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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也上得了第九重,即使承受住了剑气也碰不得那斩魔剑。
这也是尘渊最费解的地方。
依白羽然的能耐,是绝不可能碰到并唤醒斩魔剑的。
容予没有说什么,他用手将因为被汗水浸湿而黏在绥汐面颊的头发给拨开别在了耳后。
“此事疑点颇多。你先勿张扬,我事后自会查清。”
尘渊也是个知情重的,即使心里百般疑惑,但是还是忍下了。
他微微颔首,脸色虽不怎么好看,却也答应了容予。
“那绥汐”
他低头看着因疼痛缓解 ,面色已经好了许多的绥汐。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即可。”
容予说完这话的时候视线没有从绥汐的脸上移开分毫。
在觉察到尘渊并没有离开后,他抬眸看了过去。
“还有事”
尘渊的面容似被云雾蒙住了些情绪 ,看不真切。
他看着少女因为呼吸困难而微微张开的唇瓣。
尘渊鼻子灵,嗅到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清甜气息浮动着。
“您帮她调了安神香”
在整个青霄凌云,剑修们都醉心修行。
会调香,且能有如此持久功效的,只有容予一人。
这是他曾经少年时候去桃源学的,当时也是觉得有趣,竟生生将一千八十五种香都学了个完全。
然而学会之后却鲜少再调过。
世人皆知容予是调香高手,可从未有人嗅过他调的香。
尘渊在剑宗几百年来所嗅的都是四周草木清香,还有些女修们身上的香包的味道。
这样清冽纯粹,且带有充沛灵力的气息,除了容予他想不出其他人。
容予没想到对方的鼻子竟然如此灵敏,这主殿里还有他常用的香熏着,可尘渊还是一下子嗅出了绥汐身上的安神香气。
“嗯。”
“我见她白日累极,便调了安神香放在了她的枕下。”
尘渊沉默了一会儿,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般没办法言说。
“睡得安稳便好。”
良久,他这么沉声说了一句。
声音喑哑低沉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尘渊离开主殿的时候容予视线从绥汐身上移开。
他的眸光明灭,如夜幕星火。
目送着尘渊的身影不见之后这才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容予将绥汐带回了她的房间,用灵力一点一点,如春雨细绵。
他缓缓滋养着她的灵脉,缓解着她的疼痛。
直到绥汐不再难受,呼吸清浅地睡下了之后。
容予这才轻轻为她掖好了被子离开了房间。
绥汐一觉睡得香甜,直到夜深时候她才醒了过来。
她意识清醒时候猛地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处。
不痛,也没有伤口。
难不成是做梦
绥汐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她看了看窗外。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月光清冷,落在树上和地面瞬间凝成了一片白霜。
她清楚地记得她出去的时候天还是亮的。
“之前尘长老是在现实中揍我,还是我回来倒床睡着了梦到他在梦里揍我”
绥汐分不清之前和尘渊在外面修行是真是假,一觉醒来很是恍惚。
“那你有没有梦到我”
一个调侃的声音从绥汐的身后传来,语调微微上扬。
熟悉得让绥汐脑海里一瞬间便浮现出了对应的人的脸。
“朱翊”
绥汐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朱翊。
他笑得像只狐狸,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着些蛊惑意味。
那双眸子似漩涡,稍微不小心与他对视久了便会陷落下去。
绥汐看了看四周,往日这个时候白栎可能睡了醒过来在外面散步了。
确认了没有白栎的身影之后,她这才压低了声音询问。
“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你啊。”
朱翊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他十分自在地坐在床边。
他扫了扫绥汐房间的布置。
和其他的姑娘家不一样,既没有什么饰物也没什么颜色鲜艳粉嫩的东西。整洁干净,反而像个苦行僧。
“怎么没添置点东西啊,姑娘家屋子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可不行。”
“你师父呢堂堂青霄凌云剑祖不会连些好看好玩的物件都拿不出来吧。”
朱翊抱着手臂皱了皱眉,再次确认了下真的什么都没有后莫名对容予不满了起来。
“我师父管我吃管我住就很不错了,他干嘛要管我这些琐碎东西”
绥汐听后不乐意了。
她原本还挺高兴看到朱翊的,不想他一开口便说起了容予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