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只是那个时候重新认识了你一遍。”

“那”

他们小时候有限的联系，也就是逢年过节的问候礼物了吧，秋漫真想不出来还能有其他的什么。

“想知道”

秋漫点头，“好奇。”

如果不是没有过接触，两个人年龄上又差了那么多，上辈子她也不会把沈曜划入一个绝对安全的区域。

秋漫以为沈曜还会继续往下说，但到了这种时候，男人却卖起了关子，闭嘴了。

“不能说吗”对方实在不开口，秋漫追了一句。

“不是。”沈曜和她四目相对，笑眼带上一点肃然，“只是有些事情，不能说太多。”

“”

“感情么，先喜欢上的就已经输了一截儿，如果我再一股脑告诉你我对你有多迷恋。”那琥珀色的瞳孔闪了闪，“我还什么都没捞到，就翻底牌了，不太好吧”

“想知道也行啊，先对我有点回应，到时候再交换着说，怎么样”

那长指又捏了捏秋漫的脸颊。

秋漫重点完全的偏移，讷讷，“你对我，迷恋么”

沈曜笑而不语，不接着话头。

手放开，沈曜理了理袖口，“转过弯就到了。”

最后一天的预展，珠宝全都摆了出来，绕了路，来的不算早，在门口碰到不少熟人。

也有不少的目光逡巡在秋漫身上。

就秋漫看见的，有好多想来打招呼的姑娘，走近了都有些尴尬。

她后知后觉是因为自己。

因为她这一身太惹眼，这两天沈曜新认识的姑娘，打个招呼也就走了。

“哟，你们又是这招，太狠了吧。”

纪甜见到两个人，上前来打招呼。

秋漫点了点头，“纪小姐。”

纪甜仿佛今天对沈曜不感兴趣了，直直瞅了秋漫好几眼，“恢复得不错啊，根本看不出来印子。”

秋漫只笑。

沈曜“上了药就消得快。”

话语间有些太亲昵。

不过纪甜大概心内已经将两个人的关系撇开，这点亲昵根本没注意，拉着秋漫连连道，“啧啧，漂亮啊，十九岁就这样，不知道再过几年会出落成什么样子。”

“秋朗拉着漫漫挡人也就算了，你也拉着小姑娘挡，这门槛摆这么高，就不怕把真正好的挡掉了”

“好的还没见着，燕小姐那种，大可不必。”

提到燕夏月，纪甜笑起来，拍秋漫肩膀，“还是你厉害，也算帮我报仇了，痛快。哎，朋友在叫了，回见”

预展空间隔断做的好，两个人从门口开始看过去，周围也没几个人。

把纪豪换成沈曜，秋漫放松多了，两个人都是从事珠宝的，也更有话题。

秋漫“黄钻欸，颜色有点淡。”

沈曜“没粉钻贴合品牌。但前天那个粉钻小了点。”

秋漫“野生金珠，基本没什么瑕疵，少见了。”

秋漫“这颗祖母绿不错，算是这几天成色最好的了，个头也合适。”

秋漫拿出手机俯身拍了一张给纪豪，发了个报价参考。

沈曜瞥了一眼，“纪豪是在找你看什么”

秋漫有一说一，“让看看祖母绿，想买给他妈妈，对了”

秋漫直起腰来，“他说赚的第一笔钱要给家人买礼物，我现在也能赚钱了，我觉得他说的对，也给家人看了些礼物。”

沈曜扬了扬眉，秋漫便说起来自己看中的东西，听了一遍，沈曜“所以，你还是没想好要给品牌买什么”

提到这个，秋漫有点沮丧。

“适合的没看到，要不然宝石太冷门，要不然就一眼看过去不够高级，就算拆了重新做款式，石头本身的品质我心里还是有要求的。”

“这个如何”

沈曜在一个展柜前停下了步伐，秋漫凑过去，双眼微睁，被惊艳到了。

是一颗方形的白钻，切割完美，晶莹剔透，方形显得体量大，她脑袋动了动，角度变化后，这颗钻的火彩也足。

不过下一瞬，秋漫眼里的亮光又熄了下去。

沈曜敏锐“怎么了”

秋漫摸着玻璃柜，喃喃“太大了，二十多克拉，稍微叫叫价，就得上千万了。”

沈曜捏了捏秋漫没耳饰那侧的耳垂，“盛丰这么红火，小老板，你还能买不起”

“买也能买，但盛丰的高端线得准备一段时间，公司新品也没发售多久啊，对比起你们，我就是个穷光蛋算了，再看看其他的”

秋漫仰着脑门，嘟着嘴，看起来很可怜。

沈曜垂目，不知不觉间两个人脸凑的极近，他提醒，“但过了这颗最合适的，你可能这次要空手而归了哦。”

展柜周遭光都打的盛，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凑近了，秋漫呼吸急促几分。

沈曜笑起来，眼珠颜色像是流动的蜜浆，温暖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