上和背上汗涔涔一片,他大吐了一口气,伸手擦了一下额头。
费程决定放过他了。
费程没有发他的问题。
他真的只是顺便问一下这个时间差的问题。
“好的费总,我一定,我一定……”
赛乐头快要低到地板上,腰弯下没有再起来,只睛只能够看见费程裤腿和鞋尖,静静地站在地板上,没有挪动分毫。
他不敢抬起头看费程的睛。
在他万分诚挚地抱歉进行到高潮时,鞋尖倒转,那双鞋的主人转身往房间门口走。
直到鞋子经一只伸在门外的时候,他才胆敢抬起头来,可在这时,费程一只手掌住门框,冷冷的神朝赛乐扫了过来。
赛乐心头一跳。
他能地想要往后退,但刚才腰弯得太久,身体竟然僵直在了原地。
一动不动。
费程:“如你敢背叛我,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撂下来这句话,他转身离。
门没有关上。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走廊经听不见任何脚步声,久到他一定不会突然又想起什么,返回来交代,赛乐才敢走上前,轻轻将门关上。
——“如你敢背叛我,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这样的威胁放在以前,他一定会吓得半死,他会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可是……因狼来了太多次。
害怕竟然始褪色。
费程亲自来找他,是因他经重要到可以让费程主动来确认的地步——是费程承担不起他是叛徒的代价。
费程身边经比自己更好用的人了。
他掌握了海恩科技那么多的秘密。
对于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费程没有必要再三告诫。
他也在恐惧。
他在恐惧最后一个棋子也要站来反对他。
是费程在需要他。
如他是费程……他才应该祈祷。
人们倾向于相信的答案是自己早在脑海里预演的真相。
是费程先选择了相信他的立场,他才得以在这样简单的狡辩中逃脱。
赛乐打房间的窗户,窗外的风吹进来,冰冰凉凉,将额头上湿热的汗水吹干很多。
对着风,赛乐突然想要笑。
劫后余生的通畅,有朝一日,他也能够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拿捏在手心的畅快。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算胜完这一场,他依然要第二天火急火燎地起床,西装领带地门,在公司
里弯腰曲背,当一条时刻在察言观色的狗。
算只有一个瞬间,赢家的感觉。
内到外,滋养了他的生机,吹胀了他继续搏斗的勇气。
收拾好东西,他回到家,车得又快又稳,路上,他还顺便买了一提酒,放进冰箱冰好。他拿备用终端,拨过唯一的那一个号码。
电话没有在第一时间被接通。
不过他经习惯。
他喝着酒,看着夜色,不急不忙地等待。
终端在半个小时之后重新响起铃声。
赛乐接起电话。
扬声器传来那个女人的声音:“什么事?”
赛乐:“费程没有怀疑我。”
过了有一阵,对面说:“嗯,你做得很好。”
“你在的位置很重要,如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如费程怀疑你,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在暂时没有用到你的时候,你不需要跟我保持频繁通话。”
“保护好你自己。”
通话挂断。
走到冰箱,赛乐了第二瓶酒。
他站在房间的窗户往外看。
窗外是朝混乱狂奔的救火无人机,在漆黑的天空中急速划过,一个渺小,又不可能忽略的红点。
难以抑制的得意,他的心中升起。
他获得了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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