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毛招来的人一伙到来。何家的新居隐隐有装不下这么老些人的架势。
何大毛也未曾想到一条消息传出去会引来这么多人。
乖乖的跟在何小东身后装孝子贤孙。就怕何小东气急了削他一顿。心里把那些不请自来的人祖宗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一遍。
主要是这会国家对黄赌毒这一块监控的严格了。有些玩家找不到地方玩了。
突然有个消息传来,有地方能玩,还很安全,可不是都涌过来了嘛。
“哥,这些人我真不认识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过来。”何大毛赌咒发誓表清白。
人来的太多,准备不足。有些人是自带蛐蛐过来的,可以玩斗虫。
但是大多数人都是空着手过来的。总不能都玩斗虫,其他人围在一圈看着吧。那样的话乱糟糟的还套个屁的话啊。
没办法,何小西去各处借了些桌椅板凳,又借了煤油灯和麻将牌九等赌博工具。
酒菜茶水也都备上。正经八道的开起赌场了。
好在何小西前世做的就是酒店这个行当,需要什么都门清。倒是没有手忙脚乱。
古有柳七郎奉旨嫖娼,他们这算不算奉旨开赌场何小西苦中作乐的想着。
“我们家就找到这些,”陆友财把一副麻将和两副牌九递给何小西。
扑克好借,麻将和牌九这种高端一些的赌博工具在水洞村这种地方还真的不常见。
还好有陆家老爹陆厚廉,人称五十亩客的这个资深老赌棍,不然还真借不到。
陆家又拎了几只暖壶过来。一切就都准备妥当了。
何大毛这个赌场老板正式上岗。
赌场内的酒菜茶水都是要收费的。赌博的赌客还要给赌场抽水。为防止露出破绽,他们都照着规矩执行。
何小东长得太正经了,不适合进去招呼。没得把人都给吓唬跑了。
他去了渡口,把何大春给换了回来。让何大春和何大毛带着陆友财,他们三个过去支应着。
小驹也贼眉鼠眼的想往前凑。
马氏给喊住了“乖乖,咱可不往前凑,那都不是好玩意干的事。”
陆友财
一番话说的,让五好青年陆友财同志都想撂挑子不想过去了。
好在哼哈二将是被马氏埋汰惯了的,那二皮脸都练出来了。老脸一厚装没听见把陆友财拉了就走。
何家新宅一夜灯火通明。直到黎明时分一干赌客才陆续离开。
走的时候,有些跟何大毛相熟的人意犹未尽的问“大毛兄弟,下次什么时候再聚聚”
何大毛这一次就怕了,哪敢再组织。而且他要的消息都到手了,也没有再组织一次的必要。
被问得有些瞠目结舌答不上来。
还好旁边陆友财机灵,帮补了一句“最近只怕不行了,这次来的人太多,闹得动静有点大,就怕有人举报,还是等些日子,风头过去了再说吧。”
这是既解释了为什么不能再办了,又把责任推出去。意思是本来鸟悄的过来,咱们自己人玩玩就好了,你们非得走漏风声,这下散熊了吧,以后没得玩了。
待人都走光了,何大毛凑到何小西跟前炫耀“妹子,你知道哥昨天晚上挣多少钱吗”
何小西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把他吓得立马老实了。
何小西把钱拿过来“我们家的家训是苦挣饭甜吃,你若是觉得这个家搁不下你,趁早请早,别等着我哥修理你。”
挣得钱确实不少。何小东那几只蛐蛐斗虫赢的,还有卖蛐蛐的钱。加上烟酒茶水和抽水。一晚上挣得钱抵得上一个工人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何小东抓的是山虫,看着个头虽不大却比湖地的虫子好斗。不是抓的季节晚了一些,不好养了,还能卖得贵些。
何小西怕何大毛一夜挣那么多钱移了性情,再撅尾巴,好好敲打了他一番。
教训完了还怕他逆反,又拿好话哄了他几句“你也快娶媳妇领家过日子的人了,得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不然以后安安上学了,同学问她你爹做什么的,你让孩子回答我爹开赌场赌博的吗多丢人啊。”
陆友财有个赌棍爹,对何小西说的话深有同感,说“是够丢人的。”
何大毛他们三个辛苦了一夜,得到的消息汇总了一下,还真不少。
来的这些人,本来就都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不是大奸大恶之徒。犯大错的人早都被政府镇压或是关押了。
这些人就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最多就跟何大毛他们之前似的干些偷鸡摸狗拔蒜苗的勾当。
眼睛无时无刻不跟夜光灯似的蹭明瓦亮的,专盯着周围的异常找发财的机会。
本身又都没什么大能耐,凑一起可不得牛皮吹得山响,显得自己门道多。
何大毛他们只管把消息汇报了,至于真假,就不归他们甄别了。
因为这件事,送何大春去海城和陆家去进货